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结束,辛池洛犯困,趴在桌子上休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他打着哈欠,扫了一眼,发现是他周二演出的,那家活动中心的负责人。
他们想让他参加这周五的商演,他有点犹豫,表演时间晚,加上第二天,还有艺术团的彩排和表演。
他弹琴用不着彩排,主要就是伴舞什么的,要与他合几遍,花的时间多,费时费力。他担心自己精力不够,状态不好。
负责人见他不回消息,思虑再三,给他发来消息,说是除了给他提供酒店住宿,还多加五百块钱。
这场演出,是为明星伴奏,他们短时间找不到比他更专业的,所以才一直跟他磨。
辛池洛见到加钱,立马应了,算上他原本的薪水,一晚上就能拿到一千一。
他还完白阳喻的钱,现在全身上下,吃饭的钱,就剩二百。
时硕今过来找他,他得给时硕今订酒店,还想着带时硕今出去玩。
……
时硕今周五上完课,听到辛池洛说,辛池洛今天晚上就开始艺术团的彩排,会很晚,让他今晚自己睡觉,他们不视频了。
他快递分拣,周六、周天不加班,是正常干活,也就几个小时,然后全天有空。
他想着,周五睡觉晚,也没关系,便和辛池洛回复,他可以陪他。
没想到,辛池洛拒绝的干脆,说是自己要专注弹琴,第一次在艺术团参加大型演出,艺术团给他开工资,他不能懈怠。
时硕今听着有道理,可他担心辛池洛,「那这样好不好?我先睡觉,你排练结束,给我打语音。」
「辛池洛:不是我说,没我一晚,你会死啊?」
「时硕今:会。」
「辛池洛:以前也没看出来,你是个这样粘人的。」
「时硕今:以前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辛池洛:都说了时间很晚,还要等。」
「时硕今:周五本来就是用来熬夜的啊,我和室友开黑等你。」
「辛池洛:你是不是想让我揍你,拣快递那么累,你还开黑?」
「时硕今:那我睡觉等你,你们艺术团最近不是一直陆陆续续有排练吗,我觉得大晚上不会太晚吧?」
「辛池洛:晚啊,第二天下午就开始表演,肯定要多练。」
「时硕今:那你说个时间,多晚?」
辛池洛想了想,这个家伙实在难缠,便说了自己演出结束的时间。
「时硕今:才十二点啊?」
「辛池洛:宿舍关门了,要住外面。」
时硕今不依不饶,演出结束晚,他住酒店的事,怕是瞒不住,只好实话实说。
「时硕今:那你别给我啰嗦,晚上我跟你视频睡觉,你再啰嗦,我就多想。」
辛池洛看着这条消息,没忍住笑了笑:「你想多什么?」
「时硕今:你打算绿我。」
「辛池洛:你能不能去死?」
「时硕今:所以能视频吗?」
「辛池洛:可以,我去酒店差不多十二点半,还要打扫什么的。」
「时硕今:没关系,你老公能等你。」
「辛池洛:!!!」
「时硕今:我去忙了,你好好吃饭。」
「辛池洛:滚蛋。」
「时硕今:好。」
辛池洛瞥了眼。他的最后一条消息,将手机揣进兜里,打了辆车,出发去活动中心。
路上犯困,补了会觉,学校到那个活动中心,差不多有半小时的车程,遇到堵车,会更久一些。
到了地方,负责人早早就在场地门口等他,今天依旧给他准备了帽子和口罩。
有镜头的地方,为了防止他抢别人风头,就会让他戴上遮掩他颜值的东西。
活动中心,不是选秀场,是给别人服务的,要是将前来表演的人的风头抢了,以后别人都不会跟他们合作了。
辛池洛拿到帽子和口罩,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正好他自己也不喜欢被围观。
……
白阳喻到了关麦洋宿舍门口,第一遍敲门,关麦洋给他开门及时,结果见到是他,立马关上了门。
他皱紧了眉头,继续敲门,里面寂静,丝毫没有给他开门的意思,“关麦洋,你踏马给老子开门!”
“不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关麦洋回。
那晚厚脸皮,睡白阳喻怀里,后面几天,他一直担心白阳喻会来找他算账,没想到,今晚就来了。
白阳喻握紧了手里的两张票:“我是来干嘛的?”
“我告诉你,你不能打我,你要是打我,我以后玩游戏,再也不给你打辅助了。”关麦洋说。
白阳喻歪嘴一笑:“谁说我是来打你的?”
“你不是吗?”关麦洋才不信他。
白阳喻有些无语:“你从哪里看出我是那么暴力的人了?”
“你自己说的。”关麦洋说。
白阳喻想了想,那天晚上,自己确实好像这么说过,“你有没有礼貌啊?先开门。”
关麦洋心说,别人都要打他了,他还跟别人讲礼貌,那是有病,嘴上道:“没有。”
“你真不开门?”白阳喻问道。
关麦洋回话:“你回去吧,打游戏的话,直接手机上找我。”
白阳喻提醒他:“我那天都说了,最近要戒一段时间的游戏。”
“啊?你周末也要戒啊?”关麦洋听到他的话,打开门看着他问。
周末也不跟他打游戏,他岂不是都接触不到白阳喻了。
白阳喻微微蹙眉,“你这游戏瘾,比我还重啊,听到游戏才开门?”
关麦洋反应过来,想再次关门。
门外的人,早有预判,轻松就用脚别住了门,还拧了他的胳膊。
他急忙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白阳喻进了宿舍将他反扣在桌子上。
关麦洋回:“就是我不该钻你怀里的,我不该半夜偷偷摸你胸肌,不该抱你。”
“什么?”白阳喻瞳孔骤沉,“你摸哪儿了?”
关麦洋回话:“我,我,对不起,我还摸你下面腹肌了。”
白阳喻闻声,加大了力气,拧他胳膊,“你踏马色狼啊。”
关麦洋疼的直咧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是你一直硬着,我才没忍住的。”
“你还有理了,亏我想着明天学校大礼堂艺术团演出带你去。”白阳喻气道。
关麦洋闻言,艰难地转过头来:“我去,我陪你。”
“陪你大爷吧,老子需要你陪。”白阳喻给了他一脚。
关麦洋开始耍赖:“我没摸,我就是想摸,但是没敢。”
“什么都没摸?”白阳喻狐疑道。
关麦洋点头:“没有,没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