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别到处转悠了,转得我头晕眼花心烦。”冯望儿子脸色有点难看。
楚昕昕她妈下意识呢喃着,“昕昕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啊,宋声也没回来报信。”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病房门被夏建涛带着人破开,一行公安直奔冯望儿子而来。
“冯望的儿子冯天宏?冯望的妹妹冯琴?冯望的……你们一家涉嫌一起谋害军人案件,主犯楚昕昕已落网,你们是从犯,全都和我们回去一块调查。”
冯家几人脸色大变。
冯望儿子往后疾退,转身想通过病房的窗户跳窗逃离。
夏建涛眼疾手快抓起一个苹果砸在冯望儿子后脑勺处,然后疾冲过去一脚将人踹翻,按过年的猪一样将人死死按在地上。
病房里其余人吓得尖叫。
夏建涛扫过几人,冷笑一声,“怎么,想要拒捕?那罪名更大了。”
最终冯家几人满脸绝望灰败,老老实实被拷上了银手镯,楚昕昕表姐哭着咒骂。
“楚昕昕,都怪那个害人精,说什么她认识大人物能救我爸,现在反倒害得全家人都跟着她完蛋了,呜呜。”
病床上的冯老爷子急眼泪鼻涕横流,身下两处全部失禁,“唔唔唔—”
一公安指着老头道:“夏所长,这是冯望老爹,他咋整?要带走吗?”
“带走,不就是中风瘫痪了吗?死不了人。”而且冯家的人都被抓了,这老头也没法再待在医院了。
“是。”
—
棠清妤拎着饭盒赶到医院时,裴砚深正好掉完一瓶药水,睡了一觉醒来。
范局长给他和季凯华、李景买了晚饭,正要吃。
“裴砚深,你没事吧?”棠清妤一路跑上来的,呼吸有点急促。
裴砚深见她来,冷漠如冰的脸上顿时春暖花开,眼角眉梢和深邃凤眸里染上灿烂的浅笑。
“妤妤!”
“我没事,你别担心。”
棠清妤上下扫了他一眼,见他完好无损,终于松了口气。
裴砚深见她担心得不行,唇角弧度越咧越深,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甜蜜和欢喜,笑得很不值钱。
李景起身把裴砚深病床边的椅子让出来,一脸揶揄调侃,“小棠你来这坐,你对象这会正好需要你陪呢。”
棠清妤耳尖飘红,尴尬又羞赧地咳嗽了两声。
把带来的铝饭盒打开,“喏,特意给你做的。”
裴砚深见饭盒里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妤妤辛苦了,对了你吃了没?我们一块吃。”
棠清妤弯起红唇,把米饭的饭盒打开。“我吃了,你别管我,快吃。”
“好~”
裴砚深这才心安地吃起来。
“嗝~”范局长和李景还有刚醒来的季凯华端着饭盒面面相觑,三人突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饱嗝。
奇怪,他仨刚吃一口,咋感觉肚子已经有点饱了捏~
李景和季凯华更是没眼看地摇摇头,总感觉每次小深(裴长官)和小棠说话,那嗓子都夹起来了。
吃完饭,棠清妤把灵泉水递给裴砚深。
余光扫了眼病房里的几人,棠清妤突然伸手覆在裴某人手指上,轻轻摩挲几下后牵住了他的手,没再放开。
裴砚深眼眸含情地望她,两人不动声色,相视笑着。
他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明明是很普通的温水,裴砚深却觉得水很甜,一路甜到了心坎上。
棠清妤陪着他掉药水,打完针水已是晚上八点多。
范局长把他们送回夏建涛家才开着小轿车走了。
—
夏建涛一晚上都没回来。
公安局的人先是给楚昕昕包扎了后脑勺的伤口,被砸断的腿和手也简单包扎固定,等她从昏迷中醒来,夏建涛马不停蹄开始审问。
刚开始楚昕昕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夏建涛掏枪,满脸戾气地抵着她的脑袋,“咔嚓”扣动扳机,吓得楚昕昕小便失禁。
结果枪里没子弹。
但楚昕昕已经被吓到意志濒临崩溃,什么都说了。
“我说,是宋声,是宋声给我出的主意,用东西将裴长官的病情诱发出来,然后再让我对裴长官进行催眠和心理暗示,这些都是宋声教唆我的。
我太想裴长官能喜欢上我了,我才昏了头跟着宋声胡闹的。
还有对裴长官下那种药的事是我表哥教我的,烈性药也是他给我弄来的。
我表哥想救我舅舅出来,得知我和裴长官认识,然后威胁我必须攀上裴长官。
都是他们,是他们的错,我顶多是从犯,他们才是主犯。”
几乎被包裹成木乃伊的楚昕昕将罪名全都推到别人身上。
夏建涛冷笑,“我他娘管你主犯从犯,敢谋害军人,你们就等着坐牢和吃花生米吧。”
而在审问楚昕昕表哥冯天宏时,得知楚昕昕竟将锅都甩在他们头上,冯天宏脸绿了。
楚昕昕表姐尖叫,“胡说,都是楚昕昕这个贱人搞的事,我们压根不知道她要那种药是想干什么。”
冯家兄妹把楚昕昕骂得狗血淋头。
最后冯天宏脸色灰败,期待地问夏建涛,“夏同志,您已经问明白了,全是楚昕昕一人之过,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能回去了吗?”
“呵,做梦,好好待着,等着革尾会那边的宣判吧。”
冯家人被带回拘留所重新关押。
第二天一早。
宋声身体好了很多,脸色依旧透着虚弱的苍白,他刚好些,便直接被公安抓获。
察觉到周围不断投来的异样眼神,宋声羞愤欲死。
等到公安局知晓楚昕昕把主要罪责推到他身上,说是他教唆的她。
宋声脸颊煞白,不可置信极了。
他嘲讽苦笑,眼尾掉落悲苦的泪珠,哈哈大笑着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