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是王府的供奉,更是朱文宇的贴身保镖,修为乃是二品宗师。
朱文宇深知老者的厉害之处,这些年打秋风能够顺风顺水,很大一部分都要归功于老者。
但是,今日眼前的场景颠覆了他的认知,让朱文宇久久未能回神。
这个往日帮助自己横行彭城,无往而不利的高手,今日怎地如纸糊的一般了?
在沈言的手上连一招都走不过?
如此,岂不是代表着,沈言的武功超过二品宗师了?这比王府绝大多数的供奉都要厉害!
朱文宇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忌惮之情更加浓烈。
老者望着沈言,瞳孔被恐惧所充斥,强行压下心头窜起的逃跑欲望。
面对沈言,还能搏一搏活路,但若是此刻弃下朱文宇,自己跑路,那就是真的必死无疑了。
“沈大人,到现在为止,你的气应该消的差不多了吧。”老者压下喉口的腥甜,问道。
朱文宇也是道:“沈言,你最好适可而止,否则,代价将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这里是江南道,有我父王坐镇,你在潇湘大地的风格,最好收敛收敛,免得自取灭亡!”
朱文宇的话已经明明白白地带着威胁,你沈言气消没消?消了,就该走了。
江南道只认一个人,那便是齐王!
沈言知道朱文宇的打算,这方圆八十里的村子都被屠了,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嘛。
哪怕是交给三思会审,但唯一的活口死了,顶多给朱文宇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罚。
拿不出实质的证据,沈言也做不了什么。
可,这一点朱文宇大错特错。
沈言的意思非常的简单,那就是管他有没有证据,锦衣卫杀人,需要证据吗?
他沈言杀人,还需要证据吗?
“威胁我?”沈言眸子一挑,杀意涔涔,看着朱文宇。
朱文宇未能看出来,直接道:“谈不上威胁,本世子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沈言二话不说,袖袍无风自鼓,一只灿金色的巨掌凭空凝现,裹挟着沛然莫御的罡风,如泰山压顶般轰然砸向朱文宇与老者头颅!
老者真气运转,双手举过头顶,掌力迸发出来,要将沈言的手掌给推开。
但是哪里有这般容易,老者那高举过头的双掌,在接触到那金色手掌的瞬间,就好似伸入了灼热的岩浆当中。
一道刚猛的火劲从掌心窜入,沿着手臂的经脉一路向上,所到之处,皮肉翻卷,筋断骨裂。
朱文宇只听到了老者的一声闷哼,便再无任何的声音。
惊诧之际,转过头,就只看到了老者那已经扭曲到了极致的烧焦尸体。
皮肉焦黑,断裂的筋骨刺破焦皮,暗红的鲜血正从无数裂口中汩汩渗出。
朱文宇面皮剧烈抽搐,这般惨怖的死法,令他肝胆俱寒。
“身为皇室宗亲。”
“你纨绔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居然残害百姓,做出屠村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你这种人,就是在抹黑大明皇室。”
“朱文宇,别说你是齐王世子,就算你是齐王,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本官也定杀不饶。”
朱文宇还狡辩道:“本世子都说了,他们都是间谍的共犯,互相暴毙,本世子那是替大明锄奸!又有什么罪?何人能定我的罪?”
“啪。”
沈言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朱文宇的脸上。
这一掌,沈言用了真气,朱文宇的脸颊立时高高鼓起,五根手指印出现在脸颊上,就连嘴角都破了。
朱文宇更是痛的未能当场喊出来。
直到愣了一会儿,无与伦比的疼痛感才袭来。
“沈言,你敢打我?”
沈言嗤笑一声,没有理会朱文宇,又是一掌将朱文宇抽翻在了地上。
沈言对着倒在地上的朱文宇继续抽打,每一巴掌都狠辣无比。
摔在朱文宇的脸上,数道血痕出现,耳朵都有些穿孔流血了。
就连边上那些久经沙场的将士们,看的都是眼皮子跳动。
这太狠了吧。
沈言就不怕朱文宇日后报复吗?他此举无疑是对齐王府威严的践踏,齐王能够轻易放过他?
沈言疯狂地抽着朱文宇,每一个巴掌,他都控制好了力道,打下去很疼,伤势也很明显,但却不致死。
倒不是怕他死。
而是怕他死的太痛快了。
朱文宇在地上拼命地爬着,他痛的牙齿都要咬碎,痛到失去理智。
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他也不知道沈言会这么凶残,早知道自己就不留在这西大营,等着和他对峙了。
一巴掌。
十巴掌。
五十巴掌。
沈言足足打了半个时辰,无一人敢上前相劝,朱文宇早已经遍体鳞伤了。
但沈言也够狠,给朱文宇喂了一口药丸,吊着他的最后一口气。
待朱文宇恢复意识之后,沈言再度开口,“去厨房拿些盐来,摸到他们的伤口上。”
沈言下达命令,他没有急于杀朱文宇,他要折磨,他要朱文宇感受到绝望。
“大人,这不妥啊。”
“他毕竟是齐王世子,想必齐王已经知晓了此事儿,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人马就要到了。”
“该惩罚的也惩罚了,没有不必要再闹下去了,大人!”
王涛在边上劝道,惩罚也就惩罚了,该收手了。
“齐王来了又如何?莫说是齐王世子,就算是当朝太子,本官也是照杀不误!”
“不要废话,取盐!”
沈言也不啰嗦,直接命令道。
齐王又能怎样?
自己有燕王令,还有朱高燧给自己的陛下金牌。
双令在手,齐王能拿我何?
就在沈言教训朱文宇的时候,远处,一支万人的队伍正朝着这边行进。
这支队伍也很是恐怖,身穿红甲,身上都散发着后天一品高手的气息。
这就是齐王最大的倚仗,红甲卫!
红甲卫是大明三大王牌之一,更是齐王保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