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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轻摇,如同惊涛骇浪后残喘的扁舟。

姜雨棠瘫软在轿内,意识在喉咙撕裂的剧痛与胃里翻江倒海的灼烧感中浮沉。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吞咽烧红的刀片,冷汗浸透的藕荷色宫装紧贴冰冷的肌肤,带来阵阵战栗。轿帘隔绝了御苑的肃杀,却隔不断慕容昭那句如同冰锥刺入骨髓的宣告:

“揽月轩,孤等你。”

“那锅汤,孤替你……收好了。”

那“收好”二字,裹挟着比断魂椒更霸道的占有欲,让她即使在剧痛中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然而,更深的混乱来自心口——那被强横攫夺的初吻记忆,不合时宜地翻涌上来。唇瓣上仿佛还残留着那冰冷、强势、带着清冽松柏气息的触感,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被当众剥开、无处遁形的羞辱与恐惧……可奇怪的是,身体深处,竟没有预想中那般强烈的抵触恶心,反而像被投入滚油的水滴,炸开一片茫然无措的、隐秘的异样涟漪。这陌生的感觉让她更加惶恐,仿佛连自己的身体都背叛了自己。轿外,是兄长姜云简压抑着滔天怒火、与东宫侍卫隐隐对峙的紧绷气息,还有福安公公尖细却带着东宫威压的催促:“稳着点!快着点!莫耽搁了姜小姐回府静养!” 每一次颠簸,都牵动她脆弱的喉管,带来新一轮的灼痛。

**【姜府·棠梨苑 - 玉碎之姿与绝望对峙】**

“轻些!再轻些!没见小姐疼得直颤吗?!”青桃带着哭腔的呵斥在棠梨苑内炸开,撕破了府邸死寂的夜幕。

姜雨棠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熟悉的烟霞色织金床帐内。太医刚走,开了清火润喉、养护肠胃的方子,尤其强调“断魂椒”灼伤非同小可,需静养旬日,严禁一切辛辣刺激。此刻的她,如同被风雨摧折的名贵玉兰,破碎中带着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脸色惨白如冬日初雪,衬得鸦羽般的长睫愈发浓密纤长,因痛苦而微微颤动,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唇瓣因被咬破和辣意灼伤而肿胀绽裂,像揉碎的玫瑰花瓣,染着点点暗红,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凋零的艳丽。脖颈处一圈不自然的深红勒痕若隐若现——那是挣扎时衣领摩擦喉部伤处所致。而最刺目的,是左手腕上那一圈深紫色的淤痕,在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映衬下,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清晰刻印着慕容昭不容抗拒的力道。她整个人蜷缩在锦被里,纤细的肩胛骨微微耸起,每一次压抑的呼吸都带着灼痛的气息,更添几分惹人怜惜的病弱风姿,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彻底碎裂。

“棠棠……娘的棠棠啊……”林氏坐在床边,紧握着女儿冰凉的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汹涌而下。她发髻散乱,心爱的白玉兰钗早已遗落御苑,藕荷色罗裙上沾着尘土和磕头时留下的暗红血迹,整个人憔悴得如同失了魂的偶人。“是娘没用……护不住你……让你受这样的罪……”她哽咽着,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浸满了绝望的苦汁。

姜远山立在床尾,背脊佝偻,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素来清俊儒雅的脸上刻满了疲惫与深不见底的忧虑,靛青常服也蒙上了一层灰败的暮气。他看着女儿痛苦虚弱的模样,嘴唇哆嗦着,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悠长、仿佛来自肺腑深处的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苍凉。帝王的震怒、太子的偏执,如同两座无形的大山,沉沉压在姜家头顶,将前路碾得晦暗难明。

“娘,爹……”姜雨棠艰难翕动嘴唇,声音嘶哑微弱,如同砂砾摩擦枯木,“我……没事……”她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却瞬间牵动喉间伤口,痛得眉头紧蹙,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冷汗涔涔而下,更显羸弱不堪。

“别说话!快别说话!”林氏慌忙阻止,用微颤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女儿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心如刀绞。

“没事?”一个冰冷压抑、淬着寒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哀戚。姜云简大步踏入,月白长衫下摆沾染着夜露的湿气与尘土,显然是疾驰回府。他俊朗的脸上再无半分温润笑意,只剩下山雨欲来的沉冷,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要焚毁一切!手中紧攥的玉骨折扇,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他目光扫过妹妹凄楚病弱、仿佛一碰即碎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只冰冷铁手狠狠攥紧,怒火与蚀骨的心痛交织,几乎将他撕裂。

