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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风雪未歇,寒风卷动着营旗猎猎作响。三关辕门前,气氛压抑得像霜雪下的冰层,随时可能炸裂。

范仲淹皱眉看着狄青,一声长叹:“军衣既然尽数失陷,狄钦差此刻当务之急,不是争辩,而是立刻回朝请罪,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杨青也劝道:“军衣丢在大狼山,连车马都被劫去,你又空无一兵一卒,哪还有机会讨回来?休要妄想了,趁早脱身,隐姓埋名,尚有一线生机。”

狄青却神色不动,语气坚定道:“二位大人,军衣虽失,小将敢立军令状,明日便可讨还。”

杨青冷笑一声:“明日讨还?你把西戎当是什么?手下有兵?还是有计谋?口出大话,未免不知轻重。”

狄青沉声道:“若晚生未能讨回征衣,但若能斩敌立功,是否可抵此罪?”

范仲淹目光一凛,问:“三十万军衣都守不住,还谈什么立功?你是说笑么?”

狄青拱手,目光灼灼:“小将昨日已匹马杀上大狼山,亲手射杀赞天王,劈伤子牙猜,又斩退西戎两员副帅——孟洋兄弟。此功虽未能抵尽过失,但亦非无用之人。望二位大人引见杨元帅,请允小将领兵出征,讨还征衣以赎其过!”

范仲淹蹙眉,疑问重重:“又是你?为何所有的功劳都归你一人?如此巧合,未免难以令人信服。”

杨青也道:“口说无凭,纵你说得天花乱坠,谁信?你既然敢说,不妨亲自对元帅解释去。”

三人遂入关。不多时,范、杨二人寻得偏僻处,将袖中包拯所托之密书展开细读。

看完,范仲淹轻轻摇头:“包年兄若只为狄青违限,尚可设法遮掩。但如今军衣全失,便是天子之诏,也难庇全其责。”

杨青一脸沉重:“是啊。三十万军衣,说失就失,朝廷军饷耗费无数,此乃重罪。除非圣上亲谕,否则咱们保不住他。”

二人将信封好藏于袖中,杨青又道:“若在帅前一开口提起军衣已失,狄青恐怕立时绑出辕门,依军法正法。”

范仲淹沉思片刻:“不如让他亲自答辩,若说得合理,我们再从旁缓解。若言语不慎,也不必连带自身。”

二人点头,回至帅堂。

堂中,元帅杨宗保正倚坐在虎皮大椅之上,身披铠甲,目光凌厉如霜刃。他抬眼看向二人,淡道:“二位大人,征衣可曾查点清楚?怎如此迅速?”

“分毫不差。”二人拱手答道,未作多言。

杨宗保点头:“如此,请坐。”他面色略缓,随即下令:“传狄钦差进见。”

帅堂之外,酒香尚未散去,李成父子正洋洋得意地把酒言欢,丝毫未曾将狄青放在眼中。

狄青入堂,盔甲上仍残留雪痕,眼中却是一片沉定。行至堂下,抱拳行礼:“元帅,正解官狄青参见。”

杨宗保望着他胸前的盔甲,神色微变。那副金鳞战甲,原为太祖遗物,乃是皇家象征。狄青虽贵为太后侄儿,但身为臣子,又怎可着太祖遗物?他心中微有不悦,便道:“钦差大人免礼。”

随即厉声问道:“批文所载副解官石玉何在?”

狄青回道:“回禀元帅,石郡马途中行至仁安金亭驿,夜遭妖魅掳走,至今下落不明,小将已有本章回报圣上。”

杨宗保冷哼一声:“此事已有关中文书通报。狄青,你奉旨押送征衣至此,限期乃是十三日。如今已是十四,还敢强辩?难道不知军法森严?三军待寒衣以御雪,你竟迟误至此,欺上蔑帅,当知大罪!”

狄青沉声道:“元帅明鉴,非小将怠慢王命,而是天降大雪、道路泥泞,车马受困途中。实非人力可及,望元帅明查。”

一旁范仲淹微微点头,暗忖:言之有理,但后面才是真关口。

杨宗保沉声道:“军法不容情,本帅本应治你罪。但念天雪阻隔,姑且从宽。统制孟定国,速去点发征衣,散予各军。”

孟将军领命欲出,范、杨二人心头一震,连连摇头。

狄青忽地抱拳一礼,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元帅且慢!”

