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扭头就走的三大爷,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三大爷,哎...二大爷正要挽留,对方却头也不回。
二大爷撇撇嘴冷笑:就这还当教书先生!大茂啊,既然他们都不干了,往后我就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当二大爷。”
二...不对,一大爷,咱们还得找个帮手,就咱俩怕是人手不够。”
许大茂献计道。
所言极是!一大爷颔首,不过对付何雨柱得从长计议,方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
我呸!许大茂往地上啐了一口,他算老几?不过是个破厨子!一大爷您想想,这些年我跟他杠了多少回,他能把我怎的?您可是院里长辈,他方才那是什么混账话?至于动手更不怕了!
了不起挨两下,他呢?
一大爷沉吟半晌:说得在理!
两人当即密谋起来,商量着如何整治何雨柱。
此刻的何雨柱浑然不知有人正算计他,刚踏进家门就听见冉秋叶在屋里转悠:你这屋子也太简陋了。
既然成了家,总该有个家的样子。”
何雨柱挠着头憨笑:早想拾掇拾掇,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布置。”
说着从身后环住妻子,媳妇儿,往后你就是咱家的财政部长,都听你的。”
贫嘴。”
冉秋叶轻拍丈夫的手背,眼角眉梢都是甜蜜。
她果然没看错这个男人!
忙了一天累了吧,我这就去做饭。”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叫喊声。
柱子哥在家吗?
何雨柱眉头一皱。
是秦淮茹!
再往后看,秦淮茹身后还跟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模样挺标致。
秦淮茹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进屋里,堆着笑脸:柱子,我今天特意带表妹来......
话才说到一半,她猛然瞥见坐在凳上的冉秋叶,顿时脸色大变。
冉秋叶怎么会在这儿?
冉秋叶也立即蹙起眉头,尤其在看到秦京茹时,眉心都快拧成疙瘩。
她最厌烦这个寡妇。
为了长期饭票,连亲表妹都拉来了。
幸亏父母催得紧,今天就把结婚证办了。
冉老师?你怎么在柱子哥家?秦淮茹拉长着脸。
我为什么不能在自己丈夫家?冉秋叶冷声道,从今天起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家,没事少往别人屋里钻!
没错,这又不是菜市场。”
何雨柱附和道,以后秋叶就是家里的女主人,内外都由她做主。”
秦淮茹噎住了,突然尖声道:这可不行!我表妹专门为你进城,你突然结婚连个信儿都没有,这不是让我表妹白跑一趟?必须给我们补偿!
何雨柱差点气笑。
这婆娘是来搞笑的吧?
他可从没让秦淮茹介绍对象,分明是多管闲事。
什么心思他门儿清——拿表妹当幌子,好让他继续当 。
不答应还敢要补偿?
补你个大头鬼!
秦淮茹,你脑子进水了?冉秋叶拍案而起,我们结婚关你什么事?还要向你报告?柱子让你多管闲事了?
成天搬弄是非,现在倒有脸要钱?立刻滚出去!
向来温婉的冉秋叶彻底怒了。
前脚跑来嚼舌根,后脚就带着表妹相亲,这寡妇简直厚颜 !
既然柱子哥这么差劲,你还巴巴地把表妹塞过来?有病趁早治!
句句诛心,秦淮茹脸上青红交加。
谎言被拆穿后,冉秋叶丝毫未给秦淮茹留情面。
更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何雨柱与冉秋叶仅相识两日便火速领证,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如今所有计划化为泡影!
没了何雨柱的接济,往后一家子的生计可如何维系?
想到再难尝到肉菜滋味,秦淮茹的五官几乎拧作一团。
“神气什么!真当老娘没人要?”
秦京茹不假思索地呛声道:“有钱了不起?我还不稀罕!”
“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是吧?”
何雨柱得意地拍着胸口,“偏生我就是有钱,你能咋的?”
若非他每月37块5的工资,秦京茹岂会听从表姐撮合嫁过来?
这女人若生在当代,分明是个逐利虚伪的拜金女。
得知许大茂收入更高后,她立时投怀送抱,甚至不惜谎称身孕逼婚,心机手段层出不穷。
倒真是般配的一对!
若叫许大茂知晓 ,怕是要气得呕血三升。
“走着瞧!”
秦京茹何曾受过这等气,拽着秦淮茹扭头冲出院子。
秦淮茹此刻六神无主——何雨柱可是全家糊口的指望。
目送姐妹俩远去,冉秋叶蹙眉道:“你这份善心全喂了白眼狼,人家把你当 呢!”
