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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像打翻的胭脂匣,在天边洇开一片凄艳的绯红。当那座土黄色的堡垒终于从扭曲的热浪中浮现时,周明德忍不住啐出一口带沙的唾沫:“操,这鸟地方就是黄沙堡?说是野狗啃剩的骨头都算抬举!”

冷啸勒住缰绳,眯眼打量着这片匍匐在沙海边缘的建筑。与其说是军事堡垒,不如说是孩童用泥巴随手堆砌的玩具——夯土墙体歪歪扭扭,数处坍塌的豁口像被巨兽啃过,仅存的两座箭楼只剩光秃秃的基座,在风沙中裸露着伤痕。

“都打起精神。”冷啸的声音擦过干裂的嘴唇,“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时,浓烈的酸臭混着霉味扑面而来。空荡荡的校场上,几十个兵卒或坐或卧,像是被随手丢弃的破布袋。他们的号衣烂成了布条,露出黝黑干瘦的胸膛,手边的长枪锈得如同枯枝,腰刀上全是褐色的锈坑。

“列队!”卫鑫眸厉声喝道。

回应他的是死水般的沉寂。有个老兵掀开眼皮瞥了一眼,又漠然闭上,仿佛眼前这队人马不过是沙漠里常见的海市蜃楼。

李叔清点完人数,脸色铁青:“七十六个。能站直的不到五十。”

“水井在哪?”冷啸问。

先前那个老兵懒洋洋指向西北角。辘轳发出垂死般的呻吟,提上来的半桶水浑浊不堪,水底沉着厚厚的沙粒。

“库房。”冷啸转身就走。

生锈的锁头被刀柄砸开,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刘华添划开粮袋,抓出的粟米里混着沙石和发黑的霉块。

“这就是咱们的军粮?”周明德一脚踹在粮袋上,激起漫天灰尘,“喂牲口都嫌磕牙!”

一直沉默的冷啸突然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粒霉变的粟米。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他竟将米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随即吐在黑褐色的土地上。

“沙三成,霉四成,能入口的不过三成。”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一张麻木的脸,“但就是这样的粮食,也有人靠它活了这么多年。”

校场上终于有了动静。几个老兵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第一次有了焦距。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冷啸的声音不高,却像沙砾刮过每个人的心头,“觉得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长官,要带着你们去送死。”

他缓缓走过人群,靴子踩在沙地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但我要告诉你们,从今天起,黄沙堡的规矩改了。”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掠过他沾满风尘的侧脸,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点燃两簇幽火:

“要么跟着我,把这堆破砖烂瓦变成插在漠北咽喉的一把尖刀。要么……”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像出鞘的刀锋划破凝滞的空气:

“现在就收拾铺盖滚蛋,看看茫茫大漠肯不肯赏你们一条生路。”

暮色如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染透天际。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中,冷啸转身走向那座摇摇欲坠的望楼,残破的衣摆在渐起的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不需要回头也知道,此刻有七十六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就像沙漠里濒死的旅人,终于看见了远方的篝火。

夜幕彻底笼罩了这片荒芜之地。冷啸独自登上望楼,放眼望去,只见黄沙堡内零星亮起几处微弱的灯火,像是即将熄灭的残烛。他伸手抚摸斑驳的墙砖,指尖传来的触感粗糙而脆弱。

“头儿,这地方比想象的还要糟。”李叔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声音里透着忧虑,“我刚才巡视了一圈,兵器库里的箭矢不到两百支,而且多半已经腐朽。城墙东南角有个豁口,足足能容三匹马并行通过。”

冷啸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环视着这座破败的堡垒。月光下,黄沙堡的轮廓显得格外凄凉,仿佛随时都会被肆虐的风沙彻底吞噬。

“你去把还能用的兵器都清点出来。”良久,冷啸终于开口,“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知道这里到底还剩下多少家底。”

李叔应声离去后,冷啸缓步走下望楼。校场上,那些原本麻木不仁的士兵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见到冷啸走来,议论声戛然而止,但这一次,他们不再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而是用各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他。

冷啸径直走向那个最早回应他的老兵:“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待了多久?”

老兵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新任长官会直接问话。他犹豫片刻,哑着嗓子回答:“回大人,小的叫王老柱,在黄沙堡......十二年了。”

“十二年。”冷啸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目光如炬,“告诉我,这十二年来,黄沙堡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王老柱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追忆,随即又黯淡下去:“最好的时候......那也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堡里还有两百多号人,每个月还能领到一半的军饷。虽然吃不饱,但至少饿不死。”

“后来呢?”

“后来......”王老柱苦笑一声,“饷银越拖越久,来的人也越来越少。去年冬天一场大风沙,把粮仓掀掉半边,上面的补给却再也没来过......”

冷啸静静地听着,直到王老柱说完,才缓缓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走?”王老柱脸上的皱纹挤成一个苦涩的弧度,“能走到哪去?当了逃兵,被抓住就是个死。就算侥幸逃出去,这茫茫大漠,又能活几天?”

这时,周明德气冲冲地走过来:“头儿,我刚才去看了马厩,就剩下五匹老马,瘦得都能数清肋骨!”

冷啸点了点头,转向王老柱:“带我去看看堡里的水井。”

水井位于堡垒的西北角,井口的石沿已经被磨得光滑如镜。冷啸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井水深不见底,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这口井有多深?”他问。

“据说有二十丈。”王老柱回答,“早些年水量还算充足,这几年不知怎么的,水位一直在下降。要是赶上旱年,一天也打不上来几桶水。”

冷啸从井边捡起一块石子,投入井中,侧耳倾听着石子落水的声音。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头儿,你在想什么?”周明德好奇地问。

冷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王老柱说:“明天一早,你找几个熟悉地形的弟兄,跟我去附近转转。”

王老柱迟疑道:“大人,这附近除了沙子就是戈壁,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最近常有鞑子的游骑出没,不太安全。”

“正因为不安全,才更要摸清情况。”冷啸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要是连自己的地盘都不熟悉,怎么在这片荒漠上活下去?”

夜幕渐深,寒风开始肆虐。冷啸回到临时安排的住处——一间四处漏风的土屋。卫鑫眸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见他进来,立即禀报:“头儿,我查过了,堡里剩下的粮食,就算按最低标准分配,也撑不过半个月。”

冷啸在土炕上坐下,手指无意识地在落满灰尘的桌面上划动着:“半个月......足够了。”

“足够?”卫鑫眸不解。

“足够我们找到出路。”冷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赵奎以为把我们扔到这个绝地,就能让我们自生自灭。但他忘了,绝境往往最能逼出人的潜力。”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告诉弟兄们,从明天开始,黄沙堡要换个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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