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深秋刮着冷飕飕的风,甄嬛正对着《万邦马队册》核数,指尖划过“漠北越冬马队二十支,负责万邦商货运输”的字样,刚想喝口热茶暖身子,殿外就传来“哐当”一声撞门声。“娘娘!不好了!漠北的运货马队……被劫了!”闯进来的是马队头领老马头,他满脸是血,胳膊上缠着渗血的布条,手里攥着半截马缰绳,“黑风部的人在野狼谷设了埋伏,马队的三十匹好马被抢走了,还有五个兄弟被他们扣了,说要拿一万斤粮食换!”
甄嬛手里的茶杯“啪”掉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这马队是万邦的“腿”,漠北的羊毛、中原的茶叶、西域的香料全靠它们运,马一被抢,商货全堵在路上,被扣的兄弟更是危在旦夕。她抓起棉甲就往外套,冷风灌进领口:“槿汐!让兵部调三百骑兵,带上弓箭和绳索,跟我去野狼谷!再给小巴图、阿依莎、伊凡发急信,让漠北查马群踪迹、西域堵沙漠出口、罗刹守雪原关卡,绝不能让黑风部把马运走!”
快到野狼谷时,就见谷口的树上挂着马队的旗帜,被砍得破破烂烂,地上还留着血迹和马蹄印。小巴图带着漠北铁骑赶来,甲胄上沾着霜:“娘娘,黑风部的人在谷里喊,说半个时辰内不送粮食过去,就杀了被扣的兄弟,还要把马全宰了!”
甄嬛顺着小巴图指的方向听,果然听见谷里传来黑风部的叫嚣声,还有马的嘶鸣,听得人心揪。“不能送粮食!”甄嬛咬着牙,“他们就是想拿兄弟当幌子,骗我们的粮食,等粮食到了,他们照样会杀人抢马!”
正说着,阿依莎带着西域商队来了,骆驼上驮着满袋的馕和水:“娘娘,西域的牧民说了,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兄弟救出来!我们带了干粮和水,要是打起来,也能撑一阵!”
伊凡也带着罗刹雪橇队赶来了,雪橇上装着破冰斧:“娘娘,野狼谷的后山有个冰洞,能绕到谷里,我们可以从后面偷袭,出其不意!”
甄嬛眼睛一亮,立马部署:“伊凡,你带雪橇队从冰洞绕进去,先救被扣的兄弟;小巴图,你带铁骑在谷口喊话,吸引黑风部的注意力;阿依莎,你带弓箭手在谷两侧埋伏,等里面一乱,就放箭掩护!”
半个时辰一到,黑风部的首领果然提着刀走到谷口,身后跟着两个喽啰,押着一个被绑的马队兄弟。“粮食呢?再不来,我就先砍了他!”首领把刀架在兄弟脖子上,刀刃贴着皮肤。
“别动手!粮食来了!”小巴图故意拖着声音喊,让人推着装满沙袋的 carts( carts 改为“推车”)往谷口走,“你先放了人,我们再给你粮食!”
首领眯着眼看了看推车,没发现异常,就挥手让喽啰把那个兄弟推出来。可刚推到一半,谷里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是伊凡的雪橇队从冰洞冲了出来,破冰斧砸在黑风部的人身上,瞬间乱作一团。
“放箭!”阿依莎一声令下,谷两侧的箭雨“嗖嗖”射下来,黑风部的人倒下一片。甄嬛趁机带着骑兵冲进去,手里的长剑劈向首领:“还我马队!还我兄弟!”
首领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小巴图的弯刀拦住去路。两人战在一处,刀光剑影间,首领的胳膊被砍了一刀,鲜血直流。“别打了!我投降!”首领“噗通”跪在地上,“马都在谷后的马棚里,兄弟也没伤着,求您饶我一命!”
甄嬛冷哼一声:“饶你可以,但你必须把马还回来,赔偿马队的损失,还要跟我们一起把被扣的兄弟送回去!”
