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彻底明白了——这是铁了心要他背黑锅。
丁秋楠见众人堵在卫生所扯皮，急声道：先送医院行不行？孩子疼得脸都白了，你们还有闲心掰扯这个？
棒梗确实疼蔫了，缩成一团直冒冷汗。
贾张氏见状拍腿大喊：赶紧的！走啊！
等送到医院时已耽搁了治疗，医生说要住院多打几天点滴。
药水的价钱不低，全部药水至少需要十元。
当要付钱时，贾张氏直接把手伸到李东面前。
“掏钱！”
李东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
“我可没说要付钱，你家孩子乱吃我的东西，自己闹肚子疼，关我啥事？”
“这跟我没关系。”
“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医院，根本不管身后的贾张氏和秦淮如。
许大茂没想到李东这么无赖，竟然一分不给。
他原以为李东好歹会给几块钱表示一下，自己还能趁机找麻烦，谁知李东根本不接招。
现在医院里只剩下贾张氏、秦淮如和许大茂。
贾张氏和秦淮如拿不出钱，只能盯着一旁的许大茂。
“棒梗吃坏肚子是你害的吧？这事你得负责……”
“给钱！”
许大茂顿时哑口无言。
他万万没想到，不但没能坑到李东，反而惹得自己一身腥。
他也想学李东拒绝付钱，但架不住贾张氏和秦淮如的死缠烂打，最后只能不情愿地掏腰包。
他现在也没钱了，刚发的工资大半都给了这俩人。
一大爷不在医院，早回四合院了。
许大茂在医院折腾了几个小时才回来，一进院子就去找一大爷。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一大爷听完，沉吟片刻后说道：
“既然李东不认账，那咱们就找保卫处来评理！”
227 保卫科上门
“我就不信了，还收拾不了他李东……”
一大爷和许大茂商量完毕，各自回屋休息。
次日清晨，两人直接前往保卫科汇报情况。
保卫科接到消息后立即展开调查，核实棒梗的状况后，随即来到四合院寻找李东。
李东经营的店铺近来生意兴隆，收入颇丰，但也因此他的几位女友都忙得抽不开身，连见面时间都没有。
正当他思索今日该约见哪位女友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李东疑惑地望向门口，这么早会是谁？
开门后，几名身着制服的保卫科人员站在门外。
“有事？”李东问道。
对方严肃回应：“有人举报你涉嫌恶意伤害儿童。”
李东立刻联想到昨日的冲突，心知必定是秦淮如和贾张氏在背后捣鬼。
“这是误会，昨天的情形全院有目共睹。”他解释道，“那孩子擅自进屋偷吃我的饭菜，我怎么可能在饭菜里做手脚？”
保卫科人员点头记录，但依然坚持：“情况我们初步了解，但需要你配合调查。医院诊断显示患儿情况复杂，在最终结论前请随我们走一趟。”
李东倍感无奈—— ** 早晚大白，但为此耗费时间实在不值。他略作思忖，最终配合地点头应允。
今日我还需上工，不如这样，你们随我先往轧钢厂走一遭，总得跟杨厂长告个假才行。
保卫科的人未置可否——横竖他们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李东蓄意伤那孩子。
不多时，众人行至厂区。保卫科的人被拦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外，他们倒不担心李东开溜，索性杵在门口候着。往来上工的工人们频频侧目，灰布工装下投来惊疑的视线。
李东径直闯进厂长办公室时，杨厂长刚沏好茶。搪瓷缸里的茶叶还未舒展，就被推门声惊得打了个旋。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轧钢厂近来清闲，李东素来总要捱到日上三竿才露面。杨厂长早看在眼里，不过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来讨个假条。
杨厂长闻言差点摔了茶缸。玻璃板办公桌映出他蹙紧的眉头：家里出事了？还是碰上什么坎儿？
李东扯过会客椅坐下，竹筒倒豆子般说了昨夜事由。话音未落，杨厂长一拳砸在文件堆上，震得钢笔滚落。
岂有此理！那崽子自己摸进屋偷嘴，倒要你做 ** ？走，我这就......
