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明媚,四季山庄内,张成岭和温客行正在兴高采烈地贴窗花,周子舒却像个悠闲的太上皇一般,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看着两人,沉曦走进来,看着周子舒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周子舒盯着张成岭贴的窗花,像个指挥家一样发号施令:“往左点,歪了。”张成岭犹如一个听话的士兵,立刻把窗花移了一下。
温客行转过身,对着张成岭说道:“往右一点。”张成岭又像只灵活的猴子,往另一个方向移了移,温客行满意地说:“对对对,对对对,可以。”
周子舒则在一旁拆台:“别听他的,他那眼神就跟那老花眼似的,不好使。”
温客行不甘示弱,走过去坐在一旁,说道:“我眼神要是不好使啊,这会儿就不会在这了。”他抬起头,对张成岭说:“就这么贴。”
张成岭像只欢快的小鸟,小跑过来,“师父,贴好了。师父,这样就更像个家了。”
温客行笑着说:“傻小子,看把你乐的,喜欢贴呀,就慢慢贴,这满满一盆浆糊,每个屋子都得贴。”
沉曦看着正厅里贴着的红色窗花询问:“温叔,你怎么买这么多窗花啊。”
周子舒则在一旁调侃道:“老温啊,看那个卖窗花的小姑娘是个小美女,他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恨不得把人家一箩筐窗花全买了。”
张成岭惊讶地说:“师父,这么多。”
沉曦笑着说:“周叔,别偷懒了,你也一起帮忙。”
周子舒连忙起身揽住沉曦的肩膀讨好道“来了,沉曦我和你一起。”
此时岳阳派,赵敬站在门口指挥着弟子放鞭炮,众人拍手叫好“好。”
鞭炮放完,一群送礼的人走进岳阳派,赵敬表情得意的笑着。
温客行和沉曦正在切菜做饭,张成岭正在生火,温客行喊道“臭小子,过来。”
张成岭起身走过来,温客行看着灶台上的大公鸡吩咐道“拿刀,把鸡宰了。”
张成岭惊讶“啊,师叔,你让我宰它。”
温客行道“难不成它宰你呀,快点,鸡得多炖会儿才入味。”
张成岭为难道“师叔,你给我分配点别的活吧,我实在不敢。”
温客行一把拔刀插在案板上气道“鸡都不敢宰。”然后转过身指着周絮教训“你们师徒二人整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敢情是讹我和沉曦来做奴才的,我不管,今天年夜饭啊,你们必须得动手。”
周子舒刚想说什么,沉曦出声打圆场“好了,温叔,我来吧,你指望他们两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饭做好啊。”对张成岭说“成岭,你把灶台刷刷生火去吧。”
张成岭立马过去干活,沉曦一手拿着菜刀,另一只手抓住鸡脖子手起刀落开始放血拔毛。
温客行道“阿絮啊,你收的好徒弟啊,连鸡都没杀过,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周子舒道“那是福气,他师父占尽世间风流,唯独缺点运气,正好互补。”
沉曦道“行了,别贫了,赶紧过来把鸡处理处理。”
周子舒把袖子撸上去走过来接过鸡,温客行打趣道“看来也只有我们沉曦才能制得住你啊。”
周子舒道“我乐意。”
夜晚,看着外面烟花漫天,顾湘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屋子里嗑着瓜子“人啊,可真奇怪,日子一天天过不就好了吗,好端端地非要立什么年啊节啊,好显得自己无聊没趣。孤单是不是啊,不过一个人也倒是清净得很,也不知道主人现在身边有人陪吗。”顾湘念叨着温客行,摇摇头还是继续吃着东西。
这时门外曹蔚宁喊道“阿湘,开门。”
