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苦艾酒决定去拜访林凡。
林凡的办公室依旧简洁得近乎冷漠,墙上的世界地图上,那些曾经被标记为“可舍弃”的红点已经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新的标记,只是颜色变成了更深的黑色。
“brandy,”苦艾酒推开门,脸上带着她标志性的、慵懒而魅惑的笑容,“情报组的事情,多谢了。”
林凡从文件中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分内之事。协助Vermouth大人稳定情报组,是boSS的命令。”
苦艾酒走到他面前,将一杯刚泡好的波本威士忌放在桌上:“我可不是来听官话的。那些卧底藏得那么深,就算是朗姆本人,恐怕也未必全部知晓。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们挖出来,手段真是令人佩服。”
林凡拿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苦艾酒轻笑一声,俯身靠近他,吐气如兰,“我可不相信运气。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
她的距离很近,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荡漾。
但林凡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波动。
“我想要的,你未必能给。”他淡淡地说。
苦艾酒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妨说说看?”
林凡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苦艾酒的眼睛。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
“我想知道,乌丸莲耶在哪里。”
苦艾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她像第一次认识林凡一样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什么?”
乌丸莲耶,这个名字在组织内部是禁忌。
除了boSS和一些活了近百年的元老,几乎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它代表着组织的创始人,那个传说中早已死去的神秘掌控者。
林凡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我说,”林凡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乌丸莲耶,他现在在哪里。”
苦艾酒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通常藏着一把小巧的手枪。但她的动作慢了一步。
林凡的速度快得惊人,在她转身的瞬间,已经欺身而上。
他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的手臂向后弯曲。
剧痛让苦艾酒闷哼一声,手枪掉落在地。紧接着,林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刺入她的脖颈。
透明的液体被缓缓推入,苦艾酒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四肢的力气迅速流失。
林凡松开手,任由她软软地倒在地上。他蹲下身,看着眼神逐渐迷离的苦艾酒,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是一种肌肉松弛剂,不会伤害你,但会让你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连手指都动不了。”
苦艾酒张了张嘴,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我知道你认识他,”林凡继续说道,“组织里,只有你和boSS以及部分元老见过他的真面目。告诉我他的位置,否则,死。”
苦艾酒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知道林凡说得出做得到。
“你……怎么……知道……乌丸……”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这不重要。”林凡打断她,“重要的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告诉我他在哪里,或者死。”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只剩下苦艾酒粗重的呼吸声。
肌肉松弛剂的效果越来越明显,她连眨眼都变得困难。
最终,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忠诚。
苦艾酒闭上眼睛,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鸟……鸟取县……森林……地下……基地……”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鸟取县,森林,地下基地。
他要找的人,终于有了线索。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枪,擦去上面的指纹,然后将它塞回苦艾酒的腰间。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苦艾酒,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苦艾酒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