“哥……”姜雨棠看向兄长,眼神里是劫后余生的委屈、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依赖。那眼神,让姜云简的心口如同被重锤击中,痛得窒息。

姜云简的目光如寒刃,先落在妹妹惨白如纸的小脸和肿胀绽裂的唇上,再扫过脖颈那刺目的深红勒痕,最后死死钉在她手腕那圈深紫色的淤痕上!那形状,分明是五指紧扣的烙印!是那个男人留下的、无法磨灭的暴行印记!

轰——!

一股暴戾的怒意直冲姜云简天灵盖!他温润如玉的假面彻底粉碎,桃花眼中寒芒爆射,猛地转头逼视父亲,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变调,带着金石相击的锐利:“爹!您亲眼所见?!这就是太子殿下的‘厚爱’!这就是他赐予姜家的‘恩典’!把棠棠伤得体无完肤,喉管灼伤,手腕淤紫,再扔回府中禁足!他慕容昭当我们姜家是什么?是他东宫豢养的牲畜,可以随意打杀折辱吗?!”

“云简!住口!”姜远山脸色剧变,厉声呵斥,目光如电般警惕地扫向门外,压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隔墙有耳!储君名讳岂容你放肆!祸从口出!”他何尝不痛?不怒?但宰相的理智在疯狂尖叫:此刻姜家如履薄冰,行差踏错半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住口?爹!您还要我们如何忍辱负重?!”姜云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与泣血,“棠棠好好一个女儿家,被他当众……当众……”他喉头哽住,无法说出“强灌辣油”“当众羞辱”那等腌臜字眼,胸口剧烈起伏,如同困兽,“被他用如此酷烈手段折磨!这是储君?这是求娶太子妃?这分明是强盗行径!是赤裸裸的折辱与强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迸出,带着血腥气。

“啪嚓!”一声脆响!姜云简将手中价值不菲的玉骨折扇狠狠掼在紫檀小几上,扇骨应声而断,玉屑飞溅!吓得青桃惊叫一声,捂住了嘴。

“我姜云简今日在此立誓!”他目光如淬了剧毒的利刃,扫过父母,最后深深烙在姜雨棠苍白脆弱的小脸上,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只要我尚存一息,就绝不容许任何人再如此伤害棠棠!管他是太子还是阎罗!我必倾尽所有,护她周全!纵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哥……”姜雨棠看着兄长因暴怒而猩红的眼眶,一股滚烫的暖流艰难地冲散了喉间的灼痛。这冰冷陌生的世界,有如此家人,是她唯一的慰藉。

“混账!”姜远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儿子,指尖都在发颤,“护她周全?如何护?凭你一腔孤勇,就能撼动储君?对抗皇权?今日若非……若非陛下开恩,棠棠此刻焉有命在?你逞匹夫之勇,是想拉着整个姜家给你陪葬吗?!”

“那爹的意思是,我们就该忍气吞声,把伤痕累累的棠棠梳洗干净,恭恭敬敬送入东宫,任由那个疯子继续磋磨凌辱?!”姜云简寸步不让,话语如刀,直刺父亲心窝,将他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

“你……!”姜远山被噎得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最终化为一声更沉重、更绝望的叹息,带着无尽疲惫与认命,“**皇命难违!圣旨已下,她已是钦定的太子妃!是未来的一国之母!*云简,你告诉我,除了认命,我们还能如何?!抗旨?那是诛九族!举家逃亡?天涯海角,何处是家?!我们姜家,世代簪缨,忠君体国,难道要背上谋逆的污名,遗臭万年,让列祖列宗蒙羞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出来,带着一个父亲、一个臣子最深沉的无奈与悲怆。

“太子妃……呵……”姜云简发出一声悲凉至极的冷笑,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与浓得化不开的无力,“好一个太子妃!好一个皇命难为!”他看向床上虚弱不堪、仿佛随时会消散的妹妹,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深深的迷茫与恐惧,“可是爹,那个慕容昭……他就是个疯子!他的心思,比深渊还难测!他对棠棠,是真心?是假意?还是仅仅因为被反抗激起的、扭曲的征服欲?我们根本摸不透!把棠棠送进东宫,无异于将稀世明珠投入虎狼之口!您看看她的手腕!看看她的喉咙!这难道就是未来一国之母该受的‘恩遇’?!”

