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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的鎏金瓦刚沾到辰时的日光,沈惊鸿的靴底已碾过天牢入口的薄冰。寒气顺着石阶缝隙往上钻,混着潮湿的霉味与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将腰间鎏金腰牌上“昭雪司”三字浸得泛着冷光。她指尖无意识摩挲腰牌边缘——那是昨夜审讯李三时,被他挣扎间划出的细痕,此刻正硌着掌心,提醒她线索链的最后一环就在下方。萧玦跟在身侧,银甲与石阶碰撞的沉响惊得梁上寒鸦扑棱着飞走,他压低声音,气息裹着白汽:“天牢主事换成了老陈,是当年跟着我们平叛的老兵,可靠。玄仲关在最底层水牢,隔音砌了三层青砖。”话锋一转,他瞥向甬道尽头晃动的宫灯,“但半个时辰前,太后的人捧着‘看顾’的懿旨进来,老陈拦不住,只敢偷偷在玄仲镣铐上做了个暗记——有人动过手脚。”

沈惊鸿脚步未停,腕间银链随着步伐轻晃,链尾银刺擦过掌心,带来熟悉的刺痛感——那是她每次接近真相时的本能警觉。她想起玄仲被拖出太傅府时,喉间溢出的半句话“龙袍不是宁王……”,想起先帝陵寝里那具穿御制云锦却尺码不符的血尸,眼底寒芒更盛。“太后要‘看顾’,便让她看。”转过拐角时,迎面撞来两个捧食盒的太监,宫服领口的祥云纹在昏暗里泛着诡异的白,食盒缝隙飘出一缕甜香,竟是太后专属的蜜合香。她侧身让过,指尖不经意扫过食盒底部,触到一块凸起的机关扣,“但玄仲的嘴,我必须撬开。龙袍的下落,比他这条谋逆的命,重一千倍。”

水牢铁门“吱呀”洞开,铁锈碎屑混着积水溅起,落在沈惊鸿的靴尖。玄仲被铁链锁在半浸水的石桩上,月白锦袍早已染成灰褐色,泥污与血渍糊住了须发,唯有一双眼睛还透着老狐狸般的狡黠。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眼,看清沈惊鸿的瞬间,嘴角扯出一抹带血的嘲讽:“沈统领倒是心急,老夫还没来得及尝太后赏的断头酒——那酒,可是先帝当年赐的御酿。”

沈惊鸿走到铁栏前,目光先落在玄仲腕间镣铐上——特制的梅花扣锁芯旁,有一道新鲜的斜刻划痕,正是老陈说的“暗记”,说明太后的人确实动过手。她蹲下身,指尖隔着铁栏点向玄仲心口旧疤的位置,声音冷得像水牢里的冰:“太傅府搜出的密信,翰林院掌院已比对过,与你三十年前《平定北疆疏》的笔迹分毫不差;写给岭南王的信里,你提先帝痛风需用桑寄生煎药,还要加三钱桂枝——这事除了你和先帝的贴身太监刘忠,连太医院都只有存档,旁人如何伪造?”她顿了顿,余光瞥到他喉结暗滚,补了句,“你说你是棋子,把棋手供出来,把龙袍的下落说清。陛下念你平疆有功,或许能留玄家祖坟不刨。”

玄仲猛地咳嗽起来,浑浊的水花从嘴角喷溅而出,落在积水里泛起细小的涟漪。“留祖坟?”他嗤笑一声,牵动脸上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却依旧梗着脖子,“老夫当年在雁门关,替先帝挡过三箭,心口这疤就是军功章!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凭什么对老夫指手画脚?”他突然前倾身体,铁链被拽得笔直,眼神里淬着毒:“但老夫偏要告诉你——先帝陵寝的龙袍,根本不是宁王偷的!那袍角的血,是刀捅出来的!是先帝的血!”

沈惊鸿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无意识叩了叩腰间验尸包的铜扣——那是她的习惯,每逢触及关键线索便会如此。她想起勘察帝陵时那具无名尸:御制云锦衣料,却比先帝尺码小两号,当时她断定是盗陵者故意留的障眼法,如今被玄仲点破,才惊觉自己漏了关键——血衣的领口,绣着半朵只有帝袍才有的团龙纹!“你胡言乱语!”她强压下心头震动,声音微沉,“先帝尸身查验时,喉间发黑,是‘牵机引’中毒的铁证,全身无一处外伤,龙袍怎会有刀伤血迹?”