“亏得遇着你,总算没继续犯傻。”
何雨柱笑着揽住冉秋叶,在那截雪白颈子上轻啄一记。
“嗯……”
冉秋叶轻嘤一声,睫羽微颤着合上眼帘。
((不多时,冉秋叶双颊绯红地坐在凳沿。
何雨柱亲了亲她光洁的前额:“乖乖等着,饭菜马上好。”
……
另一头,秦京茹沿途将何雨柱骂得狗血淋头,恨不能掘其祖坟鞭尸泄愤。
“消停会儿吧!”
秦淮茹烦乱地摆手,“这些年全指着傻柱帮衬,如今他成了家,我们可怎么活?”
“什么怎么活?”
秦京茹瞪眼,“你每月二十多块工资,还不够开销?”
“够什么够!”
秦淮茹愁苦道,“三个孩子正长身体,婆婆常年吃药,棒梗的学杂费……那点钱刚够嚼谷,想吃肉门儿都没有!孩子们吃过好的,哪还咽得下窝头咸菜?”
“从前靠着傻柱,三天两头鸡鸭鱼肉。
这下倒好,过年都未必见着荤腥!”
听着表姐哭穷,秦京茹撇嘴道:“这日子连俺乡下都不如!”
“再怎么落魄也比普通人强,这些年咱家存的积蓄都在婆婆您那儿!棒梗马上开学要交学费,我这月工资还没发,只能先从您这儿支点钱!”
秦淮茹无奈地说。
真是愁人!
秦淮茹叹着气推开了家门。
贾张氏正纳鞋底,抬头诧异道:哟,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来回不到十分钟,傻柱还没回院儿?
早回来了!还领着个领了证的媳妇儿!秦京茹甩着辫子冲进屋,叉腰骂道:呸!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本姑娘能瞧上他是他祖上积德!
贾张氏手里的针线篓摔在地上,皱纹密布的老脸皱成了干菊:才见两回就敢领证?你们娘俩合伙唬我是不是?
千真万确!就是棒梗的数学老师冉秋叶。”
秦淮茹扶着门框直叹气,柱子现在成家了,往后咱们怕是指望不上喽。”
天杀的狗东西!
贾张氏捶着炕桌,唾沫星子飞溅: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娶媳妇?咱们京茹这水灵模样,那蠢货是让猪油蒙了心!
哎呦喂这可要了命了!
不成!傻柱要是不管咱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得让易中海主持公道,姓何的必须得帮衬着把棒梗抚养成人!
难呐!秦淮茹愁眉苦脸搓着衣角,米缸都见底了。
妈您先拿点钱救急,买些玉米面撑过这个月再说。”
钱?哪来的钱!
贾张氏像被踩着尾巴的老狗,眼神躲闪着缩到炕角:橱柜里还剩两把米...够了够了...我一个孤老婆子哪有钱...
您这话什么意思?秦淮茹声音突然拔高,指甲掐进了掌心,我按月交给您的那些钱呢?
买...买药了!贾张氏攥着衣襟的手直发抖。
那止疼片是能当饭吃?您让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棒梗的学费怎么办?京茹还在屋里听着呢!
贾张氏抓起搪瓷缸砸在炕沿上:反了你了!花几个钱也值当你大呼小叫?有本事再去傻柱家借,要不找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半截入土的人吃那么好作甚!
秦淮茹捂着脸冲进里屋。
这哪是婆婆?分明是讨债鬼!
瞅着空荡荡的米缸,想着五张等着吃饭的嘴,秦淮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贾张氏阴着脸坐在外屋,心里也打着鼓。
钱确实被她偷偷买烟买零嘴花光了。
这些年靠着傻柱接济,白面馒头肉片子没断过,早把钱当成废纸。
谁承想傻柱突然娶了媳妇?
贾张氏啃着指甲发愁,早知道该留点保命钱。
现在饿肚子的滋味,可比犯烟瘾难受多了。
“姐,你们不会是想撵我走吧?”
秦京茹慌张地直跺脚,急声道:“明明是你们叫我来的!要是就这么回去,爸妈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连路费都没着落!”
“慌啥,你先住下!”
秦淮茹抹着眼泪,压低声音道:“傻柱没戏了,咱还能找许大茂!”
“哎哟喂!”
贾张氏一拍大腿,激动得声音都尖了:“可不!要说院里谁最阔绰,许大茂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何雨柱那点工资给他提鞋都不配!”
“就是上回你在院门口碰见那个,高高帅帅的电影放映员!”
秦淮茹凑近补充道。
“那人啊!”
秦京茹咬着手指忽然皱眉:“可他媳妇儿不是还在吗?挣再多也轮不着我呀!”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