“够了!都给我闭嘴!”林氏猛地站起,声音因极致的悲愤和护犊之情变得异常尖利,带着哭腔却充满一种母狮般的绝望力量,“吵什么吵!没看到棠棠痛得说不出话了吗?!你们父子要吵出去吵!滚出去!别在这里扰她养伤!滚啊!”她抓起一个软枕,狠狠砸在地上,仿佛要砸碎这令人窒息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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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访客·青梅竹马】

“姑母,姑父,云简表哥。”一个清越沉稳、如玉石相击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僵持到极点的窒息氛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位青衫公子。

**如果说慕容昭是深冬寒夜中淬炼出的玄铁利刃,冰冷、锐利、带着迫人的威压与侵略性;那么眼前这位,便是江南烟雨里浸润温养的暖玉,温润、沉静,自有其内敛的光华与韧劲。**

他身姿挺拔如修竹,穿着一袭素雅的雨过天青色长衫,衣料是上好的杭绸,流动着柔和的光泽,腰间束着同色系云纹锦带,只悬着一枚通体无暇、水头极足的青玉平安扣,再无多余饰物,显得格外清雅脱俗。面容清俊,五官线条比慕容昭的深刻凌厉要柔和许多,如同水墨精心晕染而出。眉如远山含黛,舒展而温润;一双眸子是沉静的琥珀色,清澈见底,此刻因担忧而蒙上一层薄雾,眼波流转间带着书卷气的温雅,但若细看,那眼底深处却沉淀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古井深潭般的锐利与历经世事的风霜。鼻梁挺直,唇色是健康的淡樱色,唇角天然带着一丝微微上翘的弧度,即使此刻忧心忡忡,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安定感。他的肤色是常年浸润在江南水汽中的润白,与慕容昭那种久居上位、养尊处优却透着冷感的玉白截然不同。

**这便是林氏娘家最出色的后辈,姜雨棠青梅竹马的表哥——楚箫。年纪轻轻,却已是名动京华的才子,** **现任翰林院修撰,兼为几位年幼皇子讲读经史,是朝中公认前途无量的清流新贵。** 这个身份赋予了他出入宫廷的一定便利,也让他对朝堂风向有着敏锐的感知。

他显然来得匆忙,肩头还沾着夜露的湿气,几缕墨色发丝被风吹拂,略显凌乱地贴在光洁的额角,非但不显狼狈,反添几分落拓不羁的书生意气。他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乌木药匣,目光第一时间便越过了众人,精准而焦灼地锁定了床榻上病弱不堪的姜雨棠。当看到她手腕那圈刺目的深紫淤痕时,他琥珀色的瞳孔猛地一缩,温润如玉的面容瞬间覆上一层寒霜,那温和的表象下仿佛有惊涛在涌动,但他很快闭了闭眼,强行将翻腾的怒意与痛惜压回眼底深处,只剩下沉甸甸的忧虑。

“箫儿?”林氏如见救星,声音带着哽咽,“你怎么来了?”

“听闻宫中生变,表妹受伤,特来探望。”楚箫步履沉稳地走进来,行动间带着一种文人特有的从容韵律,却又隐含力量。他将药匣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几样极其罕见的药材,散发着清冽沁人的药香,“翰林院藏书阁中偶得古方,寻了‘寒玉髓’和‘雪魄参’,最是清火润喉、滋养脏腑,对外伤淤痕亦有奇效。姑母,速速让人煎了给表妹服下。”他语速平稳,声音温和清越,带着一种能抚平躁动的力量,与慕容昭那种低沉冷冽、充满命令感的声线形成了鲜明对比。

**【夜阑人静·暗流涌动】**

在“寒玉髓”和“雪魄参”的滋养下,姜雨棠喉间的灼痛终于稍稍缓解,疲惫至极的身体沉沉睡去。只是即使在睡梦中,她也眉头紧锁,偶尔发出痛苦的呓语,显然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变,已化作深入骨髓的梦魇。

林氏守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寸步不离,红肿的眼睛里只剩下空洞的担忧。

外间书房,灯火通明。

姜远山、姜云简和楚箫三人围坐。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姑父,宫中眼线有限,但基本情形已探明。”楚箫的声音压得极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林婉儿已被押回府中禁足。陛下虽震怒,但对太子……似乎并未深责。那口锅……确实被送进了东宫膳房,由福安亲自看管。”他提到那口锅时,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冷嘲。

姜云简冷笑:“他这是把棠棠的‘罪证’和‘嫁妆’都收好了!疯子!”

