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我虽然不能告诉你我们欧洲联盟的选手情况,但是你要小心我们带队的那个女人。她很强,非常强!”
“谢谢你,卡洛儿。”
泓小夜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战斗胜利的喜悦。一旁的陈曦,越来越像行尸走肉了。
今天的战斗对陈曦来说很轻松,好像没能发泄什么,反而情况更严重了。
卡洛儿也注意到了,但是她了解的更少,更没有办法解决了。
第二天没有泓小夜和陈曦的战斗安排,第一轮的比赛还没有结束,那多人,要打好几天呢。
卡洛儿倒是没来,他们的带队老师发话了,所有人都要在现场学习。
泓小夜拉着陈曦出来逛逛,阿美莉卡,还没来过呢,泓小夜第一次出国。陈曦说她不是第一次出国,以前极限运动,去过不少国家,不过这里是第一次来,然后就不说话又变成“僵尸”。
清晨六点十五分,泓小夜站在布鲁克林大桥的人行步道上,双手扶着栏杆,凝视着远处曼哈顿天际线渐渐亮起的晨光。冬天还没过去,纽约清晨实在是太冷了,泓小夜裹紧了驼色的过膝大衣,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脖子上,露出里面去年春节陈曦亲手为她织的毛衣——早上随手抓的一件,刚刚才发现。
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短暂停留又迅速消散。
春节刚刚过去,现在全世界都过春节。纽约街头还缠留着节日的余韵,橱窗里的新春装饰依旧闪耀,地面雪层上还留着凌乱的脚印和红色的纸屑。
要咖啡吗?泓小夜走到陈曦身边,手里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脸颊被冷风吹得通红。
陈曦今天穿了件亮黄色的羽绒服,在灰蒙蒙的冬日街头像一簇不合时宜的火焰,红色的头发在冬天的清晨燃烧。
陈曦接过咖啡,温热透过杯子传到她冻僵的手指。谢谢。她轻声说,声音嘶哑得像是很久没开口。
泓小夜在她身边站定,两人沉默地啜饮着咖啡。广场上零星散布着遛狗的人、慢跑的上班族和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学生。喷泉已经关闭,池底结了一层薄冰,反射着苍白的阳光。
“聊一聊吗?小曦。”
陈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没什么聊的,我家里给我打电话了。呵呵,我现在是‘名人’了,我爸妈已经开始打着我的名号‘坑蒙拐骗’了。”
陈曦没有说出实情,但是这个事情确实发生了。
“这样啊……”
合理,但是泓小夜不信。
陈曦会因为这件事情难过、伤心,但是不会为此而疯疯癫癫。
因为,我吗?
“外国人为什么喜欢喝咖啡啊?真难喝,喝不习惯。”
“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喜欢喝你out了小夜,你现在也是‘老古董’了。”
很多店都还没开门呢。两人也不知道去哪逛逛,最后泓小夜提议去布鲁克林大桥走走。
一月的阳光短暂而珍贵,她们沿着东河慢慢走,河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灰蓝色。远处,渡轮缓缓驶过,汽笛声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悠长。
“高岐怎么办呢?不和我说,为什么也不和他说?”
“嗯~不想说,或许说了也没用。”
陈曦的话渐渐多了一点,人看起来好像多了点活力。陈曦也没问泓小夜说的不说是什么。
那个理由会瞒住泓小夜吗?
答案显然是不行,陈曦心里再清楚不过。
为什么不告诉高岐呢?
答案显然是不知道,陈曦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愿意把这个事情告诉高岐,她只觉得这是自己必须一个人进修的课程。
“小曦,你可以告诉我。那天哥哥都和你说些什么吗?”
“哪一天?”
“获得天使之羽的那天。”
“……不行……”
“我知道了。”
知道行与不行,其实泓小夜就明白了。
“小夜,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聪明的人?师傅怎么教的你?”
“哥哥没教我啥,文化课都没怎么让我学。”
“是因为你已经学会了吧。”
“你也很聪明。”
陈曦脸上染上了一分笑意。
“小曦,带我去试试极限运动吧?”
陈曦脸色多了些怪异,“你做的那些任务,那个不是极限运动?”
“没劲。”
陈曦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渐渐少了些疯癫。
“你现在不像陈曦了,不是我心里的‘落魄公主’了。”
“那像啥?”
“毒死白雪公主的老巫婆。”
“小夜,其实我渐渐开始明白师傅了。”
“是吗?那你比我厉害,我读懂了很多人,读不懂哥哥。”
“山中风景,还在山外!”
“能说出‘我拉了一坨很精致的粑粑,我都不舍的把它冲下去’的陈曦,也会拽文了?”
“泓小夜!我不要脸了吗!给老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