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娇娇娇嫩的脸上瞬间爬满嫉妒和愤怒。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她才在这受了大半年的苦,为了方便行事和过得好一点,天天都要讨好讨厌的糟老头子。
棠娇娇现在恨不得生啖了棠清妤一身血肉。
“可是小神仙,你不是说那个贱人目前气运厚重,强悍到你没法盗取她的气运吗?我们去了有什么用?”
被庞大气运冲昏头脑的黑影冷静下来。
这几天它吸收了女主亲人的气运,奈何气运太少压根不抵啥用。
“不成,我得好好想个办法。”
黑影在棠娇娇头顶烦躁地飘来飘去,张材看不见它,还在啰里啰嗦和棠娇娇说棠清妤长得多么多么俊俏。
棠娇娇气得脸都青了。
“有了!”黑影“桀桀桀”邪恶地笑了好几声,钻回棠娇娇脑海中,使出吃奶的劲儿疯狂积蓄自己积攒了许多年的能量。
渐渐的那些黑色诡异能量凝结成一样锋利却透着阴邪的东西。
待凝结完毕,上面的能量一收,它变得平平无奇,毫不起眼。
“你把这东西交给张材这个贪婪恶臭的男人,然后……”
等黑影吩咐完,棠娇娇突然发癫似的“哈哈哈”大笑出声,癫狂地拍掌叫好。
“好,真是个好主意,哈哈哈。”
吓得张材心脏都差点蹦跶出来,惊恐地望着她,“娇娇,你没事吧?”
棠娇娇收了笑,从厚重的棉衣口袋里取出小神仙交给她的东西,靠在张材身上吐气如兰。
“材哥,人家要麻烦你一件事。”
张材骨头酥了,情不自禁吧唧一口亲在棠娇娇嘴巴上,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你说,别说一件事,一百件我也给你办好。”
棠娇娇忍着恶心,“材哥,你真好,你这样……”
只要事儿一办成,棠清妤的容貌、身材、脑子和满身气运都能重新回到她身上,她将取代棠清妤成为新的女主。
哈哈哈。
半小时后,张材心满意足地离开,返回前进牧场。
棠娇娇也去找了王场长,她还要再去前进牧场一趟,没有她办不成事。
这次,一定要成功!
否则等棠清妤走了,她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永远没机会了!
甭管是棠娇娇还是黑影都准备好了向棠清妤出手。
—
由于沈健和谢书华两人的腿和脚踝都被公牛踩骨折了,即便包扎着也没法下床。
雪天路滑,棠清妤从兰城一路颠簸过来都花了两天半,她一个好手好脚的人尚且被颠得很难受。
更别说舅舅舅母两个伤者。
天上又开始飘起雪,更不好赶路,棠清妤决定在牧场滞留几天。
牛棚太过破旧,四面漏风,有火盆和没火盆没啥区别。
棠清妤去找了场长,场长立马给腾了一间牧场工人居住的宿舍。
宿舍比牛棚好了不止一点,虽说也是低矮的黄色土坯平房,但好歹裂缝的地方都用黄泥巴堵上,旧报纸糊了墙面。
屋里还垒了烧火取暖的土炕。
没有四处漏风,一进屋刺骨寒意就被挡在了木板门外。
棠清妤把舅母背到宿舍,她身后刘辉背着沈健。
把人放下,刘辉又去取火盆、柴火和牛粪,回来一边烧火添牛粪一边道。
“棠同志,你有事吩咐我就成,我啥都会干。”
“多谢刘同志。”棠清妤笑了笑。
刘辉摆手,“害,没事,队长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要不是他得养伤,得他陪你来的,棠同志你别怨他。”
烤火的沈健和谢书华两人诧异地问:“刘同志的队长是谁?妤妤,他队长和你有关系?”
棠清妤颔首,冻得微红的脸上浮现一丝温柔甜蜜。
“是我处的对象裴砚深,就是之前我妈给我选的未婚夫。”
“原来如此。”沈健两人若有所思点头。
没再多问,想着以后再考察也一样。
“刘同志,麻烦你照看一下我舅舅舅母,我去找趟场长。”
她得趁空把舅舅他们被调去浙省霅溪清县的手续文件找场长批下来。
过两天舅舅两人好点了,雪化开一点,能直接从泉市坐火车返回浙省。
对了,还要查查那头公牛究竟是不是真的发qing。
棠清妤漂亮的狐狸眼骤然一冷。
找到场长,她把包主任给她批的回调通知给场长看。
通知上回调人员正是沈健谢书华,接收单位处盖的公章是杭城研究所公章。
岗位安排和报到要求一应俱全。
“扎西场长,我此行是来接沈健谢书华两位同志去浙省的,这是我们大领导批的,不知道叶主任有没有和您提这事?”
场长震惊极了,不敢大意,操着蹩脚汉族话道。
“叶主任没和我说啊,小同志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扎西场长立马给叶主任那边去了电话,大半个小时才接通。
“对对,棠同志带了回调通知过来,好的好的,主任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扎西场长笑眯眯接过棠清妤手里的回调通知,“棠同志,叶主任刚才和我说了这事。”
仔仔细细查了好几遍,确认通知无误。
然后小心地翻出一沓文件,找出下放登记,将沈健、谢书华两人的下放登记彻底注销。
半晌,场长递给棠清妤一张离境证明。
有了这玩意儿,沈健两人才算彻底与牧场脱离,证明他们已完成改造,允许返程,能正常乘坐火车。
至于两人的人事档案,牧场会邮寄寄到杭城研究所。
了了一桩事,棠清妤松了口气,真心实意感谢道:“多谢扎西场长。”
“我分内之事,不用谢。”场长心里有点不舍这么两个人才被调走。
但他只是个小场长,能力有限帮不了沈健夫妻俩太多。
能脱离苦境,调去别处继续为国家的农用机械研究添砖加瓦也是好的。
“对了,场长,我还想查查沈同志两人出事的事,不是我不信场里,实在是两人差点死在牛蹄下,我想查清事情经过。”
“行,你查吧。”
棠清妤再次感谢,告辞离开,她刚回到宿舍,一个员工背着一背篓煤炭后脚到了。
“同志,这些煤炭是场长是让我送来的。”
牧场里只有办公室、生产部门和员工宿舍才有煤炭指标,被下放的人冬天不想被冻死,只能靠牛粪取暖。
“好,替我多谢场长。”
送走那人,棠清妤将炉子上烧涨的灵泉开水倒给沈健两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