千年古榕的枝干如虬龙盘结,浓密的叶片层层叠叠,将日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投在林霄与苏清瑶蜷缩的身影上。树身斑驳的树皮间渗出淡绿色的汁液,混合着腐殖土的湿润气息,恰好掩盖了两人的生人味。不远处的空地上,青灰色的毒瘴如轻纱般弥漫,赵宇手持绘着金色符文的破瘴符,符光在身前撑开三尺方圆的安全区,正指挥两名赵家弟子围殴那只独角瘴兽。“老三,用浸过驱兽油的捆仙索!这孽畜的独角能聚毒,毒囊更是炼‘腐骨丹’的奇材,换的贡献值够咱们换两柄中品法器了!”赵宇的喝骂声裹着妖兽的嘶吼,穿透枝叶缝隙时已弱了几分,却仍让苏清瑶下意识攥紧了林霄的衣袖。
林霄按在她肩头的手力道沉稳,指尖微微发力示意安心。他周身灵力如溪流般循环,紫金神纹在旧铁剑上隐现又寂灭,这是玄老所传“匿踪诀”的关键——让自身灵力与周遭环境共振。他甚至将呼吸调整至与林间风穿叶隙的频率一致,胸腔起伏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苏清瑶会意,将避尘玉佩贴在颈间,玉佩散出的莹白微光不仅驱散了近身的瘴气,更在两人周身织就一层极淡的灵力屏障,隔绝了丹气外泄的痕迹。她侧耳倾听,能清晰分辨出赵家弟子脚步声的轻重,判断出三人的站位分布。
独角瘴兽的嘶吼逐渐嘶哑,最终被短剑刺入皮肉的闷响终结。林霄透过叶片间的缝隙窥望,只见赵宇用银质匕首小心翼翼挑开瘴兽的毒囊,那囊袋呈暗青色,表面布满细密的毒纹,被刺破时溢出几滴墨绿色汁液,落在地上竟将腐殖土蚀出小坑。“柳峰那蠢货还在东边找涅盘草,等咱们换了资源,再顺道收拾林霄那小子。”赵宇抹了把额头的汗,语气满是得意,“上次青云崖让他跑了,这次秘境里他没了墨尘长老庇护,定要让他尸骨无存。”另一名弟子蹲下身拨弄着地面的草叶:“宇哥,刚才西边好像有灵力波动,会不会是林霄?”赵宇啐了口唾沫:“慌什么?这瘴兽嘶吼声这么大,真有活人早被引来了,顶多是只受惊的灵兔。走,去东侧灵草园,那里有株百年份的紫霞草,拿到手就是大功一件!”
直到赵家弟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密林深处,林霄才缓缓松开按在苏清瑶肩头的手。苏清瑶长舒一口气,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她掏出手帕擦了擦,低声道:“还好没被发现,赵宇的破瘴符是上品阶的,符光比咱们的避尘玉佩还盛三分。”林霄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兽皮地图,指尖点在西侧区域:“他们去了东侧,正好给咱们腾出西侧灵草园。师傅标注过,那里不仅有百年紫霞草,还生长着隐息丹的主材幽影花,而且西侧多溪流,妖兽活动较少,适合先收集资源。”地图边缘磨损严重,显然是墨尘长老常年携带之物,上面用朱砂标注的灵草位置还泛着淡淡的灵力余韵。
两人并肩踏入西侧密林,脚下的腐殖土厚达半尺,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混着枯枝断裂的脆声。古木的枝干交错如天然穹顶,阳光透过缝隙洒下的光斑在地面缓缓移动,空气中除了腐殖土的腥甜,还弥漫着各种草药的清香——有冰心草的清凉,有赤焰果的灼热,还有幽影花的淡香。苏清瑶走在前面,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路边的草丛,指尖戴着一枚青铜戒指,那是丹药房弟子特有的识药环,能微弱感应到灵草的灵力波动。她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亮如星辰:“林霄哥,你看这株!”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古树根部的阴影里藏着一株巴掌大的花草,花瓣呈淡紫色,边缘泛着银白光晕,花瓣上的细密绒毛在微光下如缀满碎钻,“这是幽影花,只有在灵气浓郁且避光的崖壁或古根处才会生长,是炼制隐息丹的核心主材,服下后半个时辰内连金丹境修士都察觉不到气息,对付赵家的追踪再合适不过。”
