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崩玉：愤怒催生的畸形进化
流魂街野外的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凝固在这一刻，漫天飞扬的尘土尽数沉降，落在龟裂的大地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灰雾。两道对峙的身影在空旷的荒原上勾勒出强烈的张力，蓝染的斩魄刀被一护的左手死死抵住，刀刃陷入掌心不足半寸，那足以斩断山峰、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在对方看似瘦弱的血肉之躯前竟如同泥牛入海，毫无用武之地。
“怎么会……”
蓝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战斗中感受到如此强烈的错愕与失控。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一护那只纹丝不动的手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疯狂交织、碰撞，几乎要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彻底冲垮。
他要是躲开了，我倒能理解。蓝染下意识地思索着，以一护之前展现出的速度，即便无法完全避开这凝聚了自己全部力量的一击，至少也能险之又险地侧身闪躲，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不对，原本以他的速度根本就躲不开。这一刀不仅凝聚了他与崩玉融合后的全部肉体力量，更融入了崩玉对空间的微弱干涉，速度与力量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按常理来说，一护绝无闪避的可能。但他要是仍躲开了，我也能理解。或许是自己低估了他压缩灵压后的速度极限，或许是他藏有某种未显露的底牌，这尚且在可接受的认知范围内。
可是，他竟挡下了攻击？
蓝染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的……攻击……那是他自认为超越死神与虚的绝对力量，是崩玉赋予他的完美肉体所能爆发的极致威能，是他颠覆尸魂界、掌控一切的底气所在，却被对方用纯粹的肉体力量硬生生接下，这简直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与骄傲，如同在他最得意的作品上狠狠划下了一道丑陋的裂痕。
就在蓝染陷入极度震惊与困惑之际，黑崎一护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穿透力，如同山间清泉，在寂静的荒原上清晰回荡：“你在惊讶什么？就这么无法相信我挡下了你的刀吗？”
他微微挑眉，橘色碎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遮住了部分眉眼，却挡不住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其中透着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仿佛早已看穿了蓝染心中的所有挣扎与不甘：“害怕吗？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
这句话如同一根尖锐的针，精准地刺入蓝染的心脏，瞬间点燃了他心中被压抑的怒火与不甘。他猛地撤回斩魄刀，刀刃与一护掌心分离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仿佛在为这徒劳的攻击而悲鸣。蓝染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后退，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便拉开了数十丈的距离，与一护重新形成对峙之势。他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傲慢与从容，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被激怒的阴鸷，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泄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少用你那副炫耀胜利的口吻说教！”蓝染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咆哮，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你只是瞬间的肌力超越了我而已，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奇迹！是崩玉暂时的失误，是命运的玩笑！”
蓝染的呼吸微微急促，胸口的崩玉闪烁着不安的蓝紫色光芒，光芒忽明忽暗，显然内心的剧烈波动已经影响到了他与崩玉的完美融合。他绝不会允许这种“奇迹”再次发生，更不能容忍一个人类、一个曾经被他视为棋子的少年，凌驾于自己这个超越者之上。“为了避免这种可笑的奇迹再次出现，我将用鬼道把你化为微尘！让你明白，真正的力量绝非你这种原始的肉体力量所能比拟！”
话音落下的瞬间，蓝染双手快速结印，指尖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淡淡的蓝紫色残影。他的口中开始吟唱复杂而晦涩的咒文，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如同远古神只在宣告审判：“隐隐透出光芒混浊之纹章，桀骜不驯疯狂之气度，浮现却否定，麻痹瞬时阻挠了长眠，爬行的钢铁公主，相继自毁泥偶，结合吧，反弹吧，布满大地，知晓己身的无力！”
每一个咒文音节落下，周围的空气便愈发凝重，一股恐怖的灵压开始疯狂聚集，与之前文刀在废弃工厂中所使用的黑棺截然不同。这股灵压更为纯粹、更为狂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让整个荒原都为之震颤。地面裂开一道道巨大的沟壑，深不见底，黑色的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将荒原分割成无数块，周围的岩石在灵压的压迫下纷纷碎裂，化为齑粉。
