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出来!”奥尔夫暴喝一声,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向后一拽!
墙洞后传来一声惊呼,一个穿着卡恩福德民兵服饰、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守军,被他连人带矛硬生生地从墙洞里扯了出来,踉跄着摔倒在巷道中。
显然,这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新兵,一击得手后却慌了神,没能及时松手后退。
那新兵看着奥尔夫狰狞的面孔,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逃跑。
奥尔夫眼中凶光一闪,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机会,戴着铁拳套的右拳带着恶风,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了新兵的面门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新兵的脸瞬间塌陷下去,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毙命。
这时,奥尔夫小队后面的士兵们也迅速鱼贯而出,占据了巷道两侧,警惕地注视着可能存在的其他威胁。
奥尔夫喘着粗气,看了一眼还被钉在墙上、因剧痛而不断抽搐、发出微弱呻吟的盾牌手,那士兵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一丝乞求。
奥尔夫的眼神冰冷如铁,没有丝毫波动。
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巷战里,带着一个重伤员绝对是累赘,只会拖累整个小队,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
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短柄斧,走上前,在那士兵绝望的目光中,手起斧落!
“噗!”利斧精准地劈开了喉咙,结束了同伴的痛苦。
鲜血喷溅在奥尔夫冷漠的脸上,他随手抹了一把,然后弯腰捡起阵亡盾牌手掉落的盾牌,扔给身后另一名士兵:“你,现在顶前面!”
整个小队的士兵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索伦军中,尤其是在这种残酷的近距离绞杀战中,抛弃甚至处决无法行动的重伤员以保全小队,是司空见惯的、被默许的战场法则。
生存,高于一切。
“继续前进!清空这排房子!”奥尔夫的声音沙哑而冷酷,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端着染血的短斧,再次走在了新的盾牌手的后面。
奥尔夫的小队清理掉巷道口的伏击者后,迅速将目标锁定在右侧第一间半地穴式的房屋,这间屋子看起来比周围的更破败,低矮的木门歪斜着,仿佛一推就倒。
“老规矩!盾牌手破门!其他人跟上!注意两侧和屋顶!”奥尔夫压低声音,快速下达指令,他示意新的盾牌手顶到最前面。
新的盾牌手深吸一口气,将蒙皮木盾死死顶在身前,微微躬身。
奥尔夫紧贴在他身后,手中的短柄斧蓄势待发,其余七名士兵呈战斗队形散开,长矛前指,弓箭手搭箭,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可能的动静。
“冲!”奥尔夫低吼一声。
盾牌手猛地发力,用肩膀连同盾牌一起,狠狠撞向那扇破烂的木门!
“砰!哗啦!!!”
木门根本不堪一击,瞬间被撞得四分五裂,碎木屑纷飞。
盾牌手借着冲势闯入屋内,脚下踉跄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
就在盾牌手闯入、视线尚未适应昏暗的刹那。
“呃啊!”一声嘶哑的、充满绝望和仇恨的咆哮从门内侧响起!
一道黑影猛地从门旁的阴影中窜出,如同扑食的饿狼,狠狠撞在了盾牌手的身上!
这是一个浑身是血、一条胳膊无力垂下的卡恩福德伤兵,他不知在此埋伏了多久,眼中燃烧着最后的疯狂!他利用盾牌手撞击后重心不稳的瞬间,成功将其扑倒在地!
“去死!索伦杂种!”伤兵嘶吼着,唯一完好的手紧握着一柄锈迹斑斑但锋利的匕首,不顾一切地朝着盾牌手盔甲缝隙处的腹部猛刺下去!
“噗!噗!”匕首刺穿皮甲,深入肉体!盾牌手发出痛苦的闷哼,奋力挣扎,却被伤兵用体重死死压住!
“找死!”紧随其后冲入的奥尔夫反应极快,见状怒吼一声,狠狠一脚踹在那名伤兵的侧肋!
“咔嚓!”骨头断裂的清晰声响传来,伤兵被踹得翻滚出去,撞在土墙上,口中喷出鲜血,眼看活不成了。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几乎在奥尔夫出手的同时,从屋内的另一个角落,另一名一直潜伏着的、较为完整的卡恩福德守军士兵,如同猎豹般猛然扑出,目标直指刚刚抬脚、身形未稳的奥尔夫!
“大人小心!”后面的士兵惊呼提醒,但已来不及!
奥尔夫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撞来,他整个人被狠狠扑倒在地!一个面容狰狞、眼中满是血丝的守军士兵骑在他身上,双手紧握一柄匕首,朝着他的咽喉狠狠刺下!
生死关头,奥尔夫爆发出老兵的凶悍和本能!他来不及挥斧格挡,只能猛地抬起左手,闪电般抓向刺来的匕首刃口!
“嗤!!!”
锋利的刀刃瞬间割开了他手掌的皮肉,鲜血迸溅!但奥尔夫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五指如同铁钳般死死攥住了刀刃,任凭匕首如何用力也无法再下压分毫!刀刃在他的掌骨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两人在地上疯狂角力,滚做一团!
“杀了他!”奥尔夫从牙缝里挤出命令。
后面的索伦士兵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两名长矛手怒吼着冲上前,挺矛便刺!
“噗嗤!噗嗤!”
两柄长矛几乎同时刺穿了那名压在奥尔夫身上的守军士兵的背心!守军士兵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凶光迅速黯淡下去,口鼻溢血,软软地倒向一旁。
奥尔夫一把推开尸体,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左手,又看了一眼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两具守军尸体,一股暴戾之气涌上心头。
他举起短柄斧,对着那名被长矛刺死的守军尸体,又狠狠地补了两斧子,直到对方彻底不动为止。
他环顾四周,这间狭小昏暗的屋子里,除了他们,只剩下几具早已冰冷的平民或士兵的尸体,再无其他活物。
“呸!”奥尔夫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从一具尸体上扯下一块相对干净的布条,草草地将受伤的左手缠绕了几圈,用力勒紧止血。
整个过程,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现在顶前面当盾牌手!”他随手指了一名长矛手,将染血的盾牌丢了过去,“继续!下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