李东伸手按住厂长肩膀。深蓝色卡其布工装下，那双手稳如铁钳。
不值当。不过走个过场的事。
糊涂！杨厂长甩开他的手，电话机拨号盘转得哗哗响，保卫处的门进不得，吐沫星子能淹死人！
李东不想麻烦杨厂长，可杨厂长执意要帮他。
拗不过杨厂长的再三坚持，李东最终妥协。他靠在办公室沙发上，看着杨厂长为他奔波忙碌。
约莫四十分钟后，杨厂长放下电话，如释重负地搓了搓手。
都妥当了。
李东起身致谢，视线扫过办公桌上崭新的转盘电话。这部电话是上个月刚装的，乳白色底座配着锃亮的拨号盘，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用着还顺手吗？
当初装电话时杨厂长确实肉疼，毕竟要花掉小半年工资。可自从有了它，布置任务只要转几下拨盘，再不用派人跑来跑去。连食堂采购员都说，现在传达消息快得像长了飞毛腿。
真让你说着了！杨厂长拍着电话机笑道，这东西就跟长了嘴的通讯员似的。
寒暄几句后，李东去厂门口支走了保卫科的人。那几个穿蓝制服的起初不信，扯着调令非要带人走，直到李东抬出杨厂长的名号，他们才嘀咕着回去核实。
这一走便再没回来。
许大茂哼着小调走进车间，工友正议论早上看见保卫科在厂门口转悠。他嘴角咧到耳根，仿佛已经看见李东在审查室里灰头土脸的模样。
八百三十八
许大茂听完这话，更加确信李东定是被保卫处关押起来了。
然而这般笃定在半个钟头后荡然无存。
当他在厂食堂撞见李东时，惊得揉了揉眼睛，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你咋在这儿？！
李东扒着饭，头也不抬：那你觉着我该在哪儿？
许大茂张着嘴发不出声。在他盘算中，此刻李东合该蹲在保卫处才对。瞧着对方神色，李东瞬间明白——保卫处找上门这事，少不了许大茂背后作妖。
瞧见我在这儿，你心里不得劲吧？
许大茂强挤个笑脸：你说的啥话，我咋听不明白呢。
见这拙劣把戏，李东嗤笑一声没搭腔，可眼中讥诮刺得许大茂扭头就走。他实在想不通，明明算计得妥妥的，保卫处咋就放过了李东？
正往厂门口张望呢，同事在后头嚷：上班点瞎溜达啥！
我取个东西就回。
耽搁工夫！赶紧干活去！许大茂只得折返。
瞧着他那副吃瘪相，李东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许大茂一门心思想把他弄进保卫科，要是不好好一下许大茂，那多不合适？
这边李东正和许大茂斗得热火朝天。
那边傻柱又忙着接新活了。这回是周老板主动约的他，两人约在了一家高档餐厅见面。
傻柱还是头一回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进门时活像个刚从地里干完活的庄稼汉，浑身透着股泥土味儿。周老板倒是一点儿不介意，带着他进了包厢就介绍起餐厅的特色菜。
傻柱听得半懂不懂，干脆对周老板说：您看着点就行，我这人吃饭不讲究，啥都吃得下。
周老板听得直乐：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正事。最近有批货要运，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傻柱赶紧拍胸脯保证：有空有空，我最近闲得很！
周老板满意地点点头：其实有些话早就该跟你说了，先前觉得不是时候。我们平时运的货物......说到这儿特意顿了顿。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确实从没听周老板提过运的是什么货。他竖着耳朵等下文，周老板看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倒笑了：不用这么紧张。
傻柱感觉周老板的反应有些异常，却又说不清缘由。
我们搬运的货基本都是国外进口的，玩具、服装、家具...什么都接。
当周老板说出这番话时，傻柱的心猛地一沉。
这些货...走正规手续吗？
周老板咧着嘴直摇头：还是嫩啊！想赚大钱就得绕开那些条条框框，没批文的货才最值钱，懂？
傻柱喉结滚动，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走私。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跟违法勾当扯上关系。
见傻柱呆若木鸡，周老板凑近低声说：风险都是我们在扛，你们只管搬货。这趟活给你这个数...他曲起五根手指。
五十块！傻柱知道绝不可能是五块钱。可走私的后果让他不敢应承。
周老板将他的迟疑看在眼里：有啥好琢磨的？货都从国外运到这儿了，能出啥岔子？动动手就能挣这么多，上哪找这等好事？
** 的话语在耳边盘旋，傻柱深吸一口气：我得再想想...
周老板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没料到这个愣头青这么难缠，却也只能压着火气：行，给你时间考虑。
这样吧，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这阵子我还有其他货物要运送，只要你愿意接手，就能多赚一份工钱。
记住只有一天期限，希望到时候能得到明确答复。
傻柱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应承下来。
两人草草吃完饭后，傻柱独自回到四合院。他并未将此事告诉秦淮如，因为料定对方必定赞成——毕竟工钱到手她也受益。
思来想去，他决定向父亲何大清讨个主意。最近父亲总是早出晚归，傻柱便坐在堂屋等候。直到深夜时分，才见到归来的何大清。
怎么还没休息？
爸，有事想和您商量...
何大清立即放下手中物件。儿子很少主动商谈事情，向来 ** 解决难题。他心头一紧：又惹麻烦了？
傻柱连连摆手：是工作的事。不知该不该继续，想听听您的意见。
得知并非惹祸，何大清松了口气：找到新差事了？
等听完周老板的提议，何大清斩钉截铁否决：绝对不行！
上回坐牢的教训还不够吗？挣钱也要看性命安不安全。要是再进去，你让我怎么活？
“这事你决不能做，敢碰就别认我这个爹！”
何大清态度强硬，这番话让傻柱彻底断了念头。
蹲过局子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尝，当即决定次日回绝周老板。
翌日清晨，周老板亲自登门四合院要答复。
“对不住周老板，这活我不接了。”傻柱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