“为何?”元帅眉头紧皱。

狄青道:“征衣……已失,无物可散。”

一句话,掷地有声,堂上众人齐齐色变。

“什么?!”杨宗保一拍案几,震得杯盏微颤。

狄青昂首直言:“三十万征衣,途中遭劫,尽数被盗,一件不存。”

这一刻,大帐之中,鸦雀无声。外头风雪似乎更急,兵营之中,号角声遥遥而来,却压不住帅堂中燃起的风暴。

杨宗保面色冰冷如铁,怒不可遏:“你押解如此重任,竟如此懈怠?这不是失职,这是欺君,是视本帅如无物!”

帅堂之内,杀气沉沉,风雪初歇,寒气逼人。杨宗保怒不可遏,猛拍案几,喝令道:“来人!捆绑狄青,卸下盔甲征袍,推出辕门,正法问斩!”

刀斧手早已如狼似虎地待命,闻声应下,拖刀而上。二人并肩跪参于堂前,拱手请命,便要动手捆缚。

狄青挺身而出,挥手拦下,沉声道:“元帅且慢!小将虽然押送征衣途中失陷,罪责难逃,但并非毫无寸功。若论抵罪之功,尚有一事可表!”

杨宗保不为所动,冷眼相对,仿佛未闻。

一旁的范仲淹见状,神色微动,开口相劝:“元帅,狄钦差既言有功抵过,何不问明?若果真能以功抵罪,自当从宽;若其言不实,行刑亦不迟。”

杨宗保心下冷笑,心道:范、杨二人早前言称“征衣一一无差”,如今又为狄青说情,分明早已串通,欲包庇此人。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冷冷一哼。

狄青挺身站立,满目不屈,朗声道:“若只因征衣失陷而斩我一人,那杨元帅身为三关之主,地方失陷强盗劫营,岂非同罪?今却只问我一人之咎,欲斩我以谢天下,小将便是死,也不会甘心!”

此言一出,众堂官皆惊,场中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杨宗保闻言暴怒,虎目圆睁,喝道:“你失征衣本是死罪,居然还敢攀扯本帅?”

狄青冷笑:“元帅你当真公正无私?大狼山在关前不过百里之地,三关兵马听令于你,强盗肆掠、军衣被劫,元帅竟然全不知情?试问,若非默许或纵容,怎会如此疏漏?小将若死,你这位元帅,又将如何面对圣上?”

这话直戳心腹,杨宗保怒意上涌,大吼:“休得巧言令色,绑起来!”

范仲淹和杨青见杨宗保面色铁青,却不便再言,只得长叹一声。

刀斧手上前,狄青解下盔甲,脱去征袍,坦然伸出双臂,神情冷峻。

杨青见此,终忍不住,沉声问道:“狄青,你到底在哪儿失的征衣?”

杨宗保却抢先插话:“不必问他!只知军衣尽失,便是死罪!”

杨青目光一凝,转而质问:“失衣之地在磨盘山,离关不过百里,元帅一方督捕之责不容推卸,强盗猖狂至此,三关何在?若论失职,恐怕元帅的罪,比狄青更甚。”

狄青顺势接道:“军衣失于帅府之辖地,理应由主将赔补,如今反欲枉杀我一人,是何道理?若朝中知晓,且看圣上如何定夺!”

范仲淹听他言辞铿锵,内心也暗道:言之有据,句句入理。

他便接口试探:“你说能以功抵罪,所言何事?”

狄青昂首应道:“数日前,小将孤身夜袭大狼山,射杀赞天王,刀伤子牙猜,重创两孟洋,将敌军击退,此为血战之功,岂能无视?”

杨宗保大喝:“胡说八道!赞天王、子牙猜分明为李成父子所斩,你敢来冒功?”

狄青神色不变,淡然道:“你执意不信也罢,但焦先锋亲自带回首级,现已交付帅府辕门,难道元帅忘了吗?”

堂上诸人一惊。

杨宗保脸色骤变,低声问左右:“焦廷贵可曾回关?”