“中毒?”玄仲笑得愈发狰狞,眼角皱纹挤成一团老树皮,“那是你们查得粗疏!先帝是中了‘牵机引’,但毒发前,心口已被人捅了一刀!”他突然指向殿外皇宫的方向,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那把刀,是先帝亲赐给当今陛下的‘定业刀’!刀鞘上刻着‘忠孝’二字,你去查!”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水牢里,萧玦猛地按紧剑柄,银甲指节泛白,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嗡”的颤音:“放肆!陛下仁孝,怎会做出弑父之事!”

“胡说?”玄仲抬起布满血污的手,指着自己心口旧疤,“老夫这疤是箭伤,形状像片枫叶。上个月在御书房,老夫替陛下整理奏折,亲眼看到他‘定业刀’的刃口,有一道和我伤疤一模一样的缺口!”他喘着粗气,眼神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那是捅在先帝心口时,被肋骨硌出来的!龙袍上的血就是证据,有人偷龙袍,就是为了毁了那道刀痕!”

沈惊鸿指尖冰凉,脑海里飞速回放验尸细节:先帝胸腔积血颜色偏暗,当时她判断是中毒后气血凝滞,如今想来,那分明是内出血的征兆!她刚要追问“定业刀如今何在”,水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天牢主事老陈连滚带爬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统领!太后懿旨!让您即刻把玄仲送去慈宁宫,否则……否则就要调禁军围天牢!”

“放肆!”沈惊鸿猛地站起身,鎏金腰牌狠狠砸在铁栏上,震得铁锁嗡嗡作响,“玄仲是钦定谋逆重犯,陛下亲旨由昭雪司审讯,太后懿旨也不能越制!”她一把夺过老陈手里的懿旨,明黄绫缎上的凤印墨迹未干,边缘还沾着点慈宁宫特有的牡丹香粉。“回去告诉太后,”她将懿旨掷在地上,靴底碾过凤印,“要提人,除非陛下亲来,否则谁来都不好使!”

玄仲看着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浑浊的眼泪混着血污淌下来:“沈惊鸿,你斗不过她的!老夫就是颗弃子,真正要藏龙袍秘密的,是宫里那位!”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磨得石桩火星四溅,“先帝根本不是中毒!是太后和陛下联手弑杀的!龙袍刀痕就是铁证——”

“住口!”沈惊鸿腕间银链如闪电般甩出,链尾银刺精准抵在玄仲咽喉,冰凉触感让他瞬间噤声。她清楚玄仲的话半真半假——二皇子性情仁厚,当年为救落水宫女差点溺亡,绝不可能弑父;但太后此刻急着提人,分明是怕玄仲乱咬。“太后要提审可以,”她收回银链,链尾扫过铁栏,发出清脆的响,“但必须等陛下手谕。老陈,守住入口,任何人不准靠近水牢!”

老陈领命退下,水牢里只剩铁链碰撞的轻响。萧玦走到沈惊鸿身边,压低声音:“太后绝不会等陛下手谕,她的人恐怕已经在准备灭口了。”他指尖叩了叩铁栏,目光落在玄仲紧绷的侧脸,“玄砚是玄仲的命根子,如今关在昭雪司偏院,要是……”“不行。”沈惊鸿立刻打断,“昭雪司查案凭证据,不是靠要挟家人。”她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的瞬间,玄仲的目光突然定住了。

锦盒里是半块玉佩,羊脂玉质地温润,刻着半个“玄”字,边缘断裂处还留着黏合的痕迹——正是从云姨娘妆奁里搜出的那枚。沈惊鸿将玉佩放在铁栏上,指尖点了点背面的“砚”字:“云姨娘说,这是你给玄砚的周岁礼,背面的字是你亲手刻的,刻坏了三次才成。”她顿了顿,看着玉佩上一道细小的裂痕,“去年玄砚爬树掏鸟窝摔了,玉佩磕在石头上裂了,他哭着找你,你还说‘裂了才护主’,对不对?”

