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二段归刃！绝望终焉与染血的信念
虚夜宫天穹之上，黑色光柱尚未消散，如同倒插在天幕中的墨色长枪，将血色云层撕出一道狰狞的裂口。乌尔奇奥拉松开攥着一护脖颈的手，五指间残留的灵压带着冰冷的杀意，任由那具残破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摔落在碎石堆中，发出“噗”的一声闷响，溅起细碎的石屑与血雾。
他悬浮在半空，周身的灵压如沸腾的黑水般翻涌，原本覆盖上半身的黑色风衣在灵压的冲击下寸寸碎裂，衣料化作无数黑色灵子，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消散在呼啸的夜风中。最先发生变化的是他的面容——眼角那道标志性的泪痕状纹路从下半部分猛地一分为二，如同四道锋利的墨色伤疤，斜斜划过脸颊直至下颌，在皮肤表面留下深陷的沟壑。眼白彻底褪去原本的淡粉色泽，转为通透的墨绿色，仿佛浸在毒液中的琉璃，瞳孔则骤然缩成细窄的竖缝，泛着毒蛇般冰冷的寒光，每一次眨眼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头顶的双角不再是之前的短粗形态，而是向上猛地延伸，变得更加修长尖锐，长度足有半米，尖端泛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仿佛能轻易刺穿厚重的云层。紧接着，黑色的羽毛从他的腹部开始蔓延，细密的羽片如同活物般顺着腰线向上攀爬，覆盖至肋骨处，又沿着手臂缠绕而上，最终连背部都被层层叠叠的羽毛包裹，羽尖泛着淡淡的黑色灵子光晕。原本的黑色蝙蝠翼在此刻彻底展开，翼展瞬间扩张至数十米，如同遮蔽天空的幕布，翼膜上的银色纹路被更深沉的墨色取代，每一次扇动都带起足以扭曲空间的狂风，将周围的碎石与灵子碎片卷成旋转的漩涡。
一条覆盖着黑色鳞片的长尾从他尾椎处缓缓延伸而出，鳞片层层叠叠，泛着类似黑曜石的光泽，尾巴末端凝结出一截半米长的骨质刀刃，刀刃边缘锋利如剃刀，泛着冰冷的寒光，在空中灵活地摆动，时而缠绕身体，时而笔直伸展，如同一条额外的手臂，带着致命的威胁。他的双脚彻底褪去人形，脚趾融合成三根锋利的黑色爪尖，爪尖弯曲如钩，悬浮在虚空中时，不断滴落黑色的灵子液滴，液滴落在下方的岩石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
“看好了，黑崎一护。”乌尔奇奥拉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平淡，而是变得更加低沉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仿佛从深渊中传来。他缓缓张开双臂，展示着自己全新的姿态，黑色的羽毛在灵压中微微颤动，长尾在身侧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就是真正的……令人绝望的……样子。”
下方的碎石堆中，一护双膝跪地，双手死死撑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裂开细小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渗进岩石的缝隙中。他缓缓抬起头，视线穿过弥漫的烟尘，看着那如同深渊恶魔般的乌尔奇奥拉，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这股力量，已经远超他对“十刃”的所有认知，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根本无法抗衡”的错觉——灵压如同实质的潮水般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可他还是缓缓挪动右手，紧紧握住了身旁的“天锁斩月”，刀柄上的鲜血沾湿了他的掌心，冰冷的触感却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天穹之下，石田雨龙正操控着一片泛着淡蓝色光泽的灵子光片，载着井上织姬向上攀升。那光片并非传统的灵子构造，而是他通过黑腔时，在灵子乱流中领悟的全新操控技巧——将灵子压缩成固态的平面，既能承载重量，又能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原本是为了应对黑腔中的突发状况，此刻却成了最快抵达天穹的通道。光片下方，虚夜宫的建筑群不断缩小，塔楼如同林立的细针，血色云层在下方翻滚，带着令人压抑的气息。
井上织姬扶着石田雨龙的肩膀，看着脚下不断后退的景色，又抬头望着前方被黑色灵压笼罩的天穹，忍不住小声感叹：“这招……太帅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因为高度，也是因为前方那股越来越清晰的恐怖灵压。
“通过黑腔时我学会了这小技巧。”石田雨龙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洞窟，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手指不断调整灵子的输出，让光片保持稳定，“开战时才发现，原来它在这种时候也能用得上。要是能早点察觉到，之前在虚夜宫底层对付牙密时，也能更轻松些，不用浪费那么多灵子箭。”他嘴上说着轻松的话，握着灵子弓的手却微微收紧——那股从天穹传来的灵压，已经让他的灵子感知都开始变得迟钝。
