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军规划好了前往各个工厂的日程。
杨厂长办公室。
“咚咚咚......”
“进来。”
王从军走进办公室。
“从军啊，有什么事？”
没有外人在，杨厂长直接称呼他“从军”，而不是“王副科长”。
“杨厂长，有件事想请示您。”
“其他兄弟厂，比如肉联厂、纺织厂、水泥厂……”
“他们的保卫科想请我去帮忙训练。”
“您也知道，去年我把他们教训得够呛。”
“现在他们都憋着一股劲，想变强了今年找回面子。”
杨厂长听完，点头道：“这是好事！”
“兄弟厂来我们轧钢厂取经，说明我们优秀。”
“这是给轧钢厂争光！”
“去！必须去！”
“于公，能提高保卫能力，保护劳动成果。”
“于私，是给我老杨长脸，更是给轧钢厂争气。”
“不过我有个要求——”
“咱们保卫科的训练不能落下。”
“要是把别人练强了，自己反而退步，那可闹笑话了。”
“这么说可能有点自私，哈哈哈……”
杨厂长大笑着同意了，但强调必须确保轧钢厂保卫科始终领先。
王从军立刻保证：“您放心，我有分寸。”
“难道我会为了别厂，耽误自家训练？”
“让他们变强再来打我的脸？绝不可能！”
“我一定让他们进步，但咱们保卫科会更厉害！”
很快，下班时间到了。
王从军、秦京茹和于海棠各自骑着自行车朝四合院方向前行。
许大茂默默跟在后面。
他刚购置的新车丝毫无法提振他的情绪。
眼前秦京茹与于海棠相处甚欢的景象令他困惑不已。
王从军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许大茂心头。
他暗下决心要找个机会拜师学艺。
不过在正式拜师前，他打算先暗中观察，看能否偷学几招。
毕竟拜师学艺需要付出代价。
更何况师父是王从军。
开价肯定不会便宜。
普通钞票根本入不了对方的眼。
动辄就要古董金条。
若能偷师成功，这笔开销就能省下了。
然而。
跟了一路的许大茂毫无收获。
那三人中。
只有秦京茹和于海棠在热络交谈。
王从军几乎没怎么插话。
不言不语就能让两位姑娘和睦相处。
这般境界实在令人费解。
看来这笔拜师费是省不下了。
......
四人先后回到四合院。
哟，海棠又来从军家蹭饭啊？正在浇花的阎埠贵瞧见于海棠便问道。
这话问得别有用心。
他就怕于海棠来自家吃饭。
毕竟是自己儿媳的亲妹妹。
真要来了，总得拿出两个窝窝头招待。
可那是两个窝窝头啊。
精打细算的阎老抠怎能不心疼？
这一问既让于海棠不好意思说来吃饭，又让王从军不好拒绝。
阎老抠的算计功夫愈发精进了。
叁大爷，今晚海棠在我家用饭。
于莉也在帮忙。
她也不回来吃了。
王从军对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闻言喜上眉梢。
不仅省了于海棠那份，连于莉的也省下了。
说不定还能带回些剩菜。
真是赚大了。
那敢情好。
嘿嘿......
阎埠贵脸上堆满了笑容。
“叁大爷，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从军，什么好消息啊？”
“初一那天，您不是帮了我和京茹吗？”王从军笑着说，“当时我说过，日后一定重谢。现在，这份谢礼来了。”
阎埠贵一听，心里惦记的重谢终于要兑现了。
会是什么呢？
“从军，到底是什么谢礼？”阎埠贵迫不及待地问。
能让王从军说是重谢，肯定不简单。
是几斤肉？
几十块钱？
还是辆自行车？
“一个半小时后。”
“您带上解成，一块儿来我家吃饭。”
“咱们边吃边聊。”
说完，王从 ** 身回了后院。
阎埠贵乐得连花都顾不上浇了，赶紧回家把这事告诉了叁大妈。
不光省了两口人的晚饭，还能去王从军家吃好的。
可为什么要带上阎解成？
难道这谢礼是给他的？
一个半小时后。
阎埠贵领着阎解成，兴冲冲地往后院走。
父子俩满脸喜色，脚步轻快。
去王从军家吃饭，能差得了？
除夕那顿大餐，他们至今难忘，怕是能记一辈子。
现在他俩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中午就不该吃饭！
要是王从军早上通知，他们连早饭都能省下。
空着肚子才吃得更多。
“爸，王从军为啥突然请咱们吃饭？”阎解成边走边问。
“什么叫突然？”
“大年初一早上那事忘了？”
“要不是我反应快，他和秦京茹早被拉去游街了。”
“这是人家知恩图报。”
“就是不明白为啥叫上你。”
“不过总归是好事。”
“跟他处好关系准没错。”
阎埠贵一脸得意。
“好。”
“明白了。”
“以后我会多和王从军来往。”
“有空就让于莉过去搭把手。”
“每次于莉回来，手里都没空着。”
“嘿嘿……”
阎解成咧嘴笑着，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
他哪知道，自己头顶早就绿油油了。
没过多久。
父子俩到了王从军家。
嚯！
秦京茹、于海棠、何雨水、于莉忙得团团转。
桌上摆满了菜。
虽比不上年夜饭，但也够丰盛。
老阎家十年都吃不上这么一顿。
主菜就两样——野猪肉和野牛肉。
都是秦父秦母送的。
再不吃就不新鲜了。
王从军不敢往系统空间里放。
