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麻秋见援军入城,立刻下令加大了攻城力度。后赵士兵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向壁垒,喊杀声震天。麻秋甚至亲自督战,命令“黑槊龙骧军”也投入了战斗。
“杀!给我冲!破了这壁垒,屠了里面的所有人!”麻秋咆哮着。
黑槊龙骧军的士兵,个个身披重甲,手持沉重的马槊,催动战马,连战马都全身披甲,如同黑色的洪流,朝着壁垒发起了决死冲击。他们的冲击力确实惊人,好几次都险些突破了前凉士兵的防线。
关键时刻,黄舞蝶的射声营发挥了巨大作用。在黄舞蝶的指挥下,两千名射声营士兵分成数排,轮流射击,箭如雨下,而且箭无虚发!每一轮齐射,都能放倒一片冲锋在前的黑槊龙骧军士兵或战马。弩比弓的精确度更高,箭矢精准地射向敌人的盔甲缝隙、眼睛等薄弱部位,极大地迟滞了敌军的冲击势头。
裴恒也被射声营的战斗力惊呆了,连声赞叹:“江将军,你这支部队,真是神射手啊!有他们在,麻秋想破我壁垒,难如登天!”
江河微微一笑:“裴将军过奖了,守城要紧。让麻秋闹得再凶一点,我们的戏,才好唱下去。”
就这样,广武壁垒前的攻防战变得异常激烈。麻秋仿佛被激怒的公牛,一次次地驱使部队猛攻,而江河则指挥守军顽强抵抗,利用壁垒和射声营的优势,不断消耗着后赵军的有生力量。整个战场的焦点,几乎都集中在了这里。麻秋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吸引到了正面的壁垒之上,他甚至开始盘算,要多久才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此时谢艾坐着四轮车被推上战场,麻秋看到,更是大怒,更加催促攻城。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在距离主战场数十里外的夜色掩护下,两支精锐的部队,正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然无声地朝着他的后方迂回包抄。
夜色如墨,星光黯淡。
黄忠率领着两千大汉弓骑兵,高顺率领着八百陷阵营,正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地形的掩护,在崎岖的小路上快速行军。他们避开了所有已知的后赵哨所,行动极为隐秘。
黄忠不断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调整着行进路线。他深知,此次奇袭,成败的关键在于出其不意。一旦被发现,不仅奇袭计划泡汤,他们这支孤军深入的精锐也将陷入危险境地。
高顺则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陷阵营虽然主要是步兵,但训练有素,行军速度并不慢。八百人如同一个整体,步伐一致,几乎听不到多余的声响。高顺冰冷的目光扫视着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将军,前面就是麻秋大营后方的开阔地了,再往前,就很难隐藏了。”一名斥候低声向黄忠报告。
黄忠点了点头,勒住马缰,对身旁的传令兵道:“通知高顺将军,原地休息片刻,检查装备,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