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存放处......
看书不用脑,跟紧剧情一直爽!
有些地方写的不好,不到位的,请大家嘴下留情,跪谢各位看官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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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八年,四九城郊区,六月的日头像火炉一样,把秦家村大团结生产队后山林子烤得直冒白烟。
钱磊扛着猎枪往酸枣丛挪时,裤腿上的泥壳子刮得草叶沙沙响。他盯着那黑黢黢的野猪脊梁,突然脑子有点发懵 —— 这场景咋有点眼熟?就像戏台上演过的戏,连野猪甩尾巴的弧度都似曾相识。
邪门了。 他往手心啐了口唾沫,老茧硌得慌。心里嘀咕:难不成昨天看的《林海雪原》后遗症?不过这野猪油光水滑的脊梁宽得赛过小饭桌,四条腿比他家灶台上的顶门杠还壮实。
钱磊估摸着少说两百斤,心
跳得极快如同锻工车间的大锤。
厂里食堂快半个月没见荤腥了。大师傅王胖子那张胖脸皱得像没发起来的包子:小钱啊,再没肉下锅,工人们炼钢都抡不动大锤了,昨天三车间老李差点栽炉子里!
钱磊攥紧的老套筒刚拿到手时那锈得都能刮下三斤铁锈渣子,好在他用老爸留下来的工具保养了一下,现在这老套筒润得很。关于枪支保养的知识就像天生的一样,是刻在脑子中的,很是奇异。不过子弹就三发 —— 还是公社武装部老张从箱底翻出来的,这放了三年能不能顶用全看老天爷赏脸。
他屏住气瞄准野猪后颈窝。这畜生跟后脑勺长了眼,猛地抬头,小眼睛瞪得像铜铃。钱磊心一横,手指头猛地扣下去 ——
枪响震得树叶哗哗掉,惊起一群麻雀扑棱棱飞上天。野猪嗷地叫了一声,疯了似的往密林里冲,屁股后头拖着道血线。钱磊拎着枪就追,裤脚被灌木丛刮得嘶啦响,跟谁在扯他后腿一样。
钱磊追得肺管子冒烟,突然又闪个念头:这猪指定栽在土坡下,准得摔个四脚朝天。果然,跑没三里地,“扑通” 一声,跟他想的分毫不差。“娘的,赶情我会算命?” 他叉着腰喘气。
钱磊一屁股坐在野猪旁边,笑着骂了句:娘的,总算没白费力气!
他解下腰带把野猪后腿捆结实,找了根碗口粗的青冈树枝当扁担,吭哧吭哧往公社挪。路过的老乡围上来,戴草帽的老汉咂着嘴:小伙子能耐啊!这大家伙,够生产队食堂改善三顿伙食了!
雇驴车把野猪拉回红星厂时,整个厂区都炸了锅。工人们扔下手里的活计就围上来,三车间的老李挤到前头,伸手戳了戳野猪的脊梁:乖乖,这肉够我啃半个月的!
食堂王胖子提着菜刀跑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疙瘩,搓着手说:钱磊啊钱磊,你可真是咱们厂的福星!今晚我给大伙炖肉,管够!
厂长王建军闻讯赶来,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工装,拍着钱磊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有出息!这次解决了食堂的大问题,我记你一功!回头厂里研究研究,采购科副科长的位置,我看你能坐!
钱磊挠挠头说:厂长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心里却跟喝了蜜一样 —— 来厂里三年,从学徒工干到采购员,总算有机会往上走一步了。
下班回四合院,钱磊特意让王胖子留了五十斤肉。这四合院住了十来户人家,三教九流啥人都有,简直就是个小社会。
钱磊三年前从乡下投奔表哥来的,表哥转年被调去外地,具体去了哪还挺神秘,留下的他租了间小耳房。他为人实在,平时谁有难处都搭把手,院里人都叫他 老好人。
一进院门,钱磊扬着嗓子喊:各位街坊,今天厂里分了点肉,大家都来拿点回去尝尝鲜!
各家各户的门
开了。秦淮茹第一个走出来,穿着发白还带有几个破洞的碎花衬衫,梳着两条油亮的麻花辫,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那对大白兔的宏伟:钱磊兄弟,这可真是稀罕物,你咋想着给我们分呢?