“石田……”井上织姬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她猛地抬手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那股恐怖的灵压如同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石田雨龙刚要转头询问她的状况，一股更加恐怖的灵压突然从天穹之上碾压而下！那股力量远比之前的黑虚闪更加强大，甚至带着一种“吞噬一切”的恶意，让他操控的灵子光片都开始剧烈震颤，淡蓝色的光膜不断闪烁，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光片下方的血色云层被这股灵压搅动，形成巨大的漩涡，不断向上翻滚，仿佛要将整个光片吞噬。
两人惊恐地同时抬头，看向天穹上的洞窟——黑色的灵压正从洞窟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如同倒灌的海水，将周围的血色云层染成浓郁的墨色，甚至连光线都被这股灵压吞噬，洞窟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形成一道道细小的黑色裂痕。“那是什么？”石田雨龙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握着灵子弓的手微微发抖，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从天穹的上面透过来……那究竟……是什么？莫非是灵压……”
他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个念头：简直是天壤之别！比起之前见过的任何灵压——无论是蓝染惣右介那如同深渊般的灵压，还是葛力姆乔、牙密等十刃的狂暴灵压——这股力量不单是强度上的碾压，或是覆盖范围的悬殊，更重要的是成分的差异，甚至会让人认为是有别于灵压的另一种东西。它既浓烈又沉重，像是凝固的墨汁，完全不像是灵压应有的轻盈……就像天穹上悬着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随时都会倾泻而下，将整个虚夜宫彻底淹没。
“这是……一护的方向……”井上织姬的身体剧烈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微弱却坚定。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灵压的源头，正是一护所在的天穹之上，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护，一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不好……我们得快点才行！”石田雨龙猛地回过神，不再犹豫，瞬间加大灵子的输出，淡蓝色的光片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速度瞬间提升数倍，如同一道蓝色的流星般朝着洞窟冲去。光片划过虚空，留下一道淡淡的蓝色轨迹，周围的灵子碎片被高速移动的气流卷动，发出“滋滋”的声响。
天穹之上，乌尔奇奥拉缓缓降落在一护面前，墨绿色的瞳孔死死盯着他，如同在观察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刀剑解放第二阶段』——”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骄傲，黑色的羽毛在灵压中微微颤动，“我是十刃中唯一一个……能进行第二阶段解放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护苍白却坚定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我的这幅样子……连蓝染大人都没见过。你能亲眼目睹，也算是你的荣幸。”
一护用“天锁斩月”的刀身撑着地面，一条腿艰难地向上撑起，膝盖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想要站立起来。他的死霸装已经彻底破碎，从肩膀到腹部的衣料完全撕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有的则已经结上了深色的血痂，与黑色的衣料混在一起，形成触目惊心的色彩。可他握着刀柄的双手却没有丝毫颤抖，即使手臂因为之前的重击而发麻，即使灵压已经濒临枯竭，他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锁定着乌尔奇奥拉，没有丝毫退缩。
乌尔奇奥拉看着他这副模样，墨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解，甚至带着一丝烦躁。“面对这样的我，你还能死扛下去吗？”他缓缓开口，目光落在一护紧握着刀的手上，心中暗自思索：按说他该因心生恐惧而乱了分寸才对……身体已经残破到这种地步，灵压也几乎感知不到，可是那看上去笃定的眼神……他该不会还觉得……能赢得了我吧？这种愚蠢的坚持，真是令人费解。
“那好……我就让你完全……化为灰烬来体会一下吧。”乌尔奇奥拉俯下身子，单手撑在虚空中，黑色的灵压在他掌心疯狂凝聚，形成一个小小的黑色漩涡，漩涡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下一秒，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残影，速度快到极致，甚至超越了一护的视觉捕捉极限！
一护瞳孔骤缩，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本能地将“天锁斩月”横在身前，试图格挡即将到来的攻击。可乌尔奇奥拉的速度已经远超他的反应极限——对方根本没有正面发起攻击，而是从侧面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冰冷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上，掌心的灵压如同烙铁般灼热，随后猛地向前推出！
