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想到自己能进入到食堂里工作,以后家里就再也不愁吃喝,当即以更加热情奔放的姿态,趴在了李源的胸膛上,主动送上了香吻。
李源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吻了一个正着,一想到她嘴里还有石楠花的味道,当即一把推开了她,趴在床沿干呕了起来。
“哕~哕~”
秦淮茹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拍着他的后背关心,“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呼~呼~”
李源大口地喘着气,幸好刚才自己的嘴唇是闭着的,不然,这乐子可就大了,那不成了自己给自己……
噫!!!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别亲我啊,就抱着我就行!”
李源把枕头竖在床头上,靠了上去,为了防止意外,却把秦淮茹按在了怀里。
刚才有说,秦淮茹是个聪慧的人,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捂着嘴嗤笑:“你个没良心的,还不是你说喜欢这样,这会儿却嫌弃我来了。”
“跟你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有办法让我不去车间工作?要是能进食堂,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是总说我不是黄花大闺女吗?我把我堂妹京茹赔给你怎么样?”
秦淮茹这么一说,李源可就来兴趣了。
“怎么?你有办法?我可跟你说了, 我现在有对象了,可不会娶她的。”
赌神就曾经说过,一个变了心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更何况秦淮茹还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只要能对她有利,她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黑暗中看不清秦淮茹的脸色如何,但声音却清晰地传达出了她的决心和一丝不择手段的狠劲。
“你就放心吧。你还没跟我说呢,我究竟能不能进食堂工作啊?”
李源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很满意她刚才的做法,向她解释道:
“一般来说,子女顶替父母进厂,年轻人,特别是读过几年书的,分到车间学技术是常事。可你情况不一样,你是农村户口刚转过来,之前一直在家里,没什么文化基础。”
“按厂里以往的惯例,像你这样的,多半会被分到后勤部门,比如食堂、保洁,或者库房搬运这类岗位。直接下车间…可能性不大。”
“这么说我真有希望进食堂了?那为什么一大爷不跟我说?”
秦淮茹本来十分高兴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她之前光顾着感激一大爷的照顾,也不懂顶班的门道,就没往深里想。
是啊,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妇女,哪能一进厂就干技术活?
现在各个地方都在促生产,她去了产线那不是纯耽误工夫、耽误生产吗?
李源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就要靠你自己想了,你们家和易中海家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也不太清楚。”
秦淮茹的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不再靠着李源,而是缓缓坐直了身子,黑暗中,她的脸色变幻不定。
显然是明白了易中海这是要彻底地想把她绑在养老的计划里,一旦去了生产车间,再想去转到后勤部门可就难如登天了。
那个时候,她就只能依靠易中海,不然钳工的工作,她就根本无法完成。
秦淮茹在心里,第一次对一大爷产生了警惕,“源子,谢谢你提醒我。要不然,我还真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往坑里跳呢。”
李源在黑暗中笑了笑,“咱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你顶班的事情,关键还在厂里领导怎么定。我跟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还算能说得上话。到时候我去跟他打个招呼,看能不能把你分到我们食堂,就在我手底下做事。这样,我也方便照应你。”
秦淮茹听着李源这番沉稳又有分量的话,心头那块压了许久的巨石仿佛瞬间被移开了大半。
黑暗中,她看不清李源的表情,但那平静笃定的语气,却比任何花言巧语都更让人安心。
“源子…”
她声音有些哽咽,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要是真能去食堂,可真是救了我们一家了…”
去食堂工作,不仅意味着相对轻松的环境,更意味着她能更好地照顾三个孩子,不用再为每天的口粮绞尽脑汁。
甚至,连傻柱带回来的饭盒都变得可有可无了。
这个念头她也只在心里过了一遍,毕竟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基本上都是大鱼大肉,最次的也是肉菜,跟食堂里的大锅菜还是有区别的。
为了感谢李源的帮助,秦淮茹卖力地使出了浑身本领,鸳鸯腿、剪刀脚、野马跃,最后再来一招爆浆锁喉,直接把李源的灵魂都打飞了。
李源在黑暗中似乎轻笑了一下,对她的识趣感到满意。
“行了,睡吧,明天我上班了,你自己回家吧,别吹到了风。”
秦淮茹倒有些不舍,回到了家,那可就要“清汤寡水”的了,“就不能再让我多住几天吗?”
“嫂子,你再住下去,院里人该说闲话了。这几天为了你,我连请于莉来家里吃饭都不敢,你可不能耽误我约会。”
秦淮茹也知道事实如此,心里那点刚冒头的奢望,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一直住在这儿?
一个寡妇,长时间借住在单身邻居家,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先前还可以说是因为生产迫不得已,可她这已经能下地了,再住下去就不合适了。
“我知道…就是…”
秦淮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就是觉得这儿…舒服。”
这“舒服”二字,一语双关。
既是说屋子住的舒服,更是说这段无忧无虑的相处,有人陪伴的短暂日子。
李源在黑暗中静默了片刻,他能感受到秦淮茹话语里那份对温存和依靠的不舍,这让他心里那点掌控感得到了满足。
他需要秦淮茹依赖他,但又不能让她失去独立应对生活的能力,就像是易中海想要掌控秦淮茹一样。
毕竟,一个完全垮掉的秦淮茹只会想着吸自己的血,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放缓了语气,安慰道:
“心里不自在的时候,就来坐坐。槐花现在是我干女儿了,你抱着孩子过来串门,任谁也挑不出理来。厂里食堂那边,我也会尽快去问,总归不会让你没了着落。”
秦淮茹听着这话,心里果然好受了不少。
虽然“干女儿”这名分听着有点虚,但至少是一条能名正言顺维系往来的纽带。
而且李源再次承诺了工作的事,让她对未来的焦虑减轻了许多。
“哎,我晓得了。”
她低声应着,声音里重新有了一点活气,“等我想你了,我就抱着槐花来看你…看她干爹。”
夜色深沉,屋内重新归于寂静,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交织,似乎在期待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