可刚把兄弟救出来,又出了岔子——马棚里的马少了五匹,地上还留着新的马蹄印。伊凡蹲下身看了看,皱着眉说:“这马蹄印往沙漠方向去了,肯定是黑风部的余党把马偷走了,想送给沙盗换钱!”
“追!”甄嬛翻身上马,“绝不能让他们把马送给沙盗,不然以后商道更不安稳!”
各族人马跟着马蹄印往沙漠追,跑了半个时辰,终于在沙漠边缘追上了余党。那五匹马可真可怜,身上被鞭子抽得全是伤,还驮着余党的行李。“把马留下!”阿依莎的弓箭手立马搭箭,“再跑就放箭了!”
余党们吓得立马下马投降,其中一个哆哆嗦嗦地说:“是首领让我们送的,说要是被抓了,就说是我们自己的主意,跟他没关系!”
首领见被拆穿,脸涨得通红:“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想换点钱给兄弟们买过冬的棉衣……”
“买棉衣可以跟我们说!”甄嬛气得发抖,“万邦各族谁没帮过谁?漠北的马队帮西域运过香料,西域的商队帮漠北送过粮食,你怎么就想着偷抢?”
接下来的日子,各族人一起忙着安置马队。中原的兽医给马治伤,漠北的牧民给马喂草料,西域的商队送来了新的马缰绳,罗刹人则帮着修补马棚。黑风部的人也没闲着,首领带头给马刷毛,手上的伤还没好,却一点也不敢偷懒。
可刚安稳了没几天,又出事了——马队的草料被人下了药,好几匹马吃了后拉肚子,站都站不起来。老马头急得直哭:“这可怎么办啊!再过十天就要运过冬的粮食了,马要是好不了,粮食就运不过去了!”
甄嬛蹲下身,仔细闻了闻剩下的草料,突然闻到一股怪味:“这是西域的一种毒草,少量吃没事,多了就会拉肚子,肯定是有人故意混在草料里的!”
她让大家仔细检查草料,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毒草,上面还沾着黑风部人常穿的粗布纤维。“是你们干的!”小巴图一把揪住首领的衣领,“你还想害我们的马队!”
首领急得直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已经改了,怎么会再干这种事!”伊凡突然指着草料堆里的一个小袋子:“你们看,这袋子上有沙盗的标记,肯定是沙盗混进来下的药,想嫁祸给黑风部!”
大家顺着伊凡指的方向看,果然见袋子上有个骷髅头标记,是沙盗的记号。“追!”甄嬛立马带人往沙漠追,很快就抓住了混进来的沙盗探子。探子招认,是沙盗想让马队出事,好趁机抢过冬的粮食。
马队终于在运粮前恢复了元气,二十支马队浩浩荡荡地出发,驮着满袋的粮食,往各族的方向去。看着马队远去的背影,老马头激动得流下眼泪:“娘娘,要是没有各族的帮忙,我们马队这次肯定完了!以后这马队,就是万邦的‘亲兄弟’,谁有难,我们都帮!”
甄嬛笑着点头,拿出《万邦马队册》,在最后一页写下:“雍正四十年深秋,漠北马队遭黑风部劫持,万邦各族同心营救、追马、护马,终保马队完整、运粮无忧。此非一人之功,乃各族百姓手牵手、心连心,共护马队、共守商道之效。”
写完,她把笔递给旁边的小马倌——这孩子才十二岁,跟着马队跑了两年,这次为了保护马,还被黑风部的人打了:“来,你也写一句,让后人知道,我们是怎么一起守住这万邦‘亲兄弟’的。”
小马倌握着笔,歪歪扭扭地写:“我们的马,跑在一起。”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草原上,马队的铃铛声“叮铃叮铃”地响,混着马蹄声,飘得老远。甄嬛站在草原上,看着马队渐渐远去,心里满是踏实——只要各族齐心,再狠的埋伏也能破,再险的难关也能过,这万邦的好日子,会像这马队一样,稳稳当当,一直走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