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调之境的最深处,是片被浓雾彻底吞噬的山谷,连月光都穿不透。七人带着越来越多的“心灵引路人”来到这里时,雾气正发出沉闷的咆哮,像有无数压抑的情绪在里面翻涌。
“源头就在里面。”华晨宇的声音带着穿透性的力量,他的“呐喊者”能量让周围的雾气微微震颤,“那是所有‘想过离开’的情绪凝结成的‘心结核心’,它在害怕被看见。”
唐僧双手合十,禅杖在地面顿了三下,金色的佛光扩散开来,在雾中撑开一片清明:“心结者,皆因未被理解,未被接纳。我们需让它明白,痛苦从不是孤单的。”
走进山谷,众人看见雾气中央悬浮着一团黑色的球体,像颗凝固的眼泪,球体表面不断渗出黑色的黏液,落地后化作一张张写满字的纸,又很快被雾气撕碎——那是无数封未寄出的信,字里行间全是孤独、自我怀疑和对温暖的渴望。
“你看,”王源捡起一张未被撕碎的信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今天又被嘲笑了,他们说我像个怪物。如果我消失了,会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创作者”能量让信纸发出柔和的光,“这些信,都在等一个回应。”
丁程鑫走上前,拿出画册,开始在雾中作画。他画的不是阳光彩虹,而是一个个拥抱的剪影——有朋友间的勾肩搭背,有家人间的牵手,有陌生人递来的一杯热茶。银色的“表达者”光芒让这些剪影渐渐有了温度,雾气在剪影周围退开一小片。
“我曾经也写过这样的信。”严浩翔的声音在雾中回荡,他的“共鸣者”能量让黑色球体轻轻颤动,“把所有委屈都写进去,却不敢寄出去,怕被说矫情。后来才知道,敢说出‘我很难过’,比假装坚强更勇敢。”
宋亚轩走到黑色球体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伸出手,掌心贴在球体表面。绿色的“纯真”光芒像藤蔓般缠绕上去,那些渗出的黑色黏液碰到光芒,竟慢慢变得透明,露出里面藏着的细小光点——那是从未熄灭的、对世界的一点点期待。
“你看,”宋亚轩的声音软软的,却带着坚定,“你心里其实也不想就这样结束,对不对?”
黑色球体剧烈震颤起来,雾气突然变得狂暴,化作无数张扭曲的脸,朝着众人嘶吼:“你们不懂!你们只会说‘别怕’,可你们没经历过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
“我懂!”刘耀文的“行动者”能量爆发,橙色的光芒如火焰般烧向雾气,“我小时候练舞总跟不上,被老师说‘不是这块料’,躲在器材室哭了一下午,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我也懂。”张真源的土黄色光芒护住身边的人,“有次舞台失误,台下的嘘声快把我淹没了,我整整一周不敢照镜子,觉得自己让所有人失望了。”
“我懂那种想打电话却翻遍通讯录也找不到人的感觉。”贺峻霖的浅蓝色光芒洒向雾气,“就像被关在玻璃罩里,能看见外面的热闹,却融不进去。”
“我懂……”马嘉祺的金色光芒温柔却坚定,“每次压力大到喘不过气时,看着窗外的灯一盏盏灭,就会想,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挣扎。”
七人的声音在雾中汇聚,越来越多的“心灵引路人”加入进来——
“我懂创作遇到瓶颈时的自我怀疑。”张艺兴的“努力者”能量让雾气泛起涟漪。
“我懂站在舞台上却觉得孤独的时刻。”王俊凯的声音沉稳有力。
“我懂笑着说‘没事’,转身却偷偷掉眼泪的夜晚。”易烊千玺的“陪伴者”能量如月光般柔和。
“我懂……”
当所有人都说出“我懂”的那一刻,黑色球体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核心——那是一封被揉皱的信,信的末尾写着:“其实我也想好好爱这个世界,可它好像不爱我。”
“不,它爱。”马嘉祺捡起那封信,金色的光芒让信纸舒展开来,“你看,这么多人来回应你了。”
众人围在一起,开始给这封信写回信。
丁程鑫画了片向日葵花田,旁边写着:“你笑起来,比花还好看。”
宋亚轩贴上一片新鲜的树叶:“你看,连叶子都在为你努力生长。”
刘耀文画了个大大的拳头:“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揍回去!”
张真源写着:“我做了红糖糍粑,给你留了一大块。”
严浩翔写了段旋律:“难过的时候,就唱唱歌吧。”
贺峻霖画了个鬼脸:“不许再想不好的事,不然我天天给你讲冷笑话!”
马嘉祺在最后写道:“我们都在,慢慢走,不着急。”
当回信被放进黑色球体的瞬间,核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黑色的雾气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山谷原本的样子——这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一条小溪潺潺流过,溪边放着一排排信箱,每个信箱里都插着一封回信。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山谷里,所有的花同时绽放,蝴蝶和蜜蜂从远处飞来,空气中弥漫着花香。那些曾经被困在“心象空间”里的人,此刻都出现在花田里,互相笑着打招呼,像久别重逢的朋友。
“结束了?”贺峻霖摘下一朵小雏菊,别在宋亚轩的头发上。
“是开始。”马嘉祺望着远处的天空,那里的灰雾已经完全消散,露出湛蓝的底色,“他们终于可以好好爱这个世界了。”
华晨宇拿起吉他,轻轻拨动琴弦,《好想爱这个世界啊》的旋律在花田里响起。所有人都跟着合唱,歌声里没有了压抑和悲伤,只有温暖和希望。
“抱着沙发 睡眼昏花 凌乱头发
夕阳西下 接通电话 是你呀”
最后一句歌词落下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光门,门后是他们熟悉的世界。但没有人立刻走进去,大家都在花田里笑着、闹着,分享着彼此的故事。
“以后,还会有人需要我们吗?”宋亚轩轻声问。
马嘉祺笑着点头:“总会有人需要的。但只要我们记得今天,记得如何去回应那些‘未寄出的信’,就算不在这个世界,也能把光带回去。”
七人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花田,看了看那些绽放的笑脸,转身走进了光门。门关闭的瞬间,他们仿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谢谢”,像微风拂过花瓣。
回到熟悉的世界,训练室的阳光正好,七人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光。贺峻霖突然拿出手机:“我们写首歌吧,就叫……《回信》。”
“好啊。”
歌声在训练室里响起,像一封寄给全世界的信,信里写着:别怕,总有人在等你,总有人懂你,总有人和你一样,在努力地,好想爱这个世界啊。
窗外的阳光正好,一只小鸟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唱着歌,像在回应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