顾湘打开门就看到曹蔚宁和范怀空还有莫蔚虚,曹蔚宁道“过年好,阿湘。”
范怀空道“过年好,过年好啊。”
顾湘询问“你们怎么来了。”
范怀空拎着食盒放在桌子上回应道“当然要来了,这大过年的怎么可能把你一个小姑娘家,孤零零放在这儿。”指挥着曹蔚宁和莫蔚虚把东西放下“快快。”
莫蔚虚道“好。”放下盘子对阿湘说“我可告诉你啊,我们蔚宁可是为你心神不宁了一整天,祭完祖之后,饭都没吃就赶过来看你了。”
曹蔚宁说道“阿湘,我也不知道你老家 过年吃些什么,我带来了好多种。这儿有枣糕,有南瓜饼,还有刚炸的藕盒,对了,那个饺子是师叔给你包的。虽然是生的,我待会儿煮给你吃啊。”
顾湘看着桌子上那么多糕点道“这么多好吃的,还煮什么饺子啊,你当我是大肚汉啊。”刚说完看到范怀空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啊,师叔,阿湘我就是个野丫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就是,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眼睛里进沙子了。”
范怀空不在意笑呵呵道“丫头啊,到了清风剑派就到了自己家了,以后啊,你就把这儿当家,这小子以后要是欺负你啊,师叔就拿他给你出气。”
曹蔚宁憨憨回应“好好好,出气出气。”
另一边,赵敬提着酒壶来到密室对着牌位说“过年啦,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今天我来看看兄弟们,跟大家喝一杯。”首先走到高崇牌位前倒了些酒“大哥,一定要先敬您。三弟,来,跟二哥喝一个。”指着其余牌位“还有谁,还有谁。”
赵敬看向容炫突然怒喝“你喝。”拿起容炫牌位把酒倒在上面然后扔到地上“来,使劲喝,容兄弟,你不是最爱喝酒吗,你就去那儿喝,你就配在那这儿喝。”赵敬自己喝了一口对着自己师父边倒酒边说“师父,得敬您啊师父。你当年最瞧不起我了,但你瞧得起的,都在这儿陪你了,是不是只有我才是你最得意的门生啊。”
赵敬又看向自己的妻子的牌位骂道“李瑶,你就是一个贱妇。”说着吐了口水在李瑶的牌位上然后继续嘲讽“你不是说我没有什么好下场吗,我觉得我现在下场还不错呀,有酒,有肉还有女人。”站起身对那些牌位高声喊着“明年再来到这儿的就不是五湖盟盟主了,明年我就是武林盟主赵敬,我就要让你们亲眼看看,我是如何一步步登峰造极走向巅峰。你们看不到了,你们都死了,你们都。”说着一个踉跄摔在了供桌上,气的转过身拿起容炫的牌位又砸又踹气道“你还绊我,死了你也绊我,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吧。”
赵敬起身对着台上的牌位指着容炫的牌位说“好啊,他想喝酒啊,好啊。大家伙看着啊,我现在就敬他一壶。”撸起袖子解开衣服对着容炫的牌位尿了一地,得意道“喝我赵敬的酒,我赵敬的酒才是又好喝又甜。”
蝎王看着面前疯魔的赵敬担心喊道“义父。”
赵敬转头看到蝎王大喊“滚,谁让你进来的。”连忙躲在一旁把衣服穿好。
蝎王端着解酒汤走过去“义父。”路过容炫牌位低下头看了看来到赵敬身边劝道“义父,您别生气,我是看您喝多了,给您来送醒酒汤的。”
赵敬一把掀翻蝎王端着的碗怒喝道“滚。”
蝎王抓着赵敬的手说道“义父,您别生气。”
赵敬指着蝎王说道“谁进来我就杀了谁,给我出去。”把蝎王推开。
蝎王看向那些牌位上的信物想起了喜丧鬼当时说过的赵敬杀谁就会留着杀死那人的信物,蝎王一时间脑子混沌对着赵敬喊“义父。”
赵敬推着蝎王出去怒吼“滚,你给我出去,滚,你给我滚。”
蝎王被推到密室外面看着赵敬歇斯底里的样子回想起之前赵敬警告他的样子心中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