“破道之九十——黑棺！”
随着最后三个字落下，蓝染猛地抬手，掌心对准黑崎一护，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残忍的光芒。刹那间，四面漆黑如墨的墙壁从地面轰然升起，墙壁上布满了扭曲的暗红色符文，如同活物般不断蠕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黑色墙壁如同有生命般快速合拢，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立方体，将一护牢牢包裹在其中，不断收缩、挤压，仿佛要将他的骨骼、肌肉、甚至灵魂都彻底碾碎。
这黑棺远比文刀之前所释放的更为庞大、更为坚固，表面的符文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散发出的重力场足以扭曲时空。周围的光线被彻底吞噬，只剩下黑棺表面符文所散发的诡异红光，将荒原映照得如同地狱般阴森。
蓝染看着逐渐封闭的黑棺，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自豪与不屑：“这是凌驾于虚和死神的我所释放的完全吟唱的黑棺！”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护被碾碎的下场，“这股重力的奔流连时空都能扭曲，足以将任何存在化为齑粉！以你的力量是根本无法理解的，更不可能抵挡！黑崎一护，你将在无尽的黑暗与压迫中，彻底消失！”
黑棺的收缩速度越来越快，内部的重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程度，每一次收缩都能听到空气被挤压而发出的沉闷爆鸣。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明显的扭曲，光线无法穿透那厚重的黑色墙壁，只能看到黑棺表面符文闪烁的诡异光芒，以及被扭曲的空气所形成的波纹。蓝染自信满满地看着这一切，在他看来，完全吟唱的破道之九十，是死神鬼道中最为强大的攻击之一，再加上他超越死神与虚的灵压增幅，足以摧毁任何存在，即便是一护那恐怖的肉体力量，也绝无可能抵挡得住时空扭曲般的重力碾压。
然而，就在黑棺即将彻底封闭，将一护完全吞噬的瞬间，一道平静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声音从黑棺内部传出，穿透了厚重的黑色墙壁，清晰地回荡在荒原之上：“你似乎没有察觉呢……我的力量已经完全在你之上了！”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爆发，如同天地崩塌，星辰陨落。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黑色墙壁，在这一刻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间碎裂开来，无数黑色的碎片四散飞溅，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砸向四周。每一块碎片都蕴含着恐怖的能量，落在地面上便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周围的岩石、枯草被瞬间摧毁，形成一片狼藉。
黑崎一护的身影从碎裂的黑棺中缓缓走出，身上没有丝毫损伤，黑色外套依旧在风中猎猎作响，只是衣角被刚才的重力场微微拉扯出几道褶皱。他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从容而随意，仿佛刚才那足以扭曲时空的黑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麻烦。他看着满脸错愕、瞳孔骤然收缩的蓝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捏碎岩山的……并非你的刀，而是我的刀。你所引以为傲的力量，在我面前，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话音未落，一护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这一次的速度，远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快，甚至超越了蓝染的感知极限，仿佛瞬间跨越了空间的距离。蓝染瞳孔骤然收缩，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识地想要调动力量防御，想要凭借着与崩玉融合后的反应速度避开这一击，却发现对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
一护手中的天锁斩月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黑色的闪电般挥下，刀刃上没有丝毫灵压外泄，却蕴含着足以斩断一切的纯粹力量。那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劈成两半。蓝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刃向自己劈来，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本能做出最基础的防御姿态。
千钧一发之际，蓝染凭借着与崩玉融合后的本能反应，身体强行向侧面偏移了半寸。即便如此，天锁斩月的刀刃依旧划过了他的左肩，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荒原上显得格外清晰。