林霄凑近观察,能清晰感受到幽影花散发出的微弱灵力,那灵力带着一丝隐匿属性,触碰到皮肤时竟让人有瞬间的失重感。他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摘,手腕却被苏清瑶轻轻按住。“别用手直接碰!”苏清瑶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它的绒毛会吸附修士的灵力,一旦沾染,灵草的药效就会流失三成。”说着她从药篓里取出一柄小巧的羊脂玉铲,铲头只有拇指大小,边缘打磨得极为锋利。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玉铲插入幽影花根部的土壤,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易碎的珍宝,一点点将周围的泥土刨开,连带着完整的根系一起挖起。随后她取出一个琉璃瓶,瓶身刻着细密的聚灵符文,瓶底铺着一层晒干的冰心草粉末,将幽影花放入后,她轻轻旋紧瓶塞,符文瞬间亮起,将灵草的灵气牢牢锁住。“这样保存,药效能保留九成以上。”她站起身,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却难掩脸上的笑意。
一路前行,苏清瑶的药篓渐渐丰满起来,里面整齐码放着用不同玉盒或琉璃瓶盛放的灵草。她不仅采摘了幽影花、冰心草等常见草药,还在一处陡峭的崖壁上发现了几株极为罕见的“赤焰果”——果实如樱桃大小,通体赤红,表面裹着一层淡淡的火灵气,生长在布满尖刺的暗红色藤蔓上,藤蔓周围的土壤都被烤得微微泛焦。“这赤焰果是火属性修士的至宝,能提升焚天诀这类功法的威力,虽然咱们用不上,但带回宗门交给丹药房,最少能换五百贡献值,够兑换一柄中品法器了。”苏清瑶从药篓里取出一把青铜玉剪,剪刃淬过冰心泉的泉水,能暂时压制赤焰果的火灵气。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避开藤蔓上的尖刺——那些尖刺呈黑色,尖端泛着剧毒的青芒,“这些尖刺有毒,沾到皮肤会红肿溃烂,就算用清毒丹也要三天才能消退。”她精准地剪断藤蔓,将赤焰果放入铺着寒冰叶的木盒中,寒冰叶的寒气与赤焰果的火气相冲,形成一层白雾,恰好锁住了果实的灵气。
林霄则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神级剑意扩散开去,形成一个百米范围的感知圈,任何灵力波动都逃不过他的察觉。他手持旧铁剑,剑鞘轻敲地面,每走几步便会停下倾听,确认周围没有妖兽或修士的气息。走到一处陡坡下时,他突然抬手示意苏清瑶停下,指尖竖在唇边示意噤声。“前面有灵力反应,很微弱,但很精纯,不像是灵草,倒像是矿石的气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剑意顺着地面蔓延过去,能清晰感受到陡坡上方传来的冰属性灵力,那灵力带着一丝金属的凛冽。两人顺着陡坡向上攀爬,坡上布满了青苔,湿滑难行,稍不留意便会滑落。林霄走在前面,用剑鞘在岩壁上凿出一个个落脚点,剑鞘与岩石碰撞发出“笃笃”的轻响,他时不时回头,伸手拉住苏清瑶的手腕,将她稳稳向上拉。爬到坡顶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一片约半亩地的石滩上,散落着数十块泛着银光的矿石,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石滩周围的空气都比别处低了几分。
“是寒铁矿!”苏清瑶惊喜地跑过去,弯腰捡起一块矿石,入手冰凉,寒气顺着指尖蔓延至手臂,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掂量了一下,这块矿石足有二十斤重,表面的银辉下能看到细密的冰纹,“这种矿石蕴含精纯的冰属性灵力,用来锻造法器时加入,能让法器附带‘冰冻’效果,而且质地比普通精铁坚硬三倍,是炼制中品法器的绝佳材料。林霄哥,你的旧铁剑虽然能承载神级剑意,但剑身已经有三道细微的裂痕,上次和赵峰交手时我就发现了。要是能收集足够的寒铁矿,回去请锻造堂的李长老帮忙炼制一把长剑,你的神级剑意肯定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说不定能直接破开赵家的焚天诀火盾。”
