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的校场上,晨光刺破晨雾,照得二十万大军的甲胄泛着冷冽寒光。旌旗如林,玄鸟图腾在风中猎猎作响,墨麒麟的嘶鸣与战马的蹄声交织,汇成一股雄浑的战歌 —— 女娲宫风波未平,龙族问责将至,四方诸侯暗流涌动,北海袁福通又勾结七十二路诸侯叛乱,殷商已陷内忧外患之境,这场出征,既是平叛,更是守住大商北疆的生死之战。
闻仲身披黑金战甲,腰悬雌雄金鞭,骑在通体乌黑的墨麒麟上,须发皆白却目光如炬,周身凛然正气震慑全场。他作为殷商三朝元老、截教门下核心弟子,不仅手握重兵,更身怀通天修为,是朝野上下公认的 “定海神针”。此刻他勒住麒麟缰绳,转身面向高台之上的帝辛,单膝跪地,声音浑厚如钟:“老臣奉旨出征,必扫平北海叛乱,斩袁福通之首级,护我大商北疆无恙!”
帝辛立于高台,玄色龙袍在风中翻飞,手中捧着一尊青铜酒樽,亲自走下台阶。他将酒樽递到闻仲面前,酒液澄澈,映着晨光:“太师,此去路途遥远,北海苦寒,叛军虽乌合之众,但若背后真有高人作祟,切不可大意。” 前番朝会之上,北境急报便透着诡异,袁福通一介诸侯,竟能连破三城,绝非仅凭一己之力,帝辛心中早已断定,这叛乱背后定有天庭或西方教的影子,意在牵制殷商兵力。
闻仲双手接过酒樽,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胸前战甲,却更添几分豪迈:“陛下放心!老臣执掌雷部,天眼可辨妖魔鬼怪,雌雄金鞭能打不忠不义之徒。若真有宵小之辈暗中作梗,老臣定让其付出血的代价!” 他抬手一扬,雌雄金鞭在阳光下闪过两道金光,墨麒麟似懂人意,仰头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嘶鸣。
帝辛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托付:“孤在朝歌,为太师筹措粮草,静候捷报。北疆安危,人族存亡,全赖太师了。”
“老臣领旨!” 闻仲再次叩首,起身翻身上麒麟,手中令旗一挥,“大军开拔!”
二十万大军如同一条黑色长龙,浩浩荡荡向北进发,马蹄踏过尘土,扬起漫天烟尘,遮天蔽日。沿途百姓自发夹道相送,献上粗粮与清水 —— 闻仲太师忠勇之名传遍殷商,百姓皆知,这位白发老将,是他们守护家园的最后希望。
一路疾行数日,大军抵达北海边境。此地荒无人烟,枯草连天,寒风卷着沙砾抽打在甲胄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闻仲正欲下令扎营,突然抬手止住大军,眉头紧锁:“前方杀气冲天,绝非寻常叛军所能拥有!传我将令,全军列‘一字长蛇阵’,戒备!”
副将黄明心中疑惑,催马上前:“太师,袁福通不过是个叛乱诸侯,麾下多是乌合之众,怎会有如此浓烈的杀气?莫非是太师多虑了?”
闻仲并未回头,双目微闭,额上天眼缓缓睁开,一道金光直射前方天际。片刻后,他猛地睁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非是多虑!这杀气之中,混杂着浓郁的妖气,且隐隐有道门法术的波动。看来陛下所言不虚,袁福通背后,果然有妖道相助!”
天眼所见,前方百里之外的叛军大营中,黑气缭绕,妖气冲天,隐约可见数名身着道袍的身影穿梭其中,绝非凡间势力。闻仲心中一沉,他虽为截教弟子,却也知晓洪荒之中各路妖道混杂,如今有人借叛乱之名插手殷商事务,显然是冲着大商的气运而来。
与此同时,北海叛军的中军大帐内,袁福通正躬身侍立在一名黑袍道人面前。这道人面遮黑纱,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妖气,正是截教门下的乌云仙 —— 他受西方二圣暗中蛊惑,又不满殷商 “人皇不拜天” 的举动,便暗中相助袁福通叛乱,欲借叛军之手削弱殷商实力。
“闻仲已率大军抵达边境,太师打算何时动手?” 袁福通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虽野心勃勃,却也深知闻仲的厉害,心中难免惶恐。
黑袍道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如铁器摩擦:“闻仲?不过是截教三代弟子,仗着雌雄金鞭和雷部职权罢了。本仙此次前来,便是要取他性命,助你拿下北疆,进而直捣朝歌!” 他抬手一挥,帐内凭空出现一面黑旗,旗面上画着狰狞的妖头,“此乃‘聚妖幡’,可召来北海万妖,待闻仲大军入伏,本仙便催动妖幡,让他有来无回!”
袁福通见状,眼中闪过贪婪与狂喜,连忙叩首:“多谢仙师相助!若能平定殷商,臣愿尊仙师为尊,供奉西方教为国教!”
黑袍道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并未点破 —— 西方二圣许诺的好处,远比这凡俗诸侯的供奉丰厚得多。他要的,是殷商气运崩塌,是人族臣服于神佛,至于袁福通,不过是一枚用完即弃的棋子。
帐外寒风呼啸,妖气与杀气交织,笼罩着北海边境。闻仲率领的殷商大军已列阵完毕,雌雄金鞭在手,天眼警惕地扫视着前方,一场凡军与叛军、仙道与妖法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而朝歌城内的帝辛,尚不知北海叛乱背后竟有截教弟子与西方教勾结,他正忙于应对龙族的问责与诸侯的试探,却未曾想,这场北海平叛,将成为截教与殷商绑定的契机,也让洪荒各大势力的交锋,愈发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