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四人小队从被包围的难堪焦急中回过神来,视线全都聚焦到那突然砸落在不死族驻地中心的黑衣身影。
当他们看清那人的模样时,一个个惊得合不拢嘴。
“他!他不是刚才那个拒绝与加入我们、与云川同名同姓那人?他居然不仅没有摘桃子,反而在我们危难之际杀出来!”
瘦弱中年男人难以置信,他们来之前可还在商量着如果云川摘桃子该怎么处置云川,可没想到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位道友,错怪你了,速速离开,不用管我们!”
壮汉此时羞愧难当,就属他猜疑最重,没想到对方还冒着危险来救自己等人。
此刻云川浑身气息展露,一览无余,只是虚神巅峰。
这种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少年为什么只有虚神巅峰却敢来着,只想着让云川快走。
相较于二人,谢夜和存在感极低那位却相对淡定些。
谢夜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一步退至几人身后,他并不想知道云川为什么在这,他目光扫视周围,在寻找最有利突围点。
身为散修,还是被大家公认的神藏散修第一人,他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路,他能活到现在也全赖这一式生存口诀。
然而让他难堪的是,刚才云川降临破开的口子只是顷刻间就被填补,不死族的人太多了。
他已经有些后悔因为贪心接下这次委托。
“看来只能等机会再走了。”
他微不可察瞥了一眼身边与他同样没有太过慌张的男人,他敏锐察觉到这位不简单。
如果说他能有突围的机会,这人或许是关键。
“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信息。”
也就在他关注之际,那人却忽然开口,引得三人回眸。
“什么信息?”
白文俊没有转移注意,依旧死死盯着黑衣身影:“他刚才回应这不死族魂子的话,他说不死族魂子在找他,而不死族魂子想找的是云川,也就是说....他是云川!”
壮汉有些迟疑:“他名字不就叫做云川?可能是误会吧?”
“不!你们就没有想过,他一个虚神境,凭什么能击穿不死族防守一角,连我们几人联手都不敢说能行。”
白文俊观察细致,自刚才还在小镇,他就察觉到了云川的不一样,那年轻的气息,无敌视一切如无物的气质,那是一走无敌走来才能养成的。
“这!!”
这时几人才反应过来,浑身不自觉一震,他们刚才过于紧张,居然错过这等重要细节。
寻常虚神境自然做不到,可如果这人真是云川,那就不一样了。
碎虚境就能横推百万,到了虚神,未必没有这等战力。
壮汉心绪起伏,连手脚都不自觉颤抖:“他居然是真的云川!”
在他心目中,纵观世间妖孽,也只有云川才有可能拥有这般逆天战力。
回过神来,他懊恼不已,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他刚才居然在诋毁云川,真该死。
此刻,他们已然相信云川的身份,唯一不解的也只有对方为什么会在这还有虚神巅峰的境界。
不过还不等几人多想,一声怒吼响彻,
“云川!!”
幽庭轩眼中带着无尽怒火,捂着被毁去的一只手臂,怒视着云川。
即便嘴上再怎么轻视云川,可真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云川两个字却直接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不得不承认也很不想承认的一件事,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轻易撕去他一只手臂的,根本不需要再验证什么身份,也只有这位被他视为死敌的云川。
“魂子,别冲动!”
几尊幽魂族神藏存在上前,手臂搭在激动的幽庭轩肩膀上,其中一尊神藏存在另一只手都在剧烈颤抖,眼底充满了骇然。
刚才那一下,若不是他魂力超群反应迅速及时挡了下,让攻击偏移削弱,刚才云川那一招就不是砍在幽庭轩手臂上了,而是砍在脑袋上。
面对这一幕,幽庭轩感到极致羞辱,同为虚神境,他居然要躲在其他人背后。
凭什么?!
在他的推演中,本该是他力压云川才对,怎么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甚至,他现在之所以这么愤怒,更多的是因为刚才对上云川那恐怖目光时,他居然在恐惧。
纵使他万般情绪,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句:“云川!!你今天离不开这里!”
然而,云川却没有理他,反而一步踏出来到被当做牲畜驱使的一众人族面前。
他并没有忘记这次的主要目的,百万上品灵石,不赚白不赚,顺手的事。
想要阻拦的不死族还未靠近就周围的空间挤压致死。
大片大片碎屑在空中炸开,让被俘虏的一众人族感到极为不真实。
他们刚才口中的云川,居然就这么跨越无尽遥远,赶来救他们了。
“放松心神,我送你们出去。”
还不等他们多想,一道柔和的声音在他们耳旁响起。
知道是云川,他们根本没有犹豫,顷刻间就放松了心神,在他们看来云川就是无敌的代名词,有他在,什么都不需要再考虑了。
而在他们放松心神的那一刻,一道无形的空间将他们包裹,随后裹挟着他们离开。
这视他们不死族为无物的一幕,顿时令他们怒火中烧。
一个人族,居然在他不死族驻地,目空一切,不仅不怕死,反而还要送人出去,这是赤裸裸的修路。
“云川,你未免太放肆了!当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不死族亡赫战区统领震怒,他大手一挥,只余下几人保护幽庭轩,剩余几人拦在一众人族要离去的路径上,神藏猛然展开,数道恐怖道则密藏瞬间将整片空间铺满,空间都在这一刻凝结。
然而,他话音刚落,眼前却是一花,紧接着灵魂大震,恐怖杀机将他席卷。
反应过来,只见云川身影已然出现在他面前,身周密密麻麻的无形空间利刃如箭雨般朝他刺来。
其内夹杂着的恐怖寒芒,令他浑身如针扎般疼痛。
如雷霆般狂暴的冰冷声音在他耳旁炸响。
“我说过让他们走,你们耳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