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林里走了三天。
带的干粮吃完了,阿蛮去打猎。他带回一只野兔,三人分着吃。
老猫抱怨:“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破在擦拭青铜鼎。鼎身的裂纹没有扩大,但也没有愈合。他需要尽快找到第三个鼎。
夜里,他们睡在山洞中。陈破梦见黄河奔腾,一个鼎在河底发光。
醒来后,他确定方向。“豫州鼎在黄河古道。”
老猫拿出地图:“黄河改道多次,你说的是哪段古道?”
“有龙门的地方。”陈破说。梦中他看到鲤鱼跳龙门的景象。
阿蛮收拾行李:“那就去龙门。”
他们走出山林,来到一个小镇。镇子很安静,街上人不多。
老猫去买食物和车票。陈破和阿蛮在车站等。
几个小孩在车站前玩耍。一个小孩的风筝挂到树上,阿蛮帮他取下来。
小孩的母亲过来道谢。她看到陈破,愣了一下。“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陈破摇头:“没事,有点累。”
女人好心说:“镇上有位老中医,医术很好。”
他们按女人说的地址找到医馆。老中医很老,胡子全白。他给陈破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年轻人,你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老中医说,“它在吞噬你的生命力。”
陈破并不意外。“有办法治吗?”
老中医摇头:“这股力量太强,我无能为力。但你可以去少林寺试试。听说那里的高僧有些特殊本事。”
离开医馆,老猫买到车票。“只能到洛阳,之后要转车。”
坐上大巴,陈破一直沉默。他在想老中医的话。双鼎之力确实在消耗他的生命,但这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车到洛阳,他们找地方住下。洛阳是古都,到处是历史遗迹。
晚上,陈破站在宾馆窗前。两个青铜鼎在手中发光,指向北方。
“龙门在哪个方向?”他问。
老猫查地图:“在北边,离市区几十公里。”
第二天,他们租车去龙门。这里是有名的风景区,游客很多。
陈破避开人群,沿着伊河行走。双鼎的感应越来越强。
在一个偏僻的河湾,他停下脚步。“在河底。”
阿蛮看着湍急的河水:“我下去。”
这次陈破没有阻止。阿蛮水性很好,他系上绳子潜入河中。
几分钟后,绳子剧烈晃动。老猫和陈破赶紧拉绳子。
阿蛮浮出水面,手里抓着一块青铜碎片。“下面有东西!很多碎片!”
陈破心跳加速。难道豫州鼎已经碎了?
他亲自下水。河底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青铜碎片,都是鼎的部件。正中有一个基座,上面刻着“豫”字。
真的碎了。
陈破收集所有碎片,带回岸上。碎片在他手中微微震动,似乎还有灵性。
老猫很失望:“碎了就没用了吧?”
陈破没说话。他尝试将碎片拼凑起来。当最后一块碎片归位时,奇迹发生了。
碎片发出柔和青光,慢慢融合。裂纹消失,豫州鼎恢复原状!
但鼎身的光芒很弱,不如前两个鼎。
“它受损过。”陈破抚摸鼎身,“需要时间恢复。”
现在他有了三个鼎。当三个鼎放在一起时,它们自动形成一个三角形。青光相连,构成稳定的能量场。
陈破感到体内的消耗减缓了。三鼎循环,果然不同。
但他们没时间庆祝。远处传来警笛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被发现了!”老猫跳起来。
守山人和幽冥会同时出现。这次人更多,完全包围了他们。
灰衣人走上前:“陈破,放弃吧。你控制不了九鼎的力量。”
幽冥会首领冷笑:“把鼎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陈破看着手中的三个鼎。它们发出脉动般的光芒,像在呼吸。
他做出决定。
将三鼎往地上一顿,青光爆发!刺目的光芒让所有人睁不开眼。
等光芒消散,陈破三人已经不见踪影。
灰衣人脸色铁青:“他越来越熟练了。”
幽冥会首领冷哼:“跑不远,追!”
而此时,陈破三人已经出现在数里外的一个山洞。这是三鼎的空间移动能力,但消耗极大。
陈破脸色苍白,几乎站不稳。
阿蛮扶住他:“下次别这么拼命。”
老猫却很兴奋:“这能力太有用了!下次能传更远吗?”
陈破摇头:“一个月最多用一次。而且需要准确坐标。”
他看着三个鼎。下一个鼎在西方,但具体位置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