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风清浅的比赛更加引人关注。
没有人再敢轻视她,每一场对决,对手都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试图找出她的破绽。
然而,风清浅的战斗方式,却如同一个千变万化的幽灵。
如果对手是火属性的炼体士,她就派出冰晶凤凰的幼凤,以极寒之力压制。
如果对手是擅长远程攻击的元素师,她就派出拥有极快速度的风狼和拥有瞬移能力的影猫,进行近身突袭。
她对战局的把控,对兽宠天赋的运用,精妙得令人发指。
她不是在战斗,她是在指挥一场小型的战争。
她的每一次胜利,都让凌霄剑阁的长老们脸色更加难看,也让瑶光圣地的长老们,愈发心痒难耐。
他们清楚地意识到,风清浅的每一次亮相,都在刷新他们对“御兽师”这个职业的认知。
在他们看来,御兽师不过是二流职业,只能依靠兽海战术。
但风清浅,却将它提升到了一种艺术,一种足以改变大陆格局的艺术。
很快,风清浅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成功杀入了三十二强。
她下一个对手,是一个在东大陆成名已久的剑修,名叫秦烈。
秦烈早年以剑术在散修中闯出了赫赫威名,修为已达大灵师巅峰,距离灵宗只差一步之遥。
他为人傲气,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靠外力取胜的御兽师。
这一场,注定将是风清浅参赛以来,最艰难,也最具有转折意义的一战。
秦烈一上场,气势便如同出鞘的宝剑,锐利无比,几乎要割裂空气。
“风清浅,我知道你很强,但你的一切强大,都建立在兽宠之上。”
秦烈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我秦烈,今日便要当众证明,剑道才是正途,旁门左道,终究上不得台面。”
“废话真多。”风清浅掏出御魂鞭,嘴角翘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如果你是来做慈善,想给我家小兽宠们送点经验和零食的,那我不介意。如果你是来炫耀你那点剑气的,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秦烈勃然大怒,他不再言语,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飞剑。
飞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撕裂长空,带着能洞穿山岳的恐怖威势,直袭风清浅面门。
风清浅并未退让,她脚下光芒一闪,冰晶凤凰、风狼、影猫、寻宝鼠,以及数只辅助型的异兽,同时出现在战台上。
众人以为她又要开始她的“兽海战术”。
然而,这次风清浅却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动作。
她没有指挥兽宠主攻,而是让它们围绕在她身边,组成了一个松散的防御圈,将主攻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她手握御魂鞭,身形一动,不退反进,迎上了秦烈的剑光。
秦烈冷笑,他知道御兽师的肉身和近战能力,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他手中的剑诀一变,飞剑分裂成七道,形成一道死亡剑阵,将风清浅笼罩其中。
剑气纵横,寒芒刺眼,每一道剑气都足以重创大灵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风清浅会被剑阵逼退,让出主攻权的时候,风清浅的身体,却发生了一种奇特的变化。
她体内的灵力开始以一种极为玄妙的路线运转,那是她从万兽图鉴中,通过对秦烈剑意的洞察,迅速捕捉并模拟出的灵力运转方式。
下一刻,风清浅手中的御魂鞭猛地挥出。
鞭影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竟然也带出了一股凛冽的剑意,虽不如秦烈的本命飞剑那般纯粹,却有七八分相似。
“这是……”
秦烈眼神剧变,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风清浅使用的灵力波动和攻击方式,竟然在模仿他的剑道。
她的灵力幻化出的剑意,虽形似而神不似,带着一种生硬的拼凑感,但却成功地干扰了秦烈对自身剑阵的掌控。
秦烈的心神瞬间紊乱,七道飞剑的运行轨迹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风清浅抓住机会,她指挥风狼从侧翼突袭,冰晶凤凰幼凤则吐出一口极寒气息,冻结了剑阵的中心。
秦烈被迫收剑,将大部分力量用来对抗兽宠军团。
而风清浅,则趁机以模拟出的剑意配合御魂鞭,展开了近身搏杀。
她如同一个初学剑道,却拥有强大灵力的怪胎,将秦烈的剑招拆解、模仿、然后用一种更为粗暴的方式反击。
这场战斗,变得极为别扭且怪诞。
秦烈发现,他每出一招,风清浅就能以一种低配版的方式回敬一招,这让他像是在跟自己的影子战斗,节奏完全被打乱。
在风清浅和兽宠的轮番攻势下,秦烈渐渐力竭,最终被冰晶凤凰一记带着寒意的爪击,拍下了战台。
秦烈败了,以微弱的劣势。
但所有人都清楚,他输得极其窝囊。
如果风清浅不使用那一手匪夷所思的“复制”能力,这场战斗将会持续更久,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风清浅站在战台上,微微喘息。
她体内的灵力几乎被抽空,这是她第一次在比赛中将天赋复制能力用到这种程度。
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成功让她一战成名,彻底撕下了她“只靠兽宠”的标签。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战台上那个身形娇小的女子。
她,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没有亮出来。
在贵宾席上。
天机阁长老手中折扇“啪”地一声合拢,震得他身边的茶杯都晃动了一下。
他看向身旁的瑶光长老,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骇。
“我活了三千年,从未见过如此妖孽的修行天赋。”
瑶光长老沉吟不语,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凌霄剑阁,这次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她这能力,简直是所有宗门功法的克星,你越强,她复制出的威胁就越大。”
“这不只是一个天才,这是一个能彻底颠覆玄渊界现有修炼格局的存在。”
两位长老对视,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只剩下浓烈的、近乎灼热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