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督邮追兵与麒麟村领主江河对峙时,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官兵们如临大敌般地列阵,他们的目光中透着凶狠与傲慢,似乎认定了眼前的这些村民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而在官兵背后,又来了一队轻骑兵,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飞舞。领头两人格外引人注目,一位应该是领兵的将军,手拿一杆长矛,那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诉说着它曾经饮过的鲜血。将军身着一件铠甲,甲片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将他衬托得威武不凡。而另一位则是贵公子模样,身着一件襦铠,那襦铠做工精细,一看便知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上面还绣着精美的花纹,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那公子骑在马上,趾高气昂地指着江河道:“本公子家父乃是汝南郡东部督,我一路顺着血迹追踪而来,还冤枉你不成?”他的声音尖锐而嚣张,在这寂静的对峙场景中显得格外刺耳。
江河面色沉稳,他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那公子,朗声道:“你可有官身?”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若无官身而肆意行事,那便是仗势欺人,他可不会轻易让这等狂徒得逞。
公子却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不需要!”那语气仿佛他的身份便是至高无上的通行证,可随意践踏一切规矩。
江河转而看向那领军将军,神色越发冷峻,沉声道:“你们是汝南郡官军,怎可入我下邳国,可有路引、手令?抓人可有公文?”他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直击问题的关键。
那将领被江河这一番质问弄得有些心虚,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他心中明白,此次行动本就是那公子执意而为,他们确实未曾备齐这些该有的手续,可又不敢违抗公子的命令,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那公子见将领的窘态,心中更是恼怒,他高声喝道:“本公子的话就是公文!张将军,冲进去给我拿人,阻拦者,给我杀,这些贱民,敢阻拦本公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这些村民的性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一般。
江河道:“我乃下相县新封校尉,你是想强抢?”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身为麒麟村领主且有着校尉的官职,他怎能容忍这等无理的行径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高顺带领着陷阵营士兵从训练场如疾风般赶到。高顺一脸冷峻,他目光扫过那些官兵,心中已然有了计较。这陷阵营的士兵们个个训练有素,他们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利刃,步伐整齐而有力,宛如一股钢铁洪流。
“哼,敢在麒麟村撒野,今日便让你们有来无回!”高顺冷冷地说道。说罢,他手中皓月戟一挥,率先冲向了那些官兵。
陷阵营的士兵们齐声呐喊,跟着高顺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敌人。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原本寂静的麒麟村外瞬间变成了血腥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