姜远山揉着眉心:“圣旨是铁律,棠棠入东宫已成定局。我们现在能做的,是如何在绝境中,为棠棠争取一丝喘息之机,一丝……保障。”他看向楚箫,目光带着探询与沉重,“箫儿,你心思缜密,可有良策?”

楚箫沉吟片刻,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轻响,眼中精光闪烁:“姑父,表哥。圣旨不可违,但‘如何入宫’,‘入宫后如何’,却并非没有回旋余地。陛下只说‘待喉伤稍缓,气息平稳,由宫人及太医稳妥护送’,却未定具体时日。”

姜云简眼睛一亮:“箫弟的意思是……”

“**拖!**”楚箫斩钉截铁,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太医说表妹需静养旬日,我们就让这‘旬日’变成‘月余’!伤情反复,忧思过重,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理由多的是!只要操作得当,让脉案和表妹的‘病容’足够‘真实’,陛下也未必会为了一个‘病弱’的太子妃强行催逼。**时间,就是我们最大的筹码!**”

“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姜远山忧心忡忡,但眼中已燃起一丝希望。

“**拖得一时,便能做一时准备!**”楚箫目光锐利如鹰,条理清晰,“其一,**固守根本,安插心腹**!利用这段时间,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林家与姜家所有隐秘人脉,务必将最可靠、最忠诚、且身怀技艺之人送入东宫揽月轩!特别是精通药理、能辨毒识药的医女,以及心思机敏、身手利落、忠心不二的侍女,必须成为表妹身边的铜墙铁壁!青桃忠心有余,但需更有力臂助。**其二,洞悉幽微,收集情报**!倾尽全力,动用所有能接触的渠道,务必摸清太子慕容昭的性情、逆鳞、日常行止、东宫势力分布!尤其是他身边近臣、侍卫统领、乃至福安公公的底细、弱点、喜好!**知己知彼,方能寻机自保,避其锋芒!** 其三,”他看向姜云简,语气郑重,“**表哥在朝中,需更加谨言慎行,稳如磐石。** 姜家此刻是风暴中心,无数眼睛盯着。行差踏错半步,都可能被无限放大,成为攻击表妹的利刃。务必稳住礼部局面,不授人以柄。同时……暗中留意,朝中是否有同情姜家处境、或对太子行事有所微词的清正之士。**并非结党,而是……为表妹日后在宫闱之中,多留一线可能的声援。**”

姜云简深吸一口气,眼中原本狂怒的火焰沉淀下去,化为一种冰冷而坚硬的决心,如同淬火后的寒铁:“箫弟所言极是。是我之前莽撞了。保护棠棠,光有匹夫之勇不够,需有运筹帷幄之智,暗中布局之力,更要自身立于不败之地。”他看向父亲,“爹,我们……”

姜远山沉默良久,浑浊的老眼在烛光下显得异常深邃。楚箫的计划没有触碰那条致命的红线(投靠皇子),而是专注于姜家自身力量的挖掘和部署,这让他紧绷的心弦稍松。最终,他缓缓点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沉重与决断:

“**……便依楚箫之计。** 倾尽姜林两家之力,动用一切可用之资,也要为棠棠在那龙潭虎穴的东宫深处,**凿出一条生路,筑起一道屏障!** 此事,由楚箫居中调度,云简在外策应,务必隐秘周全!”

窗外,更深露重。棠梨苑内,病弱的少女在药力下沉睡。书房里,三个男人在昏暗的烛光下,为守护至亲,开始编织一张无形而凶险的网——一张只为**自保**而存在的网。而遥远的东宫深处,那口象征屈辱与反抗的黄铜锅,正静静躺在冰冷的灶台上,如同蛰伏的凶兽,等待着它主人的到来。揽月轩的朱红大门,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像一张即将吞噬一切的巨口。

姜雨棠在梦中不安地蹙眉,喉间仿佛又尝到了那撕心裂肺的灼痛,还有……那冰冷霸道的松柏气息。窗棂外,更漏声悠长,一声,又一声,敲打在姜府每一个不眠人的心上。**东宫的夜,还很长。姜家的抗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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