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刚吹黄杏花村的草,东京城的布告就贴到了济州府衙前。布告上用朱笔写着“大宋杯足球赛预选赛章程”,底下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这赛事两年一届,上届皇家大宋队以全胜战绩夺冠,高俅在金明池捧杯的场面,至今还有人念叨。
“明年开春开赛,各州府先打预选赛,前两名进正赛!”识字的先生指着布告念,“正赛三十二支球队,分八个小组,小组前两名进十六强,再一路打到决赛——和上届一样!”人群里有人喊:“济州有哪几支球队?”先生敲了敲布告:“目前报了六支,济州府衙役队、济州军巡院队、还有……梁山队?”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就飞回了杏花村。宋江拿着从府衙抄来的赛程表,在聚义厅里拍了桌子:“六支球队争两个名额,咱们未必会输!”欢欢凑过去看,济州的六支球队里,衙役队和军巡院队是老对手,还有两支商户组建的球队,一支书院的“书生队”,最后才是“梁山队”。
“商户队和书生队实力弱些,”吴用用手指点着名单,“难对付的是衙役队和军巡院队——衙役队天天在街巷里追贼,跑动能耐强;军巡院队是禁军出身,懂些阵法。”林冲补充道:“听说军巡院队的教头,以前在东京踢过球,知道皇家队的路数。”
“管他什么队,俺一斧头……哦不,一脚就能把球踢进他们球门!”李逵拍着胸脯,被孙二娘在背后拧了一把:“没规矩,踢球不能喊打喊杀。”众人笑了一阵,宋江当即让萧让写了报名表,亲自送去济州府——布告上写着“梁山队”,他特意让萧让在后面添了“替天行道”四个字。
报名的消息很快传开,济州府衙役队的教头特意派人来“探营”。那喽啰混在看训练的村民里,见戴宗跑起来像阵风,花荣射门百发百中,回去后直拍大腿:“梁山队藏着不少好手,尤其是那个黑大个(李逵),拦截时像头猛虎!”衙役教头听了,赶紧加练防守,连巡街都改在球场边,盯着梁山队的训练看。
而此时的东京,皇家大宋队正享受着“卫冕冠军”的待遇——按规矩,上届冠军不用打预选赛,直接进入正赛三十二强。高俅在府里摆了庆功宴,喝到兴头上,让队员们表演“花式踢球”:有人用后背颠球,有人用头顶着球绕场跑,最厉害的前锋能把球踢到房檐上,再稳稳接住。
“济州预选赛?”高俅捏着酒杯,听副将禀报梁山队报名的事,嘴角撇了撇,“六支球队里,他们能排第四就不错了。”副将递上各州的报名名单:“除了梁山,还有些新球队,比如青州的‘猛虎队’,据说前锋能一脚踢穿三层网。”
“一群土鸡瓦狗。”高俅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等他们打进正赛,我再亲手收拾。今年先让皇家队练练新战术——明年决赛,我要让金明池的百姓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王者之师’。”他不知道,此刻的杏花村球场,欢欢正带着队员们研究济州球队的弱点。
“衙役队边路快,但中路防守弱,”欢欢在沙盘上摆开棋子,“咱们让戴宗和王定六去边路吸引他们,然后突然把球传到中路,让花荣和董平抢点射门。”林冲点头:“军巡院队爱打中路,李逵和关胜得重点防他们的中路突破。”
训练场上,队员们练得更狠了。戴宗绑着沙袋练往返跑,说要比衙役队的快马还快;花荣对着小球门练射门,说要把每个死角都踢熟;连卢俊义都常来指点,教大家怎么在密集防守里找空档。杏花村的村民们更热心了,猎户送来熬好的虎骨汤,说能补力气;老婆婆带着媳妇们缝了三十个新足球,用的是最结实的麻布。
这日傍晚,济州府送来预选赛赛程表:第一战对阵书生队,第二战对阵商户队,第三战对阵衙役队,第四战对阵另一支商户队,最后一战对阵军巡院队。宋江把赛程表贴在球场边的木板上,朗声道:“咱们一场一场打,先赢下前三战,再和军巡院队争个胜负!”
李逵盯着“军巡院队”的名字,磨了磨拳头:“俺要让他们知道,梁山的中场不是好闯的!”欢欢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光想着赢,得记住战术——咱们是去踢球的,不是去打架的,但气势不能输!”
远处的山道上,济州军巡院队的教头正骑着马往回赶,他刚看完梁山队的训练,眉头皱得很紧——这群好汉的配合,比他想象中要默契得多。
而东京的高俅,还在府里看皇家大宋队的表演赛。他不知道,那支被他称作“草寇”的球队,已在杏花村的球场上磨利了爪子,只等预选赛哨声一响,就会像下山的猛虎,朝着大宋杯的赛场,一步一步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