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那句带着不容置疑的监督,让神崎光心头一颤,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全然包裹的安心。她乖顺地任由对方扶起自己,但双腿依旧软得不听使唤,尝试迈步时险些又栽倒。
“看来某只小狗连路都走不稳了呢。”蝴蝶忍轻叹一声,语气里听不出是责备还是别的什么。她没有再让神崎光尝试自己行走,而是手臂微微用力,调整了一下姿势,在神崎光低低的惊呼声中,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忍、忍姐姐!我自己可以....”神崎光脸颊微热,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别乱动。”蝴蝶忍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力量。 她抱着神崎光,步伐稳健地穿过安静的廊道,朝着神崎光醒来的那个房间走去。散开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发梢偶尔拂过神崎光的脸颊,带来微痒的触感和熟悉的淡香。
神崎光不再挣扎,将头轻轻靠 在蝴蝶忍的肩窝,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平稳的心跳和怀抱的温度。这种全然依赖、被妥善安置的感觉,在经历了生死边缘的冰冷与孤绝后,显得如此珍贵,让她几乎想要喟叹。
回到房间,蝴蝶忍小心地将她放在铺好的被褥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放置易碎的琉璃。但她自己却没有离开,而是在神崎光身边坐下,侧着身子,一只手依然环着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则自然而然地、带着某种悠闲的意味,开始轻轻抚摸神崎光那头依旧有些凌乱的金发。 从头顶到发梢,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节奏感。偶尔,指尖会轻轻搔刮一下她的头皮,或是在耳后敏感的肌肤上流连。
神崎光舒服得几乎要哼出声来。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松弛,加上这恰到好处的抚慰,让她像一只被顺毛的猫,不自觉地放松了全身的肌肉,甚至无意识地在对方掌心蹭了蹭,发出满足的细微叹息。重伤初醒的紧绷和不安,在这温柔的抚触下一点点融化。
“嗯.....”蝴蝶忍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紫眸微微眯起,注视着怀中人那逐渐染上红晕、放松到几乎迷糊的侧脸,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诱哄般的、甜腻的语调, “看看这是谁家的小狗呀?这么乖,这么听话,蹭得人手心都暖了....”
她的手指顺着发丝滑下,轻轻捏了捏神崎光因为放松而微微泛红的耳垂,然后流连到她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着那处紧绷的筋络。
神崎光被摸得浑身酥麻,意识飘飘忽忽, 几乎是不经大脑地、带着浓重鼻音和依赖感小声嘟囔:“是...是忍姐姐家的....最乖的小狗狗..
这句话取悦了蝴蝶忍。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是羽毛 搔在心尖,带着一丝得逞的愉悦和更深沉的、幽暗的温柔。环着神崎光肩膀的手臂收紧了些,让她更贴近自己。
“是吗?最乖的小狗....””她重复着,声音愈发低沉暖昧,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神崎光的耳廓。那原本在后颈流连的手指,开始缓缓地、带着明确意图地向下移动。
指尖掠过单薄里衣下清晰凸起的脊椎骨节,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然后,沿着腰侧敏感的曲线,若有若无地滑过,朝着更加隐秘、更靠近腹部伤口边缘(但小心地避开了包扎处)的位置 探去。
意图,已然明显。
神崎光混沌的舒适感被这带着情色意味的触碰骤然打破!她猛地惊醒,身体瞬间僵硬,脸颊“轰”地一下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蝴蝶忍那只正在向下探索的手腕,声音因为羞窘和惊慌而结结巴巴:
“等、等等!忍姐姐....不、不行....!”
蝴蝶忍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有抽回手, 只是微微偏头,紫眸深邃地凝视着她,里面跳动着幽暗的光,语气依旧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侵略性:
“嗯?为什么不行?小狗不是说自己最乖吗?主人想检查一下小狗是不是真的全好了....不可以吗?” 光不是最乖的小狗狗吗?主人想和自己的小狗亲热一下,有什么不行?”
她甚至故意用指尖在神崎光紧抓她的手腕上,轻轻勾划了一下。
神崎光心跳如擂鼓,羞得几乎要冒烟,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房间门口一--纸拉门只是虚掩着,外面走廊的动静隐约可闻。她压低声音,急得几乎要语无伦次:
“不、不是....我....那个...伤口还没好全,神崎光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起来,声音细若蚊蚋,“这里……是蝶屋……房间隔音……不、不好……旁边……旁边可能还有别的伤员……香奈乎、或者其他帮忙的孩子……随时可能……可能过来……”
她越说脸越红,抓着蝴蝶忍手腕的手指却因为紧张而用力,指甲微微泛白。虽然她和忍姐姐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战友情谊,彼此心照不宣,甚至在生死关头确认了更深的羁绊,但....在这种青天白日、劫后余生大家都很敏感的时候,在隔音并不算好的蝶屋房间里....她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子,也抹不开那个面子。
蝴蝶忍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看着她因为羞窘而躲闪的金色眼眸,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紧张抿起的嘴唇。紫眸中那幽暗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因为她这副慌张又可爱的模样,似乎燃烧得更旺了一些。
但最终,那火焰缓缓沉淀下去,化为一丝了然的、带着些许玩味和无奈的笑意。
她反手握住了神崎光紧抓着自己的手, 尖在她掌心不轻不重地挠了挠,然后,终于收回了那只意图明显的手,重新环住神崎光的肩膀,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
“呵.....胆小鬼。”她低声说道,语气听不出是失望还是纵容,只是那环抱的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好吧,看在你是重伤员的份上,今天先放过你。”
神崎光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 但心跳依|旧很快,脸也还烫着。她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蝴蝶忍的怀抱,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和紫藤花气息,闷闷地“嗯”了一声。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午后的阳光透过纸门,将相拥的身影拉长,投在榻榻米上,温暖而静谧。
但神崎光能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依旧坚定,蝴蝶忍的指尖,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带着某种未尽的意味,轻轻绕着她散落在肩头的金发。
显然,某位“主人”的检查只是暂时延期,并非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