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连连点头:“我懂,可情况不一样啊......”
“我从没怀疑过你,但当时只能先带走你,过后再处理。”
“要不是那个小姑娘,没准真让傻柱把黑锅扣你头上了。”
说着,杨厂长嘴里泛起苦涩。
李东不以为意:“真没事,就算当时您带我走,我也有办法自证清白。”
两人推心置腹聊到凌晨。
杨厂长想留他过夜,但李东婉拒了,坚持要回家休息。
夜风里,李东边走边醒酒。快到四合院时,忽然撞见个熟悉身影——许大茂。
许大茂瞟了他一眼,招呼都没打就躲进了院子。
平时碰面也很少寒暄,李东没在意,伸个懒腰便回屋睡觉了。
许大茂急匆匆回到家,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段时间他不在四合院住,专门去找中医师进行针灸治疗。那位大夫信誓旦旦保证,只要配合服用中药,定能让他的身体康复如初。
许大茂对此深信不疑,连续接受了半个月针灸治疗,还加量服用中药,几乎耗尽积蓄。可身体状况丝毫未见好转。
今早他特意去医院复查,检查结果不但毫无改善,各项指标反而更糟了。许大茂拿着报告去找中医对质,对方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来:你信医院的报告还是信我?要 ** 信医院,何必来找我?
别说我坑你,我可从没逼你买药,都是你自愿的。
这番话让许大茂哑口无言。确实没人 ** 他治疗,连针灸都是暗示着做的。就算去报案,这事也立不了案。
许大茂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到四合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之前何家赔偿的一千块钱几乎全花在医药费上。最可气的是这些药根本没用!
但要他现在放弃又不甘心,前期投入这么大,就这么打了水漂?整夜思来想去睡不着,次日清晨才听说傻柱被关进看守所的消息。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
邻居们四下张望,压低声音告诉他:听说挪用公款给媳妇当彩礼,结果人财两空,还不上钱就诬陷李东偷的。
[数字序列保留原样]
那阵子杨厂长亲自带人来搜查,场面可真不小,大伙儿在李家翻出整整两百块钱。
傻柱非要把事情举报到派出所,眼瞅着李东就要被抓。您猜怎么着?突然有人站出来作证。
许大茂眯着眼问:谁横插一杠子?
邻居住户压低声音:是傻柱亲妹子!姑娘家主动坦白,说亲眼瞅见自己哥鬼鬼祟祟溜进李家。
说话人猛地拍大腿:结果杨厂长当场就把傻柱扭送派出所了。
这就叫自作自受!
自己作孽还想栽赃,啧啧...何大清多厚道个人,偏生养出这么个混账儿子...
街坊边说边咂嘴,许大茂听着听着嘴角就翘起来了。这几天在中医院扎针,倒错过这么场好戏。想着老冤家吃了牢饭,心里顿时痛快不少。
人现在还关着?
邻居直点头:都这么说。公家的钱哪能轻饶?没个一年半载肯定出不来。
何家父子整宿没合眼。
这事早超出他们能摆平的范围。连夜找易忠海商量对策,天没亮就分头找门路。奔波整整七天,总算把刑期压到半年。
杨厂长交办完就没再过问。没了上头压力,父子俩使钱托人总算有了转机。
日子刚有起色,又被这败家子搅得紧巴巴的。何雨水馋嘴就去李家蹭饭,半个月后何大清提着酒敲响了李家房门。
李东拉开门栓愣在当场。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何大清局促地摩挲着酒瓶。
柱子那件事...是我们老何家亏欠你...
李东抬眼打量这个满面风霜的男人,轻轻摆手:他是他,你是你。
当爹的哪能撇清干系?何大清喉结滚动,都说养不教父之过...
粗糙的手指无意识搓着瓶身上的商标,他声音发颤:那些年光顾着跑码头,把儿子养歪了...这酒你得收下。
玻璃瓶在茶几上磕出轻响。
四合院的落叶积了又扫,三个月光阴在煤炉火星里噼啪作响。李东的自行车铃铛每天都踩着同样的节奏——轧钢厂铁门向西两站地,总在机修厂红砖墙外多绕半圈。
今天得回趟家。丁秋楠扎着两条麻花辫消失在拐角。
丝绸店的铜铃铛突然响起时,陈雪如正踮脚整理货架。呢子大衣掐出纤细腰肢,她转头横了来人一眼:李大厂长贵人事忙啊?
电脑不要了?红指甲叩着柜台玻璃。
李东笑着搭上她肩头,呢料下传来温热的触感: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手指掠过一匹杭绸:生意还好?
陈雪如眉头微动,语气平静地答道:照常营业,不过是比从前多赚了些钱罢了,别的没什么不同。
李东瞧出她余怒未消,赔笑道:这几个月没能过来是我的不对,这是特地给你带的。
他说着从衣袋取出个精致盒子。陈雪如接过后好奇地问:里头装的是什么?
我自己琢磨的小玩意儿,李东笑着解释,是个能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陈雪如打开盒子,惊喜地看见一枚通体晶莹的玻璃戒指,表面打磨得光滑圆润,中间还嵌着翠绿色的玻璃珠子。
真漂亮!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当真是你亲手做的?
