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惊恐地哭喊。
女人大惊失色,冲过去想把丫丫抢过来,“不要!求求你了,丫丫太小,身体也不好,她昨天刚试了药,承受不住新药啊!”
“我去替丫丫,求你了!”她泪流满面。
男人满脸不耐,高高扬起手,女人下意识闭上双眼。
“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棠清妤急忙现身,装作刚推门走进来。
几个箭步疾冲过去一把钳住男人扇大耳刮子的手,用力一弯一折,“咔嚓—”
“啊啊啊—”男人惨叫连连。
他的手呈现诡异的90度角垂直,整只手都断了,摇摇晃晃的。
棠清妤将丫丫从男人怀里抢过来,大长腿一踹,男人倒飞出去五六米。
重重砸在墙上又掉在地上,呜哇呜哇吐着鲜血。
“你……你是什么人?”男人满眼惊骇。
棠清妤捂住丫丫双眼,手一扬,锋利的匕首在昏黄灯光下闪着森冷寒芒。
“叮”地一下插进男人喉咙,把男人钉死在墙上。
棠清妤转了个身,重获光明的丫丫呆愣地看着比画报里的人还漂亮许多的大姐姐。
回神后她挣扎着从棠清妤怀里跳下来。
牵着棠清妤的手指拖着她往门口走。
“姐姐快走,你快走得远远的,不然姐姐也会被我爸爸扎针,被逼着喝黑黑的苦水的,扎针好疼的,喝黑汤肚肚也好疼,好疼好疼。”
“姐姐救了我和妈妈,我不想姐姐肚肚疼。”
她一年前也见过一个漂亮姐姐,那个姐姐最后双眼瞪得大大的,浑身脏脏的。
不会吃饭不会说话,宛如一朵枯萎了的花花。
妈妈说姐姐去了天上。
棠清妤心下酸涩,把小丫头抱起来。
“姐姐不怕,姐姐是来救你和妈妈,还有那些被扎针,被逼着喝黑汤的同志的,小丫头告诉姐姐你爸爸在哪好不好?”
丫丫瞪大双眼,她妈妈快步走了过来。
棠清妤语速很快,声音很低。
“这位同志,我是公安,获知了蔡様做下的所有罪孽,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将蔡様逮捕归案,我其他同伴现在就在岛上。”
女人脸上浮现出惊喜,眼底对蔡様的恨意一闪而逝。
“那畜生就在地下实验室,我带你去。
但是得等你的同伴来,实验室还有四人是蔡様的助手,他们个个带着枪,身手极强,你一个人怕敌不过他们。”
棠清妤神色急切,语气淡定。
“不妨事,我一人能打好几个,同志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带我去吧。”
女人有些担忧,余光瞧见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蔡様手下。
又看见棠清妤拿出一把手枪,终是答应带她去地下实验室。
棠清妤收了匕首,往丫丫嘴里塞了颗补身体的养气小糖丸。
“丫丫乖,乖乖去睡一觉,姐姐保证以后你再也不会被扎针,不会再喝黑汤了。”
“嗯嗯,姐姐一定要好好的,丫丫明天早上还想再见到姐姐。”
女人泪眼朦胧,感激地深深看着棠清妤。
她将棠清妤带到刚才那个男人开门出来的房间。
这是一间书房,女人走到一个阴暗狭小的角落,轻轻抬起花瓶。
“轰隆—”
西边墙角下的五块地砖突然破开一个地洞,一条能走两人地道通向昏暗深处。
棠清妤一把按在女人手背上,示意她回去陪伴丫丫,不用跟着自己下去。
接着踏上台阶。
女人在洞口站了会,心里焦躁又担忧,最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地道里每隔几米,墙上就燃着一盏油灯。
实验室就在地道最尽头,除了做实验的实验室,地道里还挖了好几个屋子用来关押小白鼠和放置药材、实验药剂。
棠清妤再次隐身。
她路过一间屋子,透过狭小的窗户朝里看了眼。
昏暗的煤油灯下,七八个衣裳脏污、脸颊苍白、蓬头垢面的年轻男女互相靠着蜷缩在墙角。
无一不是眼神麻木神情绝望。
屋子中央的破烂木桌上,吃剩一半的食物变了质,缺口的脏碗里的水都是浑浊的。
桌子旁边的破旧木桶里都是五谷轮回物。
完全没把人当人。
棠清妤重重吐出一口气,她现在暂时没空管他们。
为了防止待会可能会打起来,那些畜生把这些无辜人抓出来挡子弹。
棠清妤从空间拿出一把锁,牢牢将门锁住。
接下来路过的两间屋子里都关着四五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小孩。
棠清妤一样用锁锁了门。
然后飞快走到最后一扇门前。
—
与此同时。
程明掩护沈延来到白天他们上岸的沙滩。
两个岛上的民兵带着枪正在沙滩巡逻,程明掏出一包烟走过去攀谈。
两人都知道他是替蔡头儿办事的骨干成员,乐呵呵接了烟和他笑谈起来。
程明面上笑着,眼底一片冷意。
哥俩好地搂着其中一人肩膀,正说着话,他另一只手猛地将匕首插入那人脖子。
鲜血迸溅,另一人骇然失色。
举枪就要杀了程明。
下一秒他便被沈延用石头重重敲在后脑勺上,一头栽倒在地。
程明配合得当,抽出匕首狠狠插进这人心脏。
两人捡起两个歹徒掉在地上的枪。
沈延飞快将找来的树枝堆成火堆,浇上油,点火,火焰熊熊燃烧。
橙色的大火火光在黑夜下无比显眼。
距离海岛不远的船只上的人一眼就瞧见了。
“沈延他们发送信号了,快开船,登岛支援他们!”
支援的公安能看到烈烈火光,岛上蔡様手下的歹徒同样能瞧见。
“怎么回事?码头的沙滩上怎么会有大火?巡逻那两人呢?”
“不好!这怕是什么信号,你俩快去沙滩查看。”
“你去报告蔡头儿沙滩出现异状。”
“你带人去小院,今天程明带来的那些人有大问题!一旦发现他们不对劲,直接弄死一了百了。”
“独眼龙他们呢?他死哪儿去了?”
—
地下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