林霄拿起一块寒铁矿,入手冰凉,寒气中带着一丝金属的厚重感。他将一丝剑意注入矿石,只见矿石表面瞬间泛起一层白霜,剑意被牢牢锁在其中,没有丝毫外泄。“这矿石的灵力包容性很强。”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里的储量至少有三百斤,足够炼制两把长剑了,你也可以炼制一柄冰属性的匕首,配合你的淬毒术,自保能力能提升不少。”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大号的储物袋,这袋子是用妖兽皮鞣制而成,能容纳千斤重物,“不过这矿石每块都有几十斤重,搬运起来确实麻烦。”话音刚落,就看到苏清瑶从药篓里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箓,符箓上绘着重力符文,边缘还沾着淡淡的丹砂气息。“这是重力符,我从丹药房的师兄那里借的,能将物体的重量减轻一半,正好派上用场。”她将符箓贴在一块寒铁矿上,符箓瞬间亮起,矿石的重量果然轻了不少,林霄单手就能轻松拿起。
两人分工合作,苏清瑶负责将重力符贴在矿石上,每贴一张便会用丹气激活符文,确保减重效果稳定;林霄则将矿石一块块装入储物袋,动作沉稳有力,很快袋子就鼓了起来。就在储物袋快要装满时,林霄的剑意突然感应到一丝异样——石滩边缘的一块巨石后,传来一股微弱却诡异的吞噬气息,与周围的冰属性灵力截然不同。他示意苏清瑶待在原地,自己握着旧铁剑缓步走过去,用神剑的剑刃轻轻劈开巨石的缝隙。巨石裂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吞噬气息扑面而来,石缝中嵌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矿石,表面布满细密的银色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散发着淡淡的吞噬气息,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它微微扭曲。“这是……噬灵晶?”苏清瑶也跟了过来,看到矿石后惊呼出声,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丹经上记载过,这是上古修士用来辅助修炼的奇物,能吸收妖兽或敌人的灵力储存起来,关键时刻能作为灵力源泉,一枚上品噬灵晶比十块中品灵石还要珍贵!”
林霄小心翼翼地将噬灵晶从石缝中取出,入手微沉,比同体积的寒铁矿重了三倍,触碰到的瞬间,他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精纯灵力,那灵力带着一丝远古的沧桑。就在这时,玄老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罕见的激动:“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这噬灵晶不是普通的储存型,是战斗辅助型的!你可以将神级剑意注入其中,遇到强敌时能瞬间释放出剑意冲击,威力比你平时爆发强五成,而且能出其不意!”林霄心中一喜,指尖传来的灵力波动让他浑身舒畅,他将噬灵晶收入贴身的储物袋中,那里铺着一层灵蚕丝,能隔绝矿石的气息,“这东西对我确实有用,有了它,下次遇到赵峰的血玉符也多了几分底气。”苏清瑶笑着点头,眼中满是为他高兴的神色:“这是你的机缘,正好配得上你的神级剑意。”
收拾好矿石,两人继续向灵草园深处走去。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从橘红变为淡金,林间的瘴气开始变得浓郁,原本淡青色的瘴气此刻已变成深灰色,如潮水般缓缓蔓延。苏清瑶颈间的避尘玉佩光芒随之增强,莹白的光晕将两人包裹其中,瘴气一触碰到光晕便如冰雪消融。走到一片山谷入口时,苏清瑶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山谷内的景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那就是紫霞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山谷内铺着一片紫色花海,足足有几十株,每株紫霞草都有半尺高,叶片呈翠绿色,顶端顶着一朵淡紫色的花,花瓣层层叠叠,花蕊中凝结着一滴晶莹的露珠,在夕阳下泛着七彩光晕。“看花瓣的颜色,最少是百年份的!普通紫霞草只有三十年份,花瓣是淡粉色,百年份的才会呈深紫色,而且花蕊的露珠能直接入药,药效比花瓣强十倍!”
