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小蛟抬起头,吐了吐猩红的信子,传递过来一个“明白”的念头。
接着它“嗖”地一下从王玄手腕上消失,变成一道几乎看不见的五彩细线,直直射向那层土黄色光罩!
让人吃惊的是,那能挡住筑基巅峰攻击的光罩,在这道五彩细线面前跟不存在似的,直接就被穿透了,连点涟漪都没起!
“什么?!”了望塔上的土匪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阵法……阵法怎么没反应?!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
“啊!!!”
山寨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惨叫声就没断过!
“有毒蛇!”
“我的眼睛!”
“救命啊!”
整个山寨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王玄在外面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从储物袋里(林家孝敬的)摸出个灵果,一边啃一边看热闹。
他能通过心神联系,“看”到里面的情况。
小家伙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速度快得像道闪电,在土匪群里穿来穿去。
它都不用直接咬,随便喷口毒气,那些筑基初期、中期的土匪就倒了一片。死法也各式各样,有浑身僵硬变成冰雕的,有血肉融化成脓水的,有直接抽搐着口吐白沫断气的……
简直就是一场没声的屠杀!
没多久,惨叫声就惊动了山寨深处的人。
“哪个混蛋,敢来我黑煞寨撒野!!”一声跟炸雷似的怒吼从最大的那间木屋里传出来!
砰!木门被一脚踹碎,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拎着把门板大小黑色鬼头刀的大汉冲了出来,正是寨主“黑煞刀”袁罡!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筑基后期的头目。
袁罡一出来,就看见满地死状凄惨的手下,顿时眼睛都红了!
“给老子滚出来!”他挥舞着鬼头刀,狂暴的刀罡四处乱劈,周围的木屋被砍塌了好几间。
就在这时,那道五彩细线悄没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对着他后颈,轻轻喷了一小口五彩毒雾。
袁罡到底是筑基巅峰,反应快得很,感觉到背后不对劲,想都没想,反手就是一刀!
刀罡劈散了部分毒雾,但还是有一丝钻进了他鼻子里。
“呃!”袁罡只觉得一股腥甜味儿直冲脑门,眼前一黑,浑身真元瞬间滞涩,手脚发软,手里的鬼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那庞大的身子晃了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意识。脸上很快蒙上一层五彩斑斓的毒气。
他身后那几个筑基后期的头目更不行,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五彩细线掠过,直接毒翻在地,死活不知。
前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整个黑煞寨,除了少数几个躲在角落里吓得发抖、没来得及动手的小喽啰,所有筑基境以上的,全完了!
那道五彩细线完成任务,“嗖”地一下又飞了回来,重新盘回王玄手腕上,变回“手镯”,还传递过来一个“搞定,求夸”的念头。
王玄拍了拍它,满意地点点头:“干得不错,回去给你加鸡腿。”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然后对着那层土黄色光罩,随手一拳。
轰!
光罩应声而碎,变成漫天光点消失了。估计维持阵法的核心也被小家伙顺手破坏了。
王玄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进已经没什么抵抗力的黑煞寨。
他先找到那个昏迷不醒的寨主袁罡,给喂了颗普通的解毒丹保住命,然后用绳子捆得像个粽子。
接着,他找到黑煞寨的库房。
打开门一看,好家伙!里面堆得满满当当!有抢来的金银财宝,有各种矿石(包括林家那三车赤铜矿),还有不少灵石、丹药和低阶法器。
“发了发了!”王玄眼睛都笑弯了,毫不客气地把部分东西,装了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主要是储物袋太小了,装不下。
做完这些,他拎着像死狗一样的袁罡,对着那几个幸存的小喽啰说:“喂,你们几个,过来。”
那几个小喽啰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跪在地上磕头跟捣蒜似的:“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王玄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山寨:“这地方,以后归我了,有意见吗?”
“没意见!没意见!”小喽啰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行,那你们把这地方收拾干净,以后就给我看家。要是敢跑或者动歪心思……”王玄没说完,就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那几个小喽啰吓得魂都快没了,连连保证:“不敢!绝对不敢!我们一定替前辈看好家!”
“嗯。”王玄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拎着袁罡,身形一闪,飞走了。
他得赶紧回林家,把“货”交了,顺便问问这袁罡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秘密,把最后一点价值也榨出来。
黑风寨,这个让林家头疼了多年的匪窝,就这么被王玄和他的小宠物,轻轻松松给端掉了。
……
王玄飞了一会后,没直接回林家,反倒拎着昏过去的袁罡,折回了黑风寨。
那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小喽啰还在埋头打扫战场,瞅见王玄去而复返,吓得腿肚子都快转筋了。
“前……前辈,您还有啥吩咐?”
王玄摆了摆手:“给我找间干净屋子,我要审审这货。”
“是是是!”小喽啰们赶紧把袁罡原先住的那间最大的木屋拾掇出来。
“看来,确实是没有什么小孩藏起来了!!!”
王玄心里想道,随后他把袁罡像扔破麻袋似的丢在地上,自己大咧咧坐到虎皮椅上,顺手从桌上果盘里拿起几个看着不错的果子啃起来。
没一会儿,袁罡哼唧了一声,慢悠悠醒了。
他一睁眼,就见王玄翘着二郎腿,正悠哉吃果子。再一摸身上,真元空空如也,身子还被捆得结结实实,心里头顿时凉了半截。
“你……你是谁?!为啥跟我黑煞寨过不去!”袁罡挣扎着坐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他到这时候还以为王玄是哪个路过的高手,要么看他不顺眼,要么是来替天行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