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巧巧确实是崩溃和绝望的。
她无法想象嫁给张保国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本来她可以拥有美好的人生的,现在一切都毁了。
她心里恨毒了陶酥,都怪她!承受这一切的应该是她才对。
直到现在,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地了,她仍然不认为自己有错。
只是一味的怪陶酥以前表现的就是一个普通女孩的样子,以至于他们没有早做准备。
她心里骂着陶酥,手上快要把自己身上搓一层皮下来,虽然当时是都中了药,不是被张保国强迫的,但是一想到张保国那张脸,还有身上好几天没洗澡散发出来的难闻的味道,她就觉得反胃。
胳膊上的皮肤慢慢渗出血丝,她吃痛清醒过来,缓缓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到炕上出神,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吴茉莉怕她一个人待着想不开,下午没有去上工,坐在院子里干些杂活,时刻关注着屋里的动静。
中午哭了一阵之后,一下午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搞得她心里毛毛的。
宁巧巧晚饭的时候开门出来了,院子里的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看她。
她拉着脸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眼神阴沉了许多。
跟她关系比较不错的几个男知青欲言又止,想要安慰她几句,又被她的眼神吓退了。
宁巧巧讽刺的扯动了下嘴角,神态自若的坐下吃晚饭。
吴茉莉忙前忙后的给她拿窝窝头,盛稀饭,还把拌好的咸菜分了一小半放到她面前。
她不客气的吃了个精光,吃完碗一推又回屋躺着去了。
“她还有理了。”陈兰小声嘀咕。
吴茉莉压低声音说,“少说两句吧,遇到这种事,她不正常也很正常。”
陈兰不屑的撇嘴,这个宁巧巧从来到这里就眼珠子长在头顶上谁都看不上,做了这么丢人的事,还跟别人欠了她钱似的,真是晦气。
宁巧巧并非完全不在意,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下午她就想通了,只不过是跟张保国结婚而已,又不是不能离婚。
等过段时间,跟张保国离婚,想办法回城,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知道乡下发生过什么。
让家里花钱给买个工作,在城里重新找个的对象,就当在红星大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最关键的是千万不能怀孕,一旦有了孩子,离开的时候就麻烦了。
她已经尽量洗干净了,剩下的就祈祷能有好运吧。
不得不说宁巧巧的心态是真好,像个打不死的小强。
在遭遇这么大的打击之后,能不沉湎于痛苦之中,迅速调整状态,找出一条对自己有利的路来。
陶酥虽然跟大爷爷达成了默契,不会把陶大河一家怎么样。
但是她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不做点什么可能会把自己气出乳腺结节来。
所以她下午想了两个小时,总算想出个好主意。
她下午在家,所以钟老和田老赖着没走,其实是有些担心她的状态,但是他们不说,就是默默的陪伴她。
两人吃着水果,看陶酥脸色不停的变幻,最后露出一抹坏笑,总觉得她像是要干坏事。
他们的感觉是对的。
吃完晚饭,把他们送走,陶酥今天不着急洗澡。
她先进空间,空间里这一批种植的粮食和蔬菜陆续开始成熟,她每天收一点,到交货前就可以轻松一点,不用赶在一起收。
收完去仓库找出一把剃刀拿在手里出了空间。
“嘿嘿。”把玩着剃刀,想到自己过会儿要做的事情,她就觉得开心。
等夜深了,村里的灯都灭了,周围除了蛙叫和虫鸣没有其它声音。
陶酥换上一套黑色的衣服,借着月光,来到陶大河家门外,取出一条方巾遮住下半张脸。
侧耳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的声音,判断他们应该是睡熟了。
这才来到围墙边,拉开一段距离,先助跑一段儿,快到墙根儿的时候猛的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蹬了一脚,借着这股力道双手攀上围墙。
停下来缓口气,还好这个围墙不是很高,要是像自家围墙那种,不借助工具肯定爬不上来。
她胳膊用力,支撑着身体,双脚踩到围墙上,观察下院子里的地形,瞅准位置,身体微微前倾,屈膝下蹲,脚掌发力,轻盈往下跳,落地的时候顺势蹲下,手撑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对自己这一套动作十分满意,陶酥轻轻的拍拍手,取出自制的迷药捏在手里。
夏天的上半夜有点热,陶大河家都没关窗。
陶酥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知道他们分别睡在那个房间。
安全起见,她打算先把人都迷晕,再挨个收拾。
要是迷晕一个收拾一个,收拾的途中,其他人醒了,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来到陶大河两口子窗外往里看,她先嫌弃的“啧”了一声。
陶二奶奶缩在炕尾,眼角挂着泪水,身上露出来的部位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就知道陶大河不是个东西,今天被教训了肯定会拿老婆出气,果不其然。
陶酥摇摇头,陶二奶奶虽然长期被家暴,但是也不值得同情,她对原主做的那些事情她可都还记着呢。
她随手一挥,细小的粉末撒在两人头部的上方,随着呼吸被两人吸进去,很快就晕了过去。
陶酥如法炮制,把陶思齐张翠华两口子和陶大宝都迷晕了。
然后掏出剃刀,比比划划,从谁开始好呢。
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给陶大河剃,毕竟这是自己的首剃,就拿他练手了。
男人的头发短,省了剪短了,直接剃就行。
她从额前开始,剃刀紧贴着头皮,一刀下去,没掌握好力道,划出一道口子。
“啊,出血了。”陶酥嘴上念叨着,“没事没事啊,我轻一点。”
第二下,想着轻点下刀,结果剃刀从头发上滑了过去,只剃下来两根毛儿。
“嗯,这下再重一点。”陶酥一边剃一边总结经验精进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