蓝染踉跄着后退数十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震惊地看着自己肩上的伤口，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那伤口边缘光滑整齐，显然是被极致的力量瞬间斩断，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伤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伤口的愈合速度，竟然比以往慢了许多——显然，一护的攻击不仅造成了肉体伤害，还对他体内的力量流动造成了一定的阻碍，甚至影响到了崩玉的修复能力。
一护站在原地，没有追击，只是平静地看着蓝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一丝玩味的弧度：“这感觉怪怪的……在我与你拉开距离之际，你问了我理由，随后，你便自动与我拉开距离。”他微微歪头，橘色碎发下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探究，仿佛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实验品，“这回是不是该落到我问你了？刚刚……你为何要跟我拉开距离呢？是害怕了吗？还是说，你已经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蓝染此刻还沉浸在被伤及身体的震惊之中，肩上的伤口虽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那缓慢的愈合过程，以及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感，都在不断提醒着他刚才所遭受的耻辱。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愈合中的伤口，眼神逐渐变得阴鸷而疯狂。刚才的震惊、错愕，此刻都转化为了极致的愤怒与不甘，如同岩浆般在他心中翻滚、燃烧。
“是这样啊……”蓝染缓缓抬起头，眼中的震惊逐渐被疯狂的怒火所取代，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拦下我的剑能让你如此兴奋吗？破坏我的鬼道能让你如此兴奋是吗？伤及我的身体能让你如此兴奋是吗？”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与不甘。他引以为傲的力量、他视为神明赐予的崩玉、他超越一切的身份，都在这一刻被一个人类少年无情地践踏。“人类，少狂妄自大！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凌驾于我之上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随着蓝染愤怒的咆哮，他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面部突然从中间撕裂开来，露出下方漆黑如墨的皮肤，原本的脸部皮肤向两侧分开，如同面具般挂在脸颊两侧，露出狰狞而恐怖的模样。额头处出现一道眼状的裂缝，裂缝中闪烁着诡异的蓝紫色光芒，如同第三只眼睛，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上半身的死霸装被体内暴涨的力量撑破，露出三个黑洞洞的孔洞，崩玉悬浮在最上方的孔洞之中，散发着强烈的、不安的蓝紫色光芒，周围的皮肤不断蠕动、扭曲，仿佛有无数虫子在皮下爬行。
六只巨大的蝶翼从他背后展开，蝶翼呈深紫色，上面布满了复杂的黑色纹路，如同诅咒的印记。每只蝶翼的顶端都生长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嘴角咧开，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在无声地咆哮。他的右手依旧与斩魄刀保持着融合的姿态，刀身的蓝紫色光晕愈发浓郁，刀刃上仿佛流淌着液态的黑暗，散发着毁灭性的气息。
显然，在极致的愤怒与不甘的刺激下，蓝染在崩玉的作用下再次产生了进化，形态变得更加诡异与强大，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愈发狂暴与恐怖，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让整个荒原都笼罩在一股阴森、压抑的氛围之中。
“原来如此……崩玉啊，你依旧不肯原谅我吗……”蓝染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偏执，“你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被一个人类所伤？惩罚我未能展现出超越者的绝对力量？”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死死盯着一护，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区区人类……竟会凌驾于我之上！我绝不允许！我才是真正的超越者！我才是掌控一切的神！你这种卑微的存在，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话音落下的瞬间，蓝染背后六只蝶翼顶端的骷髅头同时张开嘴，眼中的幽绿光芒变得愈发炽盛，开始疯狂聚集能量。无数幽紫色的能量粒子在骷髅头的口中汇聚、旋转，形成六道粗壮的能量光柱，光柱周围环绕着黑色的火焰，散发着毁灭性的气息。周围的空气被能量灼烧得发出滋滋声响，地面开始融化，形成一片暗红色的岩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仿佛整个荒原都变成了炼狱。
“轰——！”
六道能量光柱同时朝着黑崎一护发射而去，如同六条咆哮的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瞬间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狠狠撞击在一护所在的位置。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形成一个恐怖的能量风暴，席卷了整个荒原。地面被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深不见底，烟尘与火光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蘑菇云，遮天蔽日。能量风暴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化为齑粉，岩石、枯草、土壤，甚至是空气，都在这恐怖的力量下被撕裂、摧毁。