林霄却皱起眉头,神级剑意扩散开去,能清晰感受到山谷中隐藏着一股微弱却密集的妖兽气息,虽然单个实力不强,但数量至少有几十只。“小心点,里面有妖兽。”他握紧旧铁剑,剑身的紫金神纹悄然亮起,散发出淡淡的威慑力。他率先踏入山谷,紫色的花海随风摇曳,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吸入一口就让丹田内的灵力微微沸腾。每株紫霞草的顶端都顶着一朵淡紫色的花,花蕊中的露珠晶莹剔透,仿佛一碰就会碎裂。苏清瑶紧随其后,从药篓里取出玉铲,正弯腰准备采摘第一株紫霞草,花海中突然传来“嗡嗡”的声响,数十只巴掌大的虫子从花丛中窜出,通体漆黑,翅膀上带着金色的纹路,翅膀振动时发出的声响竟带着一丝灵力波动——正是秘境中常见的“噬灵蚁”,虽然单个只有炼气境实力,但群体攻击时能在瞬间吸干凝丹境修士的灵力,是秘境中最棘手的妖兽之一。
“不好,是噬灵蚁!”苏清瑶脸色一变,连忙后退两步,从药篓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把黄色的粉末洒在身前。粉末落地后瞬间散开,形成一道淡黄色的屏障,散发出辛辣的气息,“这是驱虫粉,用硫磺、冰心草和幽影花的根茎炼制的,能暂时挡住它们!”噬灵蚁群冲到屏障前,果然停下了脚步,几只胆大的试图冲过屏障,刚接触到粉末就浑身抽搐着倒地。但只是犹豫了片刻,蚁群便改变方向,绕过粉末向两人扑来,黑色的蚁群如潮水般涌动,翅膀振动的“嗡嗡”声让人头皮发麻。林霄眼中寒光一闪,紫金剑意瞬间爆发,形成一道无形的剑网笼罩住整片花海,剑网的每一根丝线都蕴含着凌厉的剑意,“剑意绞杀!”随着他一声低喝,剑网猛然收缩,空气发出“嘶嘶”的锐响,数十只噬灵蚁瞬间被绞成齑粉,黑色的蚁尸落在花海中,很快就被土壤吸收,变成了滋养紫霞草的肥料。
苏清瑶看得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林霄如此轻松地解决掉一群噬灵蚁——上次丹药房的师兄遇到十只噬灵蚁,都动用了中品法器才勉强击退。林霄收起剑意,剑网消散时带起一阵微风,吹动着紫色的花海。“这些噬灵蚁虽然数量多,但灵智低下,而且怕剑意的锐利气息,只要用剑意形成威慑,它们就不敢靠近。”他笑着解释,伸手帮苏清瑶拂去肩头的一片花瓣,“快采摘吧,这里的灵气浓郁,紫霞草的灵力很足,再晚些瘴气更浓,采摘起来就麻烦了。”两人加快速度,苏清瑶负责采摘,她用玉铲小心挖起紫霞草,将花蕊中的露珠滴入一个玉瓶,再将草株放入琉璃盒;林霄则守在一旁,剑意时刻警惕着周围,防止再有妖兽出现。采摘完毕后,苏清瑶特意留下了几株长势最好的紫霞草,小心翼翼地将种子收集起来:“带回青云宗的药园种植,再过百年,咱们宗门也能有自己的百年紫霞草了。”
夕阳西下,天边染成一片火红,林间的瘴气已浓如墨色。两人找了一处背风的山洞休整,山洞不大,约有两丈见方,地面铺着一层干燥的枯草,岩壁上渗出的水珠带着淡淡的灵气。洞口有天然的石缝,能清晰观察外面的动静,还能挡住寒风。苏清瑶将采摘的草药分类整理,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铜制的小鼎,倒入灵泉水,将冰心草、幽影花等草药按比例放入鼎中,用丹火轻轻烘烤,草药的清香很快弥漫在山洞中。她将烤干的草药摊在石壁上晾晒,每株草药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标注着名称和年份。林霄则拿出寒铁矿,坐在篝火旁,用神级剑意尝试淬炼——虽然没有锻造炉,但神级剑意的高温足以融化矿石表面的杂质。他将剑意凝聚成一缕,如同细小的火焰,缓缓灼烧着矿石,矿石表面的黑色杂质逐渐融化,露出里面银白色的本体,散发出更浓郁的冰属性灵力。“林霄哥,你看这个!”苏清瑶拿着一株紫霞草走过来,花蕊中的露珠还在闪烁,“这露珠要是和冰心草的汁液一起炼制,能炼成‘紫霞冰心丹’,不仅能提升剑意的凝练度,还能稳固修为,比普通的凝剑丹效果好十倍不止。”她的眼中满是兴奋,手中的紫霞草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紫光。
