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众人散去。没过多久,刘海中就揣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再次敲响了李向阳的家门。
“向阳,这是八百块钱,你点点。”刘海中将信封递过来,脸上满是真诚的感激:“光天那小子,我回去又好好嘱咐了一遍!进了厂,他要是不听你的话,我打断他的腿!”
李向阳接过信封,看也没看就放在了桌上,笑道:“二大爷,您太见外了。光天是块好料子,以后肯定错不了。”
“那是,那是,我一定严格要求!”刘海中连连点头,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刘海中前脚刚走,后脚阎解成就来了,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写得工工整整的欠条。
“向阳哥,”阎解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欠条递过来,“我爸让我把这个给您。上面写清楚了,欠您八百块钱,从我发工资开始,每月还十块,直到还清为止。我爸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让您务必收好。等……等什么时候还完了,您再把条子还给我就成。”
李向阳接过欠条,看了看,字迹是三大爷的笔迹,条款清晰,还按了红手印。他心中暗叹,这阎老抠,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倒是半点不糊涂。
“行,解成,条子我收着了。别有压力,好好工作就行。”李向阳把欠条收好,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
“哎!谢谢向阳哥!我一定好好干!”阎解成用力点头。
第二天一早,李向阳便带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刘光天和阎解成来到了轧钢厂。
李向阳先带着他们来到了人事科。人事科的科长老陈,一看见李向阳,立刻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远远就伸出了手:
“哎呦!李主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请坐!”他一边招呼,一边去倒茶。
“陈科长,您太客气了。”李向阳和他握了握手,直奔主题,“今天来,是麻烦您给办两个入职手续。这是刘光天,这是阎解成,都是我们院的年轻人,厂里这次招工,我把名额给他们了。”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李主任您亲自带来的人,肯定错不了!”陈科长拍着胸脯,接过那两张已经填好基本信息的招工介绍信,看都没仔细看,就对着外面喊道:“小张!赶紧的,把新职工登记表拿两份过来!”
他转过头,又对李向阳感慨道:“李主任,您是不知道,昨天您抢救大领导的事,现在全厂都传遍了!都说您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厂领导更是把您夸得没边了!您这可是给咱们全厂都挣了脸面啊!”
旁边几个办事员也纷纷附和:
“是啊李主任,您那手医术,太神了!”
“以后咱们厂医务室有您坐镇,大家伙儿心里都踏实!”
在陈科长亲自督办下,所有手续一路绿灯,异常顺利地就办完了。领到了那身象征着身份转变、簇新的深蓝色工装时,刘光天和阎解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接着是分配岗位。李向阳考虑到刘光天有他老子刘海中进行“贴身管教”,便直接提议把他安排到了锻工车间,跟着刘海中当学徒。而阎解成,则因为焊工车间正好缺人,被分配去当了焊工学徒。
等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已是中午时分。食堂开饭的铃声响起,李向阳便带着两个穿着新工装、精神焕发的“准工人”前往食堂。
食堂里依旧人声鼎沸。何雨柱一边麻利地给前面的工友打菜,一边习惯性地抬头张望,一眼就看到了队伍中的李向阳,以及他身后那两个穿着崭新工服的年轻人。
“向阳!这儿!”何雨柱喊了一嗓子,等李向阳走近,他疑惑地打量着刘光天和阎解成,“咦?这二位是……光天?解成?好家伙,这身行头……进厂了?”
“柱子哥,眼神够尖的啊。”李向阳笑着把三人的饭盒递过去,“没错,光天分到锻工车间了,解成去学焊工。今天刚办完手续。”
何雨柱闻言,手里的勺子都忘了挥。他可是知道这年头弄个正式工名额有多难!他一边给李向阳的饭盒里狠狠地加了一勺肉菜,一边压低声音:“行啊你!李主任!现在路子是越来越野了!哥哥我服你!”
给刘光天和阎解成打菜时,何雨柱份量也给得足足的:“拿着!以后都是一个厂的了,在食堂有事找你们柱子哥!”
“谢谢柱子哥!”两人连忙道谢。
打完饭,何雨柱扒在窗口,又冲着李向阳喊道:“哎,向阳,晚上别安排事了啊!回院里,上我屋!我弄几个好菜,咱哥俩好好喝点!哥哥我……有点事想求你帮帮忙!”
他点点头,爽快答应:“成,柱子哥。”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饭。
“向阳哥,”刘光天咽下嘴里的馒头,语气无比认真,“以后在厂里,您有什么跑腿的、出力的事,尽管吩咐我!”
“还有我,向阳哥!”阎解成也赶紧表态,“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但我记心里了!以后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李向阳看着他们,笑了笑:“好好学技术,把工作干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快吃吧,下午还得去车间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