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指间流沙,悄然滑过。
四合院里,往轧钢厂上班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个青春洋溢的身影——何雨水。
她每天跟着哥哥何雨柱身后,随着院子里的众人一起上下班。
转眼到了周日。
李向阳特意起了个早,去菜市场买了只母鸡,打算中午给媳妇好好补补。
正当他坐在炉边看着火,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后院猛地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和打斗声,比上次刘海中打刘光天那次更甚!
“滚!你给我滚出去!老子没你这个儿子!”
这是刘海中声嘶力竭的咆哮,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绝望。
“刘光奇!你还是不是人!妈都被你气病了!”这是刘光天愤怒至极的吼声。
“敢打妈!我跟你拼了!”这是刘光福带着哭腔的尖叫。
紧接着是拳脚到肉的闷响、女人的尖叫和物品被撞倒的杂乱声音。
李向阳眉头紧锁,立刻站起身。
与此同时,何雨柱也闻声冲出了屋子,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肯定是刘光奇那个王八蛋回来了!”
何雨柱啐了一口,和李向阳一起快步向后院跑去。
后院刘海中家门前,已经围了不少被惊动的邻居。
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阎埠贵夫妇、许大茂、秦淮茹等都聚在那里,个个脸色难看。
只见场面一片狼藉。
刘海中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瘫坐在门槛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二大妈则被三大妈搀扶着,脸色惨白,不停地抹着眼泪,显然是气得不轻。
而院子中央,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正像发怒的狮子一样,把一个人按在地上疯狂捶打!
那人穿着时兴的的确良外套,梳着油光锃亮的分头,不是许久未归家的刘光奇又是谁?
此刻他早已没了往日的体面,崭新的外套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血丝,狼狈不堪地抱着头蜷缩着。
“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让你气妈!让你要钱!”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边打一边骂,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此刻彻底爆发。
“住手!光天!光福!快住手!”
一大爷易中海见状,立刻高声喝止,上前用力去拉刘光天。
李向阳和何雨柱也赶紧冲上去,一人一个,奋力将打红了眼的刘家两兄弟从刘光奇身上拽开。
“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李向阳死死抱住还要往前冲的刘光天。
何雨柱也用力架住刘光福:“光福!冷静点!”
刘光奇这才得以喘息,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灰,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他先是冲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嘶吼:
“反了你们了!敢打我?!你们这两个废物!有什么资格打我?!”
然后,他猛地转向坐在门槛上的刘海中,声音尖利,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质问:
“爸!你看看!你看看他们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我大老远回来看你们,钱呢?!说好的两百块钱呢?!
不给钱就算了,还纵容他们打我?!好啊!你们真行!
要是今天不给我钱,我刘光奇今天就当没你们这父母!以后你们是死是活,都别来找我!”
这番话瞬间把在场所有邻居的怒火都点燃了!
一大爷易中海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刘光奇:
“光奇!你……你混账!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连连摇头,痛心疾首:
“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光奇,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孝道何在?!”
何雨柱更是直接开骂:
“刘光奇!你他妈就是个畜生!回来不说看看爹妈,张口就要钱!不给钱就翻脸?你还要不要脸?!”
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
“就是,见过不孝的,没见过这么不孝的!简直是我们院里的头一份儿!”
秦淮茹也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气愤:
“光奇,你妈都被你气病了,你也不说问问?就光惦记着钱?”
刘光奇被众人指责,脸上挂不住,却依旧梗着脖子,强词夺理:
“我怎么不孝了?我在外面不需要打点?不需要应酬?
我混好了,难道还能忘了你们?现在不过是暂时需要家里支持一下,你们就这样?我还怎么在外面待?!”
“支持?我支持你妈!”
刘光天被李向阳拉着,依旧愤怒地挣扎着,双眼通红地吼道。
“刘光奇!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走了这么多年,给家里寄过一分钱吗?问过爸妈一句好吗?
每次来信就是要钱!要钱!家里都快被你掏空了!爸为了给你凑钱,烟都戒了!妈有点好吃的都舍不得,想着攒下来!
你呢?!你在外面吃香喝辣,穿得人模狗样,回来就知道伸手!
妈刚才就是说了你两句,让你顾着点家里,你居然推她?!你还是不是人?!”
这话更是激起了众怒。
“什么?还敢推老人?!”何雨柱眼睛一瞪,差点又想冲上去。
一大爷脸色铁青:
“老刘!你看看!这就是你一直偏心、一直指望的大儿子?!”
刘海中坐在门槛上,听着大儿子的混账话和小儿子的控诉。
看着周围邻居们鄙夷、谴责的目光,再想起李向阳他们上次的劝诫,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他嘴唇哆嗦着,看着一脸理所当然、毫无悔意的刘光奇。
又看看身边哭成泪人、满脸失望的老伴。
还有那两个虽然冲动、却真心维护母亲、为家里着想的小儿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恨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刘光奇,嘶哑地吼道:
“滚!你给老子滚!钱没有!一分都没有!我刘海中……就当从来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滚——!”
刘光奇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父亲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他看看暴怒的父亲,哭泣的母亲,虎视眈眈的两个弟弟,以及周围全是谴责目光的邻居。
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要不到钱了,脸上青白交错,最终狠狠地一跺脚,指着刘海中:
“好!好!你们给我等着!以后你们就是求我,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说完,他狼狈地整理了一下被扯坏的衣服,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唾骂声中,灰溜溜地冲出了四合院。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二大妈压抑的哭声和刘海中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