毕竟秦京茹知道这些肉的存在。
系统的秘密，他谁都不会说。
哪怕是秦京茹。
让阎埠贵纳闷的是——
除了他们父子，刘海中父子居然也在，正和王从军喝茶。
“刘家父子来干啥？”
阎埠贵心里直嘀咕。
“叁大爷，解成，坐下喝口茶。”
“马上开饭。”
王从军招呼道。
阎家父子赶紧坐下，却没动茶杯。
喝茶？开什么玩笑！
喝饱了还怎么吃肉？
得留着肚子吃大餐。
很快，酒菜上齐。
王从军、秦京茹、何雨水、于家姐妹、阎家父子、刘家父子——
九个人围坐一桌。
“来，动筷子。”
“六点半了，都饿了吧。”
“等吃得差不多了，再说正事。”
王从军一发话，众人立刻开动。
阎家父子和刘家父子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油光，直呼过瘾。
平时连猪肉都难得吃上，哪尝过野味？
再加上秦京茹的手艺——
四人差点把舌头吞进肚里。
连四女也比平时吃得快了许多。
野猪肉和野牛肉实在美味。
食材的优势明摆着。
没办法。
……
半小时后。
众人吃得差不多了。
个个肚皮滚圆。
不停打着饱嗝。
直挺挺斜靠在椅子上。
胀得连弯腰都困难。
“好了。”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我要说正事了。”
王从军一开口，众人立刻竖起耳朵。
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今晚的野猪肉和野牛肉怎么样？”王从军问。
“好吃，太好吃了！”
“从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野味就是鲜。”
“吃一次想两次。”
“要是天天吃就好了。”
“多亏王科长，不然这辈子哪能吃上这种菜？”
“此菜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
众人七嘴八舌。
阎埠贵还拽了句诗，显摆他小学老师的身份。
“这些野味是从京茹老家弄的。”
“那边山里野猪野牛多的是。”
“我亲自进山打过猎。”
“还认识不少猎人。”
“不信你们问京茹。”
秦京茹赶紧点头：“从军哥打猎可厉害了，老猎人都佩服他。”
“昨天食堂主任和后勤主任找我。”
“说厂里缺肉缺得厉害。”
“连领导招待都拿不出肉了。”
“正好那些猎人都愿意把猎物卖给我。”
“这样就能给厂里供肉。”
“但问题来了——”
“谁把猎物送到厂里？”
“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要训练保卫科，还要管食堂。”
“纺织厂、木材厂还请我去指导训练。”
“半天就给五十块报酬。”
“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吗？”
“所以。”
“我没空去送猎物。”
“需要找个人帮忙。”
王从军说到这里，刘海中和阎埠贵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他们带上儿子了。
两人赶紧表态。
“王科长，我家光天可以帮你跑腿。”
“他没工作，时间多得很。”
“只要给点辛苦钱。”
“保准把事儿办得妥妥的。”
刘海中抢先说道。
他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刘光齐结婚后早就不回家了。
剩下刘光天和刘光福。
这俩小子整天在家挨打，一分钱都挣不着。
当然。
刘光福还小，才十六，正在上学。
但刘光天和王从军年纪相仿，已经二十了。
没工作，没对象，天天在家还想和刘海中抢炒鸡蛋。
现在。
刘海中一见这机会，立刻向王从军推荐刘光天。
跟着王科长，肯定有出息。
哪怕跑腿也是有出息的。
阎埠贵也不甘落后，连忙说道。
“从军，我家于莉正好在你家干活。”
“要是解成也来帮忙，不是更好？”
“小两口肯定尽心尽力。”
“工钱你看着给。”
“赏口饭吃就行。”
“你也知道我家多困难。”
“解成每月能挣个三五块，也算帮了大忙。”
“再说了，前几天我还帮过你呢。”
“就让解成来送猎物吧。”
阎埠贵打起了感情牌。
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别争了。”
“我叫你们带儿子来，不是只要一个。”
“两个我都要。”
“现在。”
“我说说工钱和他们要干的活儿。”
王从军对两人说道。
一听这话。
两人都乐坏了。
还以为只能选一个呢。
“王科长，工资和工作您尽管安排，我老刘家没意见。”
“我老阎家也一样。”
“先说工资。”
“每月十块。”
“钱不算多，但活儿轻松。”
“那些打猎的，谁知道能打到多少？”
“一天能有多少收获？”
“听说他们一周才卖一次。”
“也就是说——”
“刘光天和阎解成，每月只需跑四趟。”
“跑四趟给十块，不算少了。”
“食堂学徒工，每月干满二十六天，也挣不到二十。”
“另外——”
“看贰大爷和叁大爷的面子。”
“送货当天，管你们一顿午饭。”
“平时可没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