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摊手,“受害者有罪论,她朝我扔热水瓶还怪我了?而且不是我着急哦,我也想等他们都出院才解决的。奈何这位宋护士着急啊,她几天前找到家属院对我表示感谢,那我只能满足她啊。现在是怎么回事,她可以找我,我不能找她?凭什么?”
“伶牙俐齿。”护士说。
陶酥针锋相对,“有理走遍天下。”
刚才陶酥她们争执的时候就有人去医生办公室叫主任过来,主任一听是陶酥,赶紧通知了院长。
他还没走到病房门口,被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忙小跑着过来。
“怎么回事?”他问。
宋燕抢着开口,“主任,这位同志来病房里找事,赶紧叫人把她赶走。”
陶酥朝主任看过去,等着看他怎么说。
主任没有马上做决定,看了一圈围观的人,指着跟宋燕同病房里的那名二十多岁的女孩说,“你来说。”
女孩指了指陶酥,实事求是的说,“这位女同志来找宋护士要账,暖瓶是宋护士嫂子扔出来的,被这位女同志踹了出去。”
主任看地上的玻璃渣子和暖瓶壳,嘴角抽动两下。
转念一想陶酥有些身手也正常,毕竟哥哥和父亲都是军人。
主任转向陶酥,眼神热切,“你就是陶酥同志?”
陶酥点头,“是。”
看来还是自己的药效果太好,主任都能记住她的大名了。
主任上前说,“陶酥同志,我这几天一直想见你一面,要不我们去办公室谈?”
“好。”陶酥说。
她也不想堵在病房门口解决这件事,毕竟这里是医院,不能影响其他病人。
宋嫂子想要趁机溜进病房,陶酥那一脚让她害怕了,她现在不敢面对陶酥。
陶酥可不打算放过她,手朝她一指,“把她们带上,她刚才用热水瓶袭击我。”
主任看到地上的热水瓶,对赶来的保卫科的同志说,“麻烦各位了。”
保卫科的同志马上上前,架着宋嫂子,宋燕只好跟上。
陶酥没想到,主任直接把她们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接到主任的通知就在办公室等着陶酥过来,他想着就药的问题跟陶酥谈一谈,如果陶酥能给一颗给他们用于研究或者提供配方就好了。
没想到主任把宋燕和宋嫂子也给带来了。
但当了这么多年的院长,应对这点突发状况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笑着问陶酥,“陶酥同志,你们这是有矛盾?”
陶酥心想还挺会装,有什么矛盾你能不知道?
她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院长和主任讲了一遍。
二人都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事情也不归他们医院管吧。
院长说,“陶酥同志,这件事可能需要你们私下解决。”
陶酥问,“宋燕你们也不管?她不是你们这里的护士吗?”
院长说,“她现在是停职阶段。而且她这个工作是上面安排的,你看...”
陶酥不高兴的说,“你们不管把我叫到这里来干什么?”
主任搓搓手,“我们有别的事找你。”
陶酥明知故问,“什么事?”
主任看了院长一眼,让保安把宋燕姑嫂带到隔壁的房间等着,然后才说,“你的那个药还有吗?”
陶酥撇嘴,“没有了,就这一粒,要不我这么生气呢。那药比我的年纪都大,据说用了好几种珍稀药材,我家祖上好几代人就攒了这么一粒。”
院长问,“药方呢?”
陶酥挥手,“早就失传了。再说这几年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留下来的资料全都毁了。”
“毁了?”院长痛心疾首,惊叫出声。
“嗯。”陶酥瘪着嘴说,“资料虽然重要,但我们也要先活下来吧。”
“唉。”院长叹了口气,“太可惜了。”
陶酥敷衍的点头。
就像有药方你们就能做出来一样。
她做的药里不仅仅有数十种药草,还有空间里的灵泉,制药的步骤和用药的分量都需要极其精准,稍有差池就不是救人的良药而是杀人的毒药了,她是傻了才会提供药方,让别人照着做要是出了问题再算到她头上。
但她终归是心软的,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她阅读过的药学方面的资料,说,“我可以提供一个复方磺胺甲恶唑片的优化配方,或许可以缩短这个药的研发周期。”
“什么!?”院长激动的站起来,“真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陶酥郑重点头,“我不是医学专家,配方是我以前在一本德文文献里看到的,里面提供了复方制剂的最佳配比和去除杂质的方法,我可以写下来,你们找相关的研究人员去验证。”
“来!你坐这里写。”院长让出自己的位置,对陶酥招手道。
有了陶酥的那粒药的事件,他们对于陶酥能给出配方倒没多少怀疑。
陶酥也不客气,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笔在印有医院抬头的信笺纸上刷刷写了起来。
她神情专注,书写流畅。
院长和主任凑过去看,他们虽然不是太懂,但医学和药学相关,一些基本的专业名词和方法还是知道的。
陶酥给出的方法和步骤还挺细致和具体。
只是看着纸上的内容,就觉得应该不是陶酥信口开河,陶酥给的办法大概率是有用的。
陶酥写完,把笔放到桌子上,“我能记住的就这么多,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要是研究中遇到问题,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找我,找我也没用。”
院长开心的拿着这张纸,他对这药有些了解,现在研发正处于攻坚阶段,按照陶酥给的步骤做,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他偷偷碰了碰主任,主任谄媚的笑着问,“陶酥同志,你还记得别的配方吗?”
陶酥皱着眉头摇头,“这种文献很难得,能看到一篇不容易。我对医学没兴趣,只是以前没社交,有字的东西就想看看,这是我无聊的时候看到记住的,再多就没有了。”
院长和主任的失望全写在脸上了。
“有这个也很不错了。”院长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