她男人贾东旭前段时间被钢坯砸断了腿,一家老小五张嘴全靠她撑着,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炒菜都舍不得多放一滴油,锅都快被炒出包浆了。
钱磊操起案上的菜刀手起刀落, 一声剁下一大块肉递给秦淮茹,足有五六斤:秦姐,邻里邻居的,有好东西当然得分享。
秦淮茹接过肉,眼睛都亮了,用围裙擦了擦手:真是太谢谢你了钱磊兄弟,回头我给你缝件新褂子,你那件都磨出洞了。
钱磊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淮茹那一耸一耸的一对兔子,嘴上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贾张氏摇摇晃晃走出来,穿着灰扑扑的对襟褂子,拄着拐杖,撇着嘴看了看秦淮茹手里的肉,斜着眼瞅钱磊:我说小钱啊,你这肉分得也太不均匀了吧?我们家东旭还躺着养伤呢,正需要补补,你就给这么点?
钱磊心里有点不舒服,给贾张氏的肉也有三四斤,算上给秦姐的都有这堆肉的五分之一了,可听她这意思还嫌少。
但他没多说啥,笑着解释:贾大妈,这肉就这么多,院里十几户人家都得分点,下次有机会再给您多留着。
贾张氏哼了一声,接过肉转身就走,嘴里嘟囔着:谁知道下次是猴年马月,我看呐,说不定是自己留着偷偷吃独食呢......
这话虽轻,院里静悄悄的,不少人都听见了。钱磊脸上有点挂不住,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走过来。他以前在厂里当过车间副主任,后来被降了职,回了四合院还总爱摆官架子。
钱磊啊,你这做法值得表扬,体现了集体主义精神嘛!不过呢,以后有这种事,最好先跟院里的大爷们通个气,也好统筹分配不是?
钱磊点点头:二大爷说得是,下次我注意。 他又给刘海中割了三斤肉,肥瘦各半,刘海中这才满意地走了,背着手跟领导视察一样。
傻柱凑过来,拍着钱磊的肩膀说:行啊你小子,运气不错嘛!不过这野猪肉糙,回头我给你露两手,保证做得比王胖子好吃。 他嘴上热乎,眼里却闪过一丝嫉妒 —— 这好事咋没落到自己头上呢?
钱磊没察觉他的异样,笑着说:那敢情好,回头我把肉送点到你那儿。
一大爷易中海也来了,他在院里德高望重,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总爱以 大家长 自居。他看着钱磊说:钱磊啊,你这孩子心肠好,是好事。但要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次立了功,别太张扬,踏踏实实做事才是正道。
钱磊把剩下的肉分给其他邻居,自己只留了一小块猪皮。他觉得易中海说得有道理,点点头说:一大爷,我记住了。
钱磊问了句:怎么没见到娄姐?娄晓娥回娘家了,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了,旁边的邻居回了一句。嗐,他们两口子没口福了。
等大家都散了,钱磊回到小耳房,累得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可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院门外传来贾张氏跟秦淮茹的嘀咕声。
妈,您刚才咋那么说钱磊呢?他分的肉不少了。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点为难。
贾张氏哼了一声:你懂啥?这小子刚立了功,厂长都要提拔他了,肯定发了不少财。这点肉算啥?我看他就是故意装大方,心里头指不定藏着啥好东西呢!
可...... 可他平时对咱们不薄啊。上次棒梗发烧,还是他半夜背着去的医院。
那是他傻!你看着吧,这小子早晚得栽跟头!
钱磊听着这些话,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想不明白,自己掏心掏肺对邻居好,咋就换来这么些闲话呢?
他叹了口气,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许贾张氏就是嘴碎,没别的意思。他翻了个身,想着厂长的提拔许诺,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不管别人咋说,好好干活,争取把副科长的位置拿到手,才是正经事。
可他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在暗中悄悄酝酿了。此刻李怀德副主任的办公室里,刘海中正点头哈腰地听着指示,李怀德叼着烟说:老刘啊,这钱磊太碍眼了,得想办法让他滚蛋,我侄子李奋斗还等着那个副科长位置呢。 刘海中连连点头:李主任放心,我保证办得妥妥的。
而这一切,钱磊还蒙在鼓里,他只觉得今晚的月光,好像比平时更凉了些。
夜深了,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梦呓声。钱磊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他梦见自己当上了副科长,穿着崭新的中山装,拿着印着 采购科副科长 的搪瓷缸子,在厂里指挥着工人干活,别提多威风了。可他没梦见,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即将把他的美梦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