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齐和陈叔一前一后走出老小区楼道，阳光照在两人身上。陈叔抬手挡了下眼睛，说：“走吧，去地里看看。”
“好。”薛齐点头，领着人往城郊方向走。
路上车不多，风吹得路边的塑料袋乱飞。薛齐一边走一边讲：“七号地块离这儿不远，走路二十分钟能到。我们之前请人翻过土，测了酸碱度，适合种蔬菜和玉米。灌溉渠三天通一次水，排水沟也修好了。”
陈叔听着，没说话，只是时不时点头。
到了地头，薛齐指着前方一片围起来的空地说：“那就是。”
陈叔走近铁丝网，扒开一看，蹲下抓了一把土在手里搓了搓。他又站起来四处看了看，走到南边观察阳光角度，又沿着排水沟走了一圈。
“土松，养分够。”陈叔开口，“通风也好，没有积水痕迹。这地能出产量。”
薛齐站在旁边没插话。
陈叔又问：“你们真打算五五分？我不插手你们的事，你们也不能管我怎么种。”
“只要不种违禁作物，您全权负责。”薛齐说，“种子、肥料、工具我们都出，收成按实际重量分。”
陈叔想了想：“行。但我得自己安排种植计划，轮作、间作都我说了算。”
“没问题。”薛齐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合同，“这是草拟的协议，您看一下。”
陈叔接过纸张，一条条看过去。他看得慢，但很仔细。看到“合作期限三年”时抬头问：“三年后呢？”
“到期再续，优先您继续种。”薛齐答。
陈叔继续往下看，看完后说：“字我认得，意思我也明白。没坑人的条款。”
陈叔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笔，在乙方签名处写下名字，按了手印。
薛齐也在甲方签了名，同样按手印。
两人握手。
“地交给你了。”薛齐说。
“放心。”陈叔回握，“我不会让地荒着。”
签完合同，薛齐看了眼时间，说：“那我先回去了，店里还有事。”
“去吧。”陈叔挥挥手，“我再在这儿待会儿，熟悉下环境。”
薛齐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轻快。
他一路快走，穿过两条街，拐进商业街。店铺门口挂着开业横幅，花篮还没撤。他推门进去。
秦雨正在柜台后清点货品，听见声音抬头。
“回来了？”秦雨问。
“嗯。”薛齐走到她面前，“地看了，陈叔满意，合同签了。八亩七号地块，正式托管。”
秦雨眼睛亮了一下：“真的？他答应了？”
“不仅答应了，还当场签字按手印。”薛齐把合同递过去，“你看。”
秦雨接过合同快速扫了一遍，在乙方签名处看到“陈xx”三个字，确认无误后笑了：“太好了！总算有人种地了。”
秦雨把合同放在柜台上，拍了下手：“那香烟可以拿出来了。”
“现在就上架？”
“对。”秦雨转身打开身后的储物柜，拎出一个纸箱，“200条，全摆最显眼的位置。”
薛齐接过箱子，拆开，一条条往外拿。
“放哪儿？”薛齐问。
“左边靠窗那排货架，第一层。”秦雨指挥，“拆盒，单包陈列，标价牌要大。”
薛齐照做，把香烟一包一包摆好。每放一包，就调整一下位置，确保整齐。
秦雨站在旁边看着，突然说：“你说陈叔什么时候开始种地？”
“他说会马上开始，先试种两亩蔬菜。”薛齐回答，“等第一批收成，估计还得一个月。”
“那挺好。”秦雨松了口气。
店里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薛齐检查了下角度，确认能拍到香烟货架。
“报警器也开着。”薛齐说。
“嗯。”秦雨点头，“不能大意。上次老李的事才过去几天。”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蓝衬衫的男人路过，目光被新上的香烟吸引，停下来看了看价格，又凑近看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