玄仲的目光死死黏在玉佩上,原本狰狞的眼神突然软了,喉结剧烈滚动着,想说什么却又梗在喉咙里。“那又如何?”他硬邦邦地顶了句,却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身,铁链拽得他手腕生疼也浑然不觉。沈惊鸿清楚地看到,他的指节抠进石桩缝里,指甲缝里渗出血来——那是他紧张到极致的表现,就像当年在北疆决战前,他也是这样抠着马鞍。

“玄砚今年十岁,在太学考了甲等,先生说他文章有你年轻时的风骨。”沈惊鸿的声音放得极轻,却像针一样扎进玄仲心里,“他不知道你谋逆,每天天不亮就站在昭雪司门口,怀里揣着件新做的棉衣,说‘天冷了,爷爷在牢里会冻着’。”她拿起玉佩,指尖摩挲着那道裂痕,“按律,谋逆者株连九族,玄砚要被流放三千里。你说他这身子骨,能熬过北疆的冬天吗?”

玄仲的身体猛地一僵,眼角的皱纹剧烈颤抖着,浑浊的眼泪终于冲破防线,顺着脸颊砸在积水里,泛起一圈圈涟漪。他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水牢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终于,他缓缓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龙袍……在帝陵配殿的横梁暗格里。”他闭上眼,泪水从眼缝里溢出,“先帝下葬时,我以修缮配殿为由,让工匠在横梁上凿了暗格。后来……后来有人找到我,说只要我配合毒杀先帝,就保玄砚一世平安……”

“是谁找的你?”沈惊鸿追问,心脏因激动而剧烈跳动,指尖死死攥着玉佩——真相就在眼前!玄仲张了张嘴,刚要吐出名字,水牢外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看守的惨叫:“着火了!是油浇的火!”浓烟顺着甬道涌进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沈惊鸿转头看去,只见火舌已舔舐到水牢门口,映得玄仲的脸忽明忽暗。

“是太后的人!她们要杀我灭口!”玄仲突然嘶吼起来,剧烈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链,“沈惊鸿!暗格里除了龙袍,还有本《逆臣录》!记着所有参与的人!你一定要找到——”他的话被浓烟呛断,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涌出白沫——竟是咬碎了藏在假牙里的毒药!

“不好!”沈惊鸿挥剑砍向铁栏,玄铁剑刃擦过铁栏迸出火星,三剑就砍断了两根铁条。她冲进去想按住玄仲催吐,却见他瞳孔已经涣散,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含糊地重复:“定业刀……查定业刀……”话音未落,头便歪向一边。萧玦扑灭了缠上沈惊鸿衣角的火苗,一把将她拽过来:“火太大,再不走就被封在里面了!”他护着她往甬道外冲,银甲挡开坠落的燃烧木梁,甲片被烧得通红,烫得他闷哼一声也不松手。

跑出天牢时,外面已是剑拔弩张——昭雪司亲卫与太后的禁军对峙着,双方都举着刀,气氛一触即发。太后站在鎏金轿辇上,凤冠霞帔衬得脸色愈发阴沉,看到沈惊鸿和萧玦从火里冲出来,厉声呵斥:“沈统领!萧将军!你们擅自提审重犯,导致玄仲畏罪自焚,烧毁天牢,该当何罪!”

沈惊鸿抹去脸上的烟灰,举起手中那半块玉佩,声音清亮如钟,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太后娘娘,玄仲死前已供出先帝龙袍的下落——就在帝陵配殿横梁暗格里!龙袍上有先帝的刀伤血迹,证实先帝并非单纯中毒,而是被人弑杀!”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禁军,“此事关乎先帝冤屈、皇权正统,若不即刻勘查,他日有人借‘先帝枉死’之名作乱,谁来担责?”

太后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死死攥着轿辇扶手,指节泛白得像纸,连凤冠上的珠串都跟着颤抖。她没想到玄仲会死前供出龙袍,更没想到沈惊鸿敢当众捅破“先帝被弑”的可能。“帝陵是先帝安息之地,岂能随意惊扰?”她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此事需等陛下回宫,召集百官商议后再定!”