众人齐声答道:“禀元帅,焦先锋尚未回来。”

帅堂之上,雪光透入,堂外朔风卷起旌旗猎猎。范仲淹面色沉肃,拂袖冷笑,声音如寒铁敲石:

“军衣既失,已是重罪,狄钦差若再不认命,只怕命在顷刻。”

杨青站在侧旁,眉头紧锁,却不急不缓地说道:“既然狄王亲说两颗敌将首级是交予焦廷贵,那便应找他来对证,真伪自可分明。”

这时,一阵冷风卷来,忽然堂下一页书信随风打转,轻落地上。杨青低头拾起一看,只见封皮上写着:“长孙儿宗保展观”。

他轻轻一笑,把信抖了抖,抬头道:“元戎,家书到了。”

此乃狄青方才解甲时不慎落下的书信,元帅听罢,脸色顿时阴沉。一只手下意识地紧握着上方宝剑,另一只则慢慢接过书信。瞥见笔迹之际,杨宗保便知是祖母所书。

他没有立即拆开,只将信塞入袖中,心中却如压千钧——这封信,他不敢看,也不能不看。他太清楚祖母定是为狄青请命,这把握在手里的上方剑,忽地变得沉重万分,进退皆难。

心思动摇之间,他咬牙沉声问范仲淹:“范大人,狄青所说斩杀赞天王、子牙猜之事,若真属实,是否可抵他失征衣之罪?”

范仲淹冷哼一声,语气不容置疑:“元帅,狄钦差延误期限,罪之一;三十万征衣丢失,罪之二;此刻竟敢妄称战功,意图抵过,罪之三;更当众辱骂上官,罪之四。单是其中一条,已是死罪。此人胆大妄为,早该问斩,还讲什么抵罪!”

这番话斩钉截铁,说得杨宗保脸上挂不住,只得回头向杨青拱手,似是征询意见,实则欲推责:“老将军,狄青该当何罪,还请明示。”

杨青不动声色,拱手还礼:“帅令如山,生死之权自然在元帅手中。若问我等意见,便牵连太重。劝一句不杀,若征衣赔不起来,罪责还要我来担,某不敢越俎。”

杨宗保脸色愈发难看,却知再压不住,遂向堂下刀斧手一挥,道:“将狄青推出堂外,行军法正罪!”

狄青被推搡着转身,刚迈出两步,又回身怒目而视,声如金石:“且慢!若说失了征衣,小将无话可说;但说到斩杀敌酋、退敌建功,你杨宗保怎敢强夺本官军功,将我一人推出祭旗?”

杨宗保脸色铁青,不答。

范仲淹冷笑:“狄青,你说有战功,可将事情经过细细讲来,若真是你立下此功,本官自会为你据理力争。”

狄青昂首挺胸,大声道:“听好了!那日征衣被劫,小将愤而孤身杀入大狼山,亲手射杀赞天王,刀劈子牙猜,两孟洋溃逃,焦廷贵为我带回敌将首级。此乃实情,岂容冒认?”

杨宗保不耐,喝道:“胡说!这两颗头颅,是李成、李岱父子献上的,你怎敢强言其功为己?”

狄青冷笑一声,双目如炬:“杀我不过一句话的事,为何多此虚文?要杀便杀,何必假借李成父子之名来遮掩你窃功之行?”

杨宗保大怒,挥剑欲斩。

杨青却倚杖一笑,道:“妙哉!两颗人头,三人抢功。这桩军堂上的官司,怕是越闹越大了。”

杨宗保终觉局势不稳,吩咐传李成、李岱父子进堂对质。

二人应命而入,气定神闲,仍带着昨夜宴后的余醉,双双跪地,异口同声地道:“卑职谢元帅赐宴。”

杨宗保压抑怒火,问道:“李成、李岱,赞天王与子牙猜是否你二人所斩?此事当真无虚?”

李成闻言,心头一震,余醉尽散。他不知情势已变,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启禀元帅,确是卑职箭射赞天王,小儿李岱刀斩子牙猜,绝无冒认。”

杨宗保脸色一沉,转向狄青:“你且与他父子对质,看谁在说谎!”

狄青冷冷一笑,不屑言语,淡然道:“既已卸甲缚身,你欲杀便杀,何必再做虚礼?”

杨宗保面上愈发挂不住,犹豫再三,终于低声吩咐:“暂且放了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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