“轰隆！”一护的身体如炮弹般撞向另一侧的高台，坚硬的岩石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崩裂，形成一个直径数米的巨大凹陷，碎石飞溅，烟尘弥漫。他的身体陷在岩石中，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却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他不能在这里倒下，绝对不能。
他刚从废墟中挣扎着爬起，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又已出现在他的面前，速度快得如同瞬移。只见乌尔奇奥拉单手握住“天锁斩月”的刀刃，黑色的灵压顺着刀身蔓延，试图将刀身震碎，同时那条覆盖着鳞片的长尾如鞭子般狠狠抽在一护的胸口！
“噗——”一护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溅落在周围的岩石上。他的身体再次被击飞，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轨迹，朝着下方的塔楼坠去。就在他的身体即将撞上塔楼墙壁时，他的左手猛地在脸上一抓——黑色的假面瞬间覆盖半张脸颊，眼窝处泛着猩红的光芒，周身的黑色灵压再次爆发，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不甘的倔强，强行稳住了下坠的身体。
“哦？还在挣扎？”乌尔奇奥拉悬浮在半空中，看着他虚化的姿态，墨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攻击变得更加激烈。他的身影在虚空中不断闪烁，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次沉重的重击，时而用拳头轰击一护的身体，时而用长尾缠绕他的四肢，时而用指尖凝聚的灵子长刺发起突袭。
一护的虚化状态虽然勉强提升了速度与力量，却依旧跟不上乌尔奇奥拉的动作，只能被动地格挡与躲闪，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死霸装被鲜血染得通红，黑色的灵压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假面的边缘甚至出现了数道细小的裂痕。又是一记重击落在他的后背，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撞向两座相连的塔楼，“轰隆”一声巨响，塔楼的墙壁瞬间崩塌，碎石如雨点般将他掩埋在废墟之中。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意志的力量’……”乌尔奇奥拉缓缓降落在废墟前，黑色的羽毛在风中微微颤动，长尾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岩石在爪尖的触碰下瞬间碎裂，“那你们人类会受到伤害，就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蠢想法。因为想得太多……是会害死人的。”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忍，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废墟中，一护的身影缓缓站起。他的假面出现了数道明显的裂痕，黑色的灵压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随时都会熄灭。可他依旧死死握着“天锁斩月”，即使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即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他还是抬起头，声音因假面而变得沙哑却坚定：“我这样……并不是为了想打败你……”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不容撼动的信念，“我之所以战斗，是因为我非赢不可！为了织姬，为了雨龙，为了所有我想保护的人，我必须赢！”
“别逗了。”乌尔奇奥拉嗤笑一声，墨绿色的眼中满是不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保护’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你以为你能保护谁？最终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地死去。”
就在这时，一道蓝色的光芒从下方的洞窟中射出，石田雨龙操控着灵子光片落在天穹之上。他刚站稳身形，就立刻释放灵压感知，却发现周围的空间被乌尔奇奥拉那恐怖的灵压彻底笼罩，完全察觉不到一护的气息——仿佛一护的灵压已经被彻底吞噬，不复存在。“怎么感觉不到黑崎的灵压……他人呢？”石田雨龙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握着灵子弓的手瞬间绷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井上织姬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一座残破塔楼，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在那塔楼的顶端，乌尔奇奥拉正背对着他们，一条黑色的长尾缠绕在一个熟悉的身影脖颈上，将其高高吊起——那是一护！