“先帝的冤屈,等不起!”沈惊鸿上前一步,腰间鎏金腰牌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玄仲说,龙袍上的刀痕,是陛下‘定业刀’所致!此事若不查清,陛下将背负‘弑父’污名,朝野动荡就在眼前!”她话音刚落,禁军队伍里突然有人喊:“请太后准奏!查清先帝死因!”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禁军单膝跪地,齐声高呼:“请太后准奏!请太后准奏!”

太后看着跪了一地的禁军,知道再反对只会激起民愤,只得咬牙道:“好!哀家准你勘查!但必须由哀家的贴身太监全程跟随,且不得损坏陵寝一物!”半个时辰后,帝陵神道上,沈惊鸿的靴底踏过青石板,两侧石人石马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透着森然之气。守陵太监跪迎时,她敏锐地发现,为首太监的袖口沾着新鲜的松木屑,而配殿的朱漆大门上,有一道新的刀刮痕迹——与玄仲描述的“定业刀”刃口弧度吻合。

“沈统领,哀家已让人封了帝陵所有出口,苍蝇都飞不出去。”太后走下轿辇,目光如刀般扫过配殿大门,“你只管查,但若敢动先帝陵寝分毫,哀家定让你挫骨扬灰。”沈惊鸿点头,推开配殿大门——殿内没有了上次勘查时的霉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檀香,香灰还积在香炉里,显然是半个时辰内刚燃过的。

配殿横梁高达三丈,萧玦让人搬来楠木梯子,亲自站在梯下扶着,沉声道:“上面可能有机关,我数到三,你再伸手。”他抬头望着沈惊鸿的背影,银甲在夕阳下泛着光,“有事就拽三次银链,我拉你下来。”沈惊鸿点头,将银链缠在手腕上,一步步往上爬。爬到横梁处时,果然看到一道巴掌大的暗格,盖子虚掩着,边缘还有新鲜的撬动痕迹——有人比他们先来了一步!

沈惊鸿深吸一口气,指尖按住暗格盖子,猛地掀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件明黄色龙袍,袍角的暗红色血痕已干涸发黑,形状正是匕首捅刺的痕迹,边缘还嵌着一点玄铁碎屑,与“定业刀”的材质吻合!暗格里还压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封皮上“逆臣录”三个楷体字,正是玄仲的笔迹!她刚把龙袍和册子塞进怀里,殿外突然传来守陵太监的惨叫:“不好!有蒙面人闯进来了!”

“小心!”萧玦怒吼一声,一把将梯子拽倒,沈惊鸿借着梯子倒地的力道,翻身落在他身后。几乎同时,配殿大门被撞开,一群黑衣蒙面人冲了进来,手中弯刀泛着冷光,直奔沈惊鸿怀里的龙袍而来。“保护统领!”萧玦拔出玄铁剑,迎上去与为首蒙面人交手,银甲与弯刀碰撞,火星四溅,“这些是岭南王的死士!刀法是岭南‘断水刀’!”

沈惊鸿将龙袍和册子塞进萧玦递来的防水油布包,腕间银链骤然甩出,链尾银刺精准刺中一名蒙面人的咽喉。她的银链专破内家功夫,遇弯刀便缠绕而上,借着对方力道猛地一拽,蒙面人重心不稳,被她一脚踹在胸口,撞在石柱上昏死过去。死士们武功极高,但沈惊鸿与萧玦多年配合,一人攻上三路,一人守下三路,很快就杀得死士们节节败退。

激战中,一名蒙面人突然绕过萧玦,弯刀直刺太后心口——这一招出乎意料,连沈惊鸿都愣了瞬。“太后小心!”她反应极快,银链猛地甩出,缠住蒙面人手腕,顺势往回一拉。蒙面人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的瞬间,萧玦的玄铁剑已刺穿他的胸膛。太后吓得瘫软在宫女怀里,看着沈惊鸿的眼神复杂至极——有感激,有忌惮,更有一丝被戳穿阴谋的慌乱。

片刻后,最后一名死士被斩杀。沈惊鸿走到为首蒙面人尸体旁,一把扯下面罩——竟是太后的贴身太监李德福!萧玦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剑指太后:“太后娘娘,您的贴身太监带着岭南死士灭口,还敢说与您无关?”太后慌忙摆手,帕子都掉在了地上:“不是哀家!是李德福私自勾结岭南王!哀家毫不知情!”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人相信——李德福是她的心腹,怎会私自行动?