李东含笑点头:只要你喜欢就好。
这枚晶莹剔透的戒指让陈雪如心中最后那点不快也消散了。
二人在店里亲昵地闲聊许久,索性提前打烊回家休息。
缠绵一夜后,次日清晨李东回到四合院。难得休息日,他打算好好补个觉。
谁知刚睡下不久,院里就传来贾张氏刺耳的咒骂声:秦淮如你这个作死的!棒梗摔着了都看不见?
我孙子要是有个好歹,看我不要了你的命!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哟...
这聒噪的嗓门吵得半个院子不得安宁。有邻居忍不住劝道:能不能小点声?大伙儿都还想睡会儿。
贾张氏立即扯着嗓子吼回去:大白天睡什么懒觉?一群好吃懒做的猪猡!
李东被吵得睡意全无,却也懒得与她争执,起身洗漱后就出门觅食去了。
休息日难得清闲,他实在不愿自己开火做饭。
正沿着街巷漫步时,忽然瞥见前方有个眼熟的背影。就在他凝神思索之际,那人恰好转身。
娄小娥?
**一百五十一 娄小娥求助李东**
“是你?!”
李东走到娄小娥面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娄小娥叹了口气:“我正帮老舅看市场呢,过两天他要办事,需要准备不少食材,我得找人供货。”
李东好奇地问:“要办酒席?”
两人边走边聊。
娄小娥点头:“差不多。得摆十几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客人,食材不能太差。”
她说着又皱了皱眉,捂着脸道:“可我真分不清好坏,现在完全没头绪……”
见娄小娥发愁,李东想了想:“要不我带你去挑?”
娄小娥眼睛一亮:“真的?你肯帮我?”
李东爽快道:“今天我休息。你们什么时候要货?”
“下星期。”娄小娥答。
“那现在去看看,问问能不能预定。”李东带着她往市场深处走。他之前采购常来,知道新鲜食材都在里头。
娄小娥跟在后面,悄悄打量着李东。他浓眉大眼,轮廓分明,整个人透着股硬朗的帅气,看得她心跳加速。
正出神时,李东 ** 然停下,笑着转头:“怎么老盯着我看?”
娄小娥瞬间脸红到耳根,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得直跺脚,却越说越乱。
娄小娥满脸急切想辩解,李东笑着摆手:甭说了,我懂,你不是存心的。
女孩耳根发烫,低头绞着衣角轻应一声。
李东没再逗她,领着她挨个摊位打听。娄小娥温声细语问老板们能否下周供货,可听说要的数量后,摊主们都直摆手——这数目谁家也备不出。
连遭拒绝后,娄小娥盯着鞋尖不吭声。
泄气了?李东碰碰她肩膀。
我逞能跟老舅打包票......她嗓子发哽,现在要搞砸了。
要是我有招呢?
娄小娥猛地抬头,又慌忙摆手: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
巧了不是?李东亮出工作证,我本职就是厂里采购员,大批量进货正对口。
她捏着证件翻来覆去瞧,可你瞧着更像......憋了半晌蹦出一句,像抓特务的公安同志。
两人笑弯了腰。
那你早不说!
李东揉乱她头发:总得货比三家嘛,哪能上来就截胡?
见他说得笃定,娄小娥说要找老舅商量。分别前,李东把四合院地址塞给她:定了就来寻我。
女孩攥着纸条重重点头。
夜色深沉时,娄小娥已经和舅舅达成共识。
天刚蒙蒙亮,她就急不可待地赶往四合院寻李东。
站在四合院斑驳的门槛外,娄小娥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清楚李东的具体住处。
正踌躇间,院里走出个年轻男子。
娄小娥疾步上前:请问您认识李东吗?他住哪个屋子?
许大茂呆立当场,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的姑娘,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姑娘真标致!
半晌才回过神:啊?你刚才说啥?
娄小娥耐心复述:我想找李东,您知道他住哪个屋吗?
许大茂眼珠一转:你找他做什么?你们什么关系?
娄小娥双颊微红:就...生意上的往来。
得知二人并非恋人,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故作正经地问:姑娘怎么称呼?
虽然觉得突兀,娄小娥还是告知了姓名。
许大茂点点头:他家在后院,我带你去吧。
真是太感谢了。娄小娥露出感激的笑容。
一路上,许大茂变着法子打探姑娘的身世,直到后院还意犹未尽。
就这间。他指了指面前的屋子。
娄小娥忐忑地叩响门板,手指微微发颤。
屋内,李东正蒙头大睡。敲门声传来,他烦躁地裹紧被子。
敲门声固执地持续着。
李东猛地掀被而起,满腹起床气地拉开房门,刚要发作,却见是娄小娥站在门外,顿时哑然。
下面是
李东诧异地看向娄小娥:你怎么在这儿?
娄小娥抿了抿嘴:昨晚跟我舅舅商量过了,他说——
话未说完就被李东打断。他瞥见站在院角的许大茂,侧身让出路:进屋说吧。
娄小娥犹豫地朝屋内张望,最终还是跨过了门槛。
许大茂盯着两人进屋的背影,冷笑着转身离去。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巷口,李东才轻轻关上房门。
你怎么会和许大茂一道过来?
我找不着你的住处,正巧碰见他出门......娄小娥疑惑地眨眨眼,有什么不妥吗?
李东揉了揉眉心:怪我忘了告诉你门牌号。总之往后尽量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