一护的身体无力地垂下，头部微微倾斜，假面已经碎裂大半，露出的半张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唇干裂，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他的死霸装被鲜血浸透，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黑色，双手垂在身侧，手指微微弯曲，却依旧死死攥着“天锁斩月”的刀柄，即使意识已经濒临模糊，也没有一丝松开的迹象。
“那是……黑……崎……”井上织姬的声音颤抖着，眼泪瞬间滑落，沿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带着冰冷的温度。她想要冲过去，却被石田雨龙死死拉住——现在冲上去，只会白白送死。
乌尔奇奥拉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缓缓转过身，墨绿色的瞳孔落在井上织姬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你来了……女人。”他晃了晃缠绕着一护的长尾，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让一护的身体在空中微微晃动，“正好，看仔细了。你寄以希望的男人……陨落的一刻。”
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对准一护的胸口。黑色的灵压开始在指尖凝聚，比之前的黑虚闪更加凝练，却带着更加恐怖的毁灭气息——这是他二段解放后的全力一击，凝聚了全身的灵压，足以彻底碾碎一护的心脏，让他连灵子都无法残留。灵压越来越浓郁，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甚至发出“滋滋”的撕裂声，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井上织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要！”她伸出手，想要召唤六花进行防御，指尖泛起淡淡的光芒，却被石田雨龙死死按住肩膀。石田雨龙的脸色苍白，却依旧强行保持冷静：“别冲动！那股灵压太恐怖了，六花根本无法抵挡，贸然出手只会白白送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不得不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然而乌尔奇奥拉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指尖的黑色灵压骤然爆发，一道细小却无比凝练的黑色光柱瞬间射出，如同黑色的闪电，精准地贯穿了一护的胸口！
“呃啊——！”一护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胸口的伤口处爆发出大量的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下方的塔楼上，将灰色的岩石染成了深红色。他的眼睛缓缓睁大，瞳孔中映出井上织姬绝望的脸庞，以及石田雨龙愤怒却无力的表情。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手中的“天锁斩月”微微颤抖，却依旧被他死死攥着，仿佛那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连接。
乌尔奇奥拉缓缓收回手指，黑色的灵压从指尖消散。他看着被长尾吊着的一护，眼中没有丝毫怜悯，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冰：“结束了，黑崎一护。你的意志……你的坚持……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笑话。”他顿了顿，长尾猛地一甩，将一护的身体朝着下方的废墟扔去，“现在，你可以安心地死去了。”
长尾松开的瞬间，一护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朝着下方坠落，速度越来越快，朝着坚硬的岩石地面砸去。井上织姬看着那道坠落的身影，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嘴里喃喃地念着：“一护……不要……”
石田雨龙紧紧咬着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死死盯着坠落的一护，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灵子箭、束缚结界、甚至不惜燃烧灵压的禁术，可每一个想法都被乌尔奇奥拉那恐怖的灵压击碎。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顶级强者之间的差距，竟是如此悬殊。
就在一护的身体即将撞上地面，连石田雨龙都闭上眼不忍直视时，坠势骤然停止。
黑色的灵压如同沉睡的火山般，从一护体内疯狂喷涌而出！那灵压不再是之前的稀薄破碎，而是浓稠如墨，带着一股吞噬一切的狂暴气息，甚至让周围的空间都开始剧烈震颤。原本散落的碎石被灵压卷起，围绕着一护的身体旋转，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
虚空中，那道残破的身影缓缓抬起头。碎裂的假面彻底崩裂，露出完整的脸庞——左半边脸颊覆盖着黑色的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蔓延至眼角，一只猩红的瞳孔在灵压中缓缓睁开，瞳孔深处没有丝毫理智，只有纯粹的野性与毁灭欲。他的头发无风自动，黑色的发丝中夹杂着几缕雪白，周身的死霸装被灵压撕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虚纹，与死神的灵压交织缠绕，形成一种诡异而恐怖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