沈惊鸿没理会太后的辩解,打开油布包里的《逆臣录》,翻到最前页——为首的名字赫然是“岭南王慕容远”,旁边还画着个圈,标注着“太后胞弟”。她指着其中一段念道:“‘元年三月,与太后定计,以牵机引毒先帝,令二皇子以定业刀捅其心口,伪作宁王弑君状,龙袍藏帝陵配殿。’”她将册子摔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这是玄仲的亲笔,还有你给岭南王的密信,笔迹与你当年给先帝的请安折一模一样,你还要狡辩吗?”

太后看着册子上的字迹,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凤冠上的珠串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她想辩解,却发现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密信、笔迹、死士、龙袍,证据链环环相扣,容不得她抵赖。终于,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妆粉淌下来:“是慕容远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帮他,就把他当年救驾时替先帝挡箭的真相说出去——那箭本是射向我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二皇子带着禁军赶了过来。他看到瘫在地上的太后和满地尸体,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沈惊鸿将龙袍和《逆臣录》呈上去,沉声说道:“陛下,臣已查清——太后与岭南王合谋,先用牵机引毒杀先帝,再让您用定业刀捅刺心口,伪造宁王弑君假象,龙袍就是铁证。这些死士,是太后派来灭口的。”

二皇子看着龙袍上的血痕,手指抚过那道匕首形状的印记,指腹沾了点干涸的血痂。他猛地后退一步,眼泪从眼角滚落:“母后……是真的吗?先帝待你恩重如山,你怎么能……”太后抬起头,看着儿子悲痛的脸,彻底崩溃了,哭喊着:“是慕容远逼我的!他是哀家唯一的弟弟,哀家不能看着他死啊!陛下,哀家错了!哀家真的错了!”

“国法面前,无亲疏之分!”二皇子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拔出腰间的“定业刀”,刀鞘上的“忠孝”二字在夕阳下泛着光,“传朕旨意:太后图谋弑君,打入冷宫终身监禁;即刻调兵围剿岭南王,押解回京凌迟处死;所有参与谋逆者,诛九族!”禁军齐声应诺,上前将太后架起来,她的哭喊声在帝陵上空回荡,满是悔恨与绝望。

处理完太后,二皇子走到沈惊鸿和萧玦面前,深深一揖:“若非二位,先帝的冤屈永无昭雪之日,朕也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沈惊鸿连忙扶起他:“陛下言重,这是昭雪司的职责。”二皇子看着她怀里的龙袍,眼神悲痛:“先帝陵寝需重新修缮,这龙袍……就放回先帝棺椁吧,让他老人家带着尊严安息。”

夕阳西下,金色余晖洒在帝陵琉璃瓦上,泛着肃穆的光。沈惊鸿站在神道上,看着禁军们忙碌的身影,却没丝毫轻松——《逆臣录》最后一页,画着个奇怪的图腾,像龙又像蛇,旁边写着“暗桩:东宫”。玄仲死前说的“定业刀”缺口,她还没来得及查证,而岭南王背后,显然还有一股潜伏在东宫的神秘势力。她握紧腕间银链,链尾银刺硌得掌心生疼——太后倒台只是开始,这盘权谋棋局,远比她想象的更深。

萧玦走到她身边,递过一块温热的帕子——是他刚用体温捂热的,怕她冻着。“《逆臣录》上的图腾,我见过。”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远处的东宫方向,“三年前平岭南时,叛军营帐里也有这个图腾,是个叫‘潜龙会’的秘密组织。”沈惊鸿接过帕子擦脸,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锐光:“不管是潜龙会还是东宫暗桩,我们都得查清楚。”萧玦点头,银甲在夕阳下映出两人并肩的影子,像两把即将劈开黑暗的利剑。

“明日先查定业刀的缺口,再提审太后宫里的人。”沈惊鸿将帕子还给萧玦,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潜龙会也好,东宫暗桩也罢,敢动先帝的人,我昭雪司绝不会放过。”两人并肩走在神道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前方的宫城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一场针对“潜龙会”的新探查,已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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