即撕裂、摧毁。
即便是远在空座市废弃工厂中的文刀，也能凭借着敏锐的灵压感知，清晰地察觉到这股恐怖的能量爆发。他盘膝坐在工厂的角落，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眉头微微蹙起。虽然他早已知晓这场战斗的最终结局，知道一护会取得胜利，但当这股足以颠覆天地的力量真正爆发时，他依旧忍不住为一护担心。蓝染这一击的力量，已经远超了普通死神与虚的范畴，甚至超越了他之前的预估，即便是一护那压缩灵压后的肉体力量，想要完全抵挡也绝非易事。
能量风暴逐渐散去，烟尘缓缓沉降，露出了坑洞中央的身影。黑崎一护依旧站在原地，身上的死霸装已经被强大的能量破坏得支离破碎，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流淌，滴落在地面上，与暗红色的岩浆混合在一起，形成诡异的色彩。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这一击也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损伤，额角的碎发被汗水与血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同燃烧的火焰，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透着一股愈战愈勇的锋芒。
蓝染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样啊……看来刚才的攻击并未对你造成大碍嘛。”他的目光落在一护微微下垂的左手上，那只手的伤口比其他地方更为严重，鲜血淋漓，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已经失去了部分知觉。蓝染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不过，你的左手怕是废了吧。失去了一半的战力，我看你还能如何嚣张！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肉体力量，你不过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话音未落，蓝染的身影再次消失，背后的六只蝶翼全力扇动，带起阵阵狂风，将地面的岩浆与碎石吹得四散飞溅。他以更快的速度冲向一护，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同时，六只蝶翼顶端的骷髅头也从四周包围过来，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防止一护闪避。一个巨大的光圈在一护四周悄然出现，光圈上布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着禁锢般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限制着一护的移动范围，让他难以施展速度优势。
“听着，黑崎一护……”蓝染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如同死神的宣判，在一护的耳边回荡，“你的确在一时间打破了死神和虚之间的屏障而成为超越者，但那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他的身影在一护周围快速穿梭，不断发起攻击，斩魄刀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不断劈向一护的要害，“如今的你已不再拥有那些力量了，真是悲哀呢。你所依赖的，不过是压缩灵压换来的短暂肉体强化，这种原始而粗糙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我这完美的进化相提并论！”
他的攻击愈发猛烈，每一刀都蕴含着崩玉的力量与他自身的愤怒，刀风呼啸，招招致命。六只蝶翼顶端的骷髅头也不断发射出能量攻击，一道道幽紫色的能量光束如同暴雨般射向一护，配合着光圈的禁锢，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将一护死死困住，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继续理解的价值。”蓝染的声音冰冷而残忍，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既无法成为我进化的垫脚石，也无法让我感受到丝毫的乐趣。就让已成为超越者的我，亲手送你上路吧。而我也将因此而……彻底摆脱死神和虚之类的低劣存在，成为真正的、独一无二的神！”
他的斩魄刀再次凝聚起恐怖的力量，刀身爆发出刺眼的蓝紫色光芒，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他猛地一跃而起，背后的六只蝶翼全力扇动，将他推向高空，然后如同陨石般俯冲而下，斩魄刀直指一护的头顶，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终结吧！黑崎一护！”
蓝染的咆哮声在荒原上回荡，带着疯狂的杀意与对绝对力量的执念。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残忍的光芒，誓要将这个屡次打破他认知、凌驾于他之上的人类彻底毁灭，用他的鲜血来洗刷自己所遭受的耻辱，用他的死亡来证明自己的绝对权威。
荒原上的风再次狂躁起来，卷起地上的岩浆与碎石，形成一道道恐怖的旋风。一护站在光圈中央，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手中的天锁斩月微微颤抖，仿佛在呼应着他体内的力量，一场决定现世与尸魂界命运的终极对决，即将迎来最后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