林霄停下手中的动作,接过紫霞草仔细观察,能感受到露珠中蕴含的精纯灵力,那灵力带着一丝温和的滋养属性。“那太好了,你的修为正好卡在凝丹境初期,服用这枚丹药说不定能直接突破到中期。”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苏清瑶的丹道天赋极高,只是缺少资源,不然早就突破了。苏清瑶却摇了摇头,将紫霞草递给他:“还是给你炼制吧,你的神级剑意刚觉醒不久,需要尽快精进,面对赵家的血玉符才有胜算。我有冰心泉的泉水辅助修炼,突破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丹药房还有不少资源,不用急。”林霄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带着草药的清香,微微发凉:“我们一起炼制,正好用噬灵晶储存一部分丹药的灵力,万一遇到危险,也能有应急的灵力源泉。”苏清瑶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星光,轻轻点了点头。
山洞外,夜色渐浓,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林间传来妖兽的嘶吼声和修士的打斗声,显然不少弟子都在夜间行动,试图抢夺资源。林霄将旧铁剑放在洞口,剑意扩散开去,形成一个百米范围的警戒圈,只要有修士或妖兽靠近,他就能立刻察觉。苏清瑶在山洞中央点燃了一堆篝火,火焰是用蕴含灵力的“松明子”点燃的,这种木材燃烧时不仅不会产生浓烟,还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驱散毒虫。松明子的火焰呈淡蓝色,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岩壁上。两人坐在篝火旁,一边烤制着白天猎杀的野兔——那是林霄在途中遇到的,肉质鲜嫩,还带着一丝灵力——一边规划着第二天的路线。林霄取出兽皮地图,在篝火旁展开,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的路线清晰可见:“根据师傅的标注,再往深处走,就是灵气最浓郁的区域,那里有一条上古灵脉的分支,极有可能藏着上古传承。”他指尖点在地图上的一处黑色区域,那里标注着“黑风林”三个字。
“明天我们要穿过黑风林,师傅说那里有三阶妖兽‘黑风豹’,速度极快,能达到音速,擅长隐匿偷袭,爪子能撕裂中品法器。”林霄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三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的凝丹境后期修士,而且黑风豹的速度极快,很难对付,“不过师傅标注了一条安全路线,沿着林边的溪流走,黑风豹不喜欢水,而且溪流周围有不少驱兽的灵草,应该不会主动袭击我们。”苏清瑶点头,从药篓里取出几枚炼制好的清瘴丹,放在一个玉瓶里,又开始炼制新的丹药:“我再炼制一些‘疾风丹’,服用后能提升三成速度,持续半个时辰,遇到黑风豹也能有足够的时间反应。”她的动作熟练,丹火在小鼎中跳跃,映在她专注的脸上,温暖而柔和。篝火的光芒映在两人脸上,驱散了夜色的寒冷,在这危机四伏的秘境中,彼此的陪伴成了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