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杰狼狈的躺在地上,满脸恐慌的看着众诡。
他的项上有一条勾魂铁链,全身鬼力被封印。
锁链的另一端,是牛首人身穿着鬼差袍的牛头!
“小师弟,才短短一日,你又办了大案,莫非你是天生的办案圣体?”
牛头那双青草色的大眼眸投来了欣赏的目光。
“师姐过奖了。”
季风回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地上满脸恐慌的裴杰。
“最初我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采花贼的案子,根本没想到会牵扯到裴杰公子。”
裴杰脸色难看到极点,可仍旧嘴硬的叫嚣。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被污蔑的,一定是夺命煞栽赃我的!”
“我是裴家大公子,背后的势力不是你们两个小小鬼差可以得罪的!”
“还不把我放了!”
牛头一蹄踏在裴杰胸口:“你若心里没人,你逃什么!”
这一蹄子,裴杰感觉胸骨都碎了,喉间腥甜,差点吐血。
“我……我……我!”
裴杰还想辩解却发现床上蒋舒窈裹着被褥死死的盯着他,神情恼怒无比!
他知道此刻他无论辩解什么,蒋舒窈都不会再信了。
他的形象彻底在蒋舒窈这里崩塌了。
勾结夺命煞,设计陷害,英雄救美!
夺命煞手中还有好几条无辜诡人的生命。
而他作为幕后主使者,即便没有残害任何生命,也脱不了干系。
现场蒋府的下人、巡逻、管家、鬼差都在这!
用不了多久,这些事就会席卷整个酆都,让整个裴家丢尽脸面。
而他会被押到酆都阴司接受判官的审判。
情节严重者可能会直接被打入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轮回转世!
季风走上前对裴杰说道:“如果受害者是普通酆都城的百姓的话,裴公子兴许你还能靠你裴家的势力颠倒黑白洗脱罪名。”
“但受害者是十殿阎王秦广王之女,你觉得阎君会放过你吗?”
裴杰浑身一颤,满脸恐惧。
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蒋舒窈,却发现对方把被褥往头上一盖,蒙头倒在了床上。
“不!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夺命煞冤枉的!”
“我要联系我的父亲,联系讼师!”
“我可以对我说的话负责!”
季风走上前,冷哼道:“裴公子,我们从头到尾都在说妖邪,可未说妖邪的身份!”
“你是如何知道这妖邪的身份的?”
裴杰身体一颤,一脸惊愕的看着季风。
他没有想到眼前人类竟如此精于算计。
连这小小漏洞都被他抓住。
众诡的脸色彻底变了,看他的眼神也从尊敬变成了厌恶与愤怒。
“还有,你为什么要摧毁我的息影珠呢?”
季风指着地上的息影珠碎片,然后转头一脸平静的看着裴杰:“那妖邪并没有供出幕后主使啊。”
轰——
裴杰感觉大脑被五雷轰顶了那般,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黑白。
他的眼眸恐惧的颤抖,看季风的眼神就如同兔子看猛虎那般,从身体到灵魂都在颤栗。
“那妖邪骗我,试图反击,被我识破后,直接将它杀死了!”
初号魔女零一脸平静的说道。
全场哗然。
管家惊呼道:“苍天啊,也就是说妖邪并没有供出幕后主使,是裴公……这畜生畏罪潜逃不打自招了!”
“呵呵,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范,裴家公子的智商简直被季先生按在地上摩擦!”
“季先生也太厉害了吧,不仅抓住了妖邪,还揪出了幕后主使,我突然有点喜欢这个人类了。”
“这裴公子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居然敢设计陷害大小姐,难道就不怕阎君之怒吗。”
“我还以为只是几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鬼差,太了不起了。”
听着耳边对他的指责与议论,裴杰万念俱灰。
此刻,他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铁证如山,他跳进忘川河都洗不清了!
“走吧,裴公子!”
牛头用力一拽,差点把裴杰的灵魂给拽出来。
“师姐,辛苦你走一趟了,我会分一半业绩点给师姐的。”
“师弟说哪的话,我就负责押送阴犯,举手之劳的事,再说师姐可看不上你那点业绩点。”
牛头越看季风是越喜欢。
他这次是回酆都复命,并上报血月鬼王麾下十二鬼将的情报的。
今夜本打算歇息睡觉时,牛角内传来了季风声音。
季风恳请他协助办一件案子。
这也是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离开前,牛头回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季风一眼:“师弟,鬼差在阴司是可以申请鬼差公寓的,你要是没住所,师姐可陪你去申请,师姐也住公寓。”
季风忽然间觉得牛头的眼里有桃花。
好家伙,这是牛头这是在暗示吗?
季风见过牛头人相的样子,是个靛绿色头发的御姐,而且有容乃大,姿色上乘。
“咳~”
季风咳了声,急忙转移话题,这场上还几个女鬼呢。
“多谢师姐提醒,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后,我就去申请。”
他急忙用比较官方的话术来回答。
“嗯。”
牛头带着裴杰离开了。
季风也将鬼宠们收回咒灵天地内。
管家立刻疏散了护院、下人、巡逻。
季风看了一眼躲在被褥里的蒋舒窈:“蒋小姐先休息吧,我先告退了。”
“季风,你留一下。”
季风站定。
管家愣了下,然后迅速的疏散下人,嘘声道:“去去去,别多管闲事,快走。”
护院、巡逻面面相觑窃笑着离开小姐的闺房。
等诡人都离开后,季风才问道:“蒋小姐,还有事吗?”
被褥里没有回应。
季风疑惑。
又等了一会,被褥中依旧没有动静。
“蒋小姐?”
奇怪,怎么没动静了?
难道是迷香的药效又发作了!
不应该吧,都清醒这么久了。
带着疑惑,季风走上前,他又喊了声。
被褥里的蒋舒窈仍旧没有回应。
季风微微眯眼,扫视着闺床,并未看到危险的提示。
他伸手去触碰被褥。
可手还没触碰到被褥,一只白皙手臂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股大力将他拽入了床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带着淡淡清香的被褥盖了下来。
他的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一个酥酥的呢喃在他耳边响起:“季风,我……好难受~”
季风瞪大眼。
卧槽,迷香效果还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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