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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轿车如同黑色的幽灵,无声地滑入夜色。
车内空间宽敞,却因江雾愈发急促滚烫的呼吸而显得逼仄。
他被谢寻紧紧抱在怀里,那身昂贵的银灰色西装早已被揉皱,领口的蓝钻胸针不知何时蹭掉了,露出底下大片泛着粉色的肌肤。
“热……好热……”
江雾无意识地呻吟着,理智早已被体内翻腾的烈焰烧灼殆尽。
他像一只离水的鱼,在谢寻怀中难耐地扭动,纤细的手指胡乱地抓着什么,
最终紧紧攥住了谢寻挺括的衬衫前襟,将那昂贵的面料抓出凌乱的褶皱。
额前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角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上,
长睫湿漉漉地黏连在一起,每一次颤动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渴求。
他那双总是清澈淡漠的黑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迷离失焦,眼尾晕开一片秾丽的绯红,如同染了胭脂。
原本浅淡的唇瓣被他自己无意识地啃咬得红肿不堪,微微张合间,吐出灼热而诱人的气息。
谢寻的手臂如同铁箍,牢牢禁锢着怀中这具不断挣动、散发着惊人热度和媚意的身体。
他面色冷峻,下颌线绷得极紧,眸色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江雾每一次无意识的蹭动,那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都像是在挑战他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开快点。”他对着前座的司机沉声命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司机不敢怠慢,立刻提升了车速。
“呜……难受……”江雾似乎被颠簸弄得更加不适,他将发烫的脸颊深深埋进谢寻微凉的颈窝,
像寻求水源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能缓解燥热的凉意,
他柔软的发丝蹭着谢寻的皮肤,带着细微的痒意和滚烫的温度。
谢寻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他低下头,能看到怀中人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颈,因为难耐而微微仰起,
线条优美得像天鹅的颈项,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一种混合着强烈占有欲和莫名怜惜的情绪,
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收紧了手臂,将人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仿佛要将这具滚烫的身体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再忍忍。”他低声在江雾耳边说道,那声音低沉喑哑,
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安抚的温柔。
车子终于驶回宅邸,尚未停稳,谢寻便已抱着江雾大步跨出车门,径直朝着主卧而去。
佣人们见状纷纷低头避让,不敢多看一眼。
主卧的门被谢寻用脚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他将江雾放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身体一接触到微凉的丝质床单,江雾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般,难耐地蜷缩起来,又因为体内无法疏解的燥热而痛苦地舒展身体。
银灰色的西装外套早已在挣扎中半褪,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大开,
露出精致锁骨的和大片泛着粉色的胸膛,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细腻湿润的光泽,每一寸线条都仿佛在无声地发出邀请。
谢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床上这幅活色生香的景象。
他的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粗重。
他不是圣人,面对如此极致的美景和诱惑,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他早已认定的所有物。
但他要的,不仅仅是发泄。
他要的是江雾彻底的、清醒的沉沦。
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江雾耳侧的床榻上,另一只手抚上他那滚烫泛红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湿润的眼角。
“知道我是谁吗?”谢寻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江雾迷茫地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视线模糊地聚焦在谢寻脸上。
药效让他神智不清,只觉得眼前这张冷峻的脸庞带着一种令他安心又渴望的气息。
“谢……谢寻……”他呜咽着,叫出了他的名字,声音软糯带着哭腔,像羽毛轻轻搔刮着谢寻的心尖。
这一声无意识的呼唤,如同点燃了最后引线的火星。
谢寻不再犹豫,低头,攫取了他渴望已久的、那两片红~诱人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强势和灼热的欲望。
如同狂风暴雨,席卷了江雾所有的感官。
他起初还因为缺氧和不适而微弱地挣扎,但很快,就在那霸道的气息和娴熟的技巧下软化了身体,只能发出细碎而可怜的呜咽,被动地承受着,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回应。
他的回应生涩而笨拙,却像最好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谢寻压抑的火焰。
衣衫被一件件剥离,如同剥开一层层精致的花瓣,露出内里最娇嫩脆弱的花蕊。
灯光下,江雾的身体白皙得晃眼,因为药效和情动,泛着一层动人的粉色。
他清瘦却不孱弱,线条流畅优美,每一处转折都恰到好处,像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谢寻的吻如同烙印,细细密密地落下,从眉心到鼻尖,从唇瓣到锁骨,再到更往下……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新的火苗。
江雾的意识在欲海的浮沉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他能感受到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在他身上游走带来的战栗,能感受到那灼热的亲吻带来的既痛苦又欢愉的刺激,能感受到身体被……………………………………………………
他紧紧蹙着眉,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混着汗水,浸湿了鬓角。
他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时而难耐地仰起脖颈,露出脆弱的喉结,发出破碎的呻吟。
“疼……”……………………
他带着哭腔喊了出来,声音细弱可怜。
谢寻的动作顿了一顿,他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动作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轻柔的安抚。
“乖,忍一忍。”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欲的浓重鼻音。
后续的过程,对江雾而言,变成了一场漫长而混乱的、感官的极致风暴。
疼痛与快感交织,屈辱与陌生的愉悦并存。
他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迷失方向的小船,……………………………………
他记不清自己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多久,只记得最后,在一次次被推向巅峰的灭顶之感中,他彻底失去了意识,沉入一片黑暗。
……
当江雾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窗外已是天色微明。
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无处不在叫嚣着酸痛和疲惫,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胀痛感。
他动了动手指,都觉得无比艰难。
他发现自己被清洗过,换上了干净的丝质睡衣,正躺在主卧那张大床上。
而身侧,是谢寻沉稳的呼吸声。
谢寻似乎睡着了,一只手臂却依旧占有性地横亘在他的腰间,将他牢牢圈在怀里。
江雾微微偏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睡颜。
褪去了清醒时的凌厉与掌控,谢寻的睡容显得平静许多,五官依旧俊美得无可挑剔。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江雾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羞耻,也没有情动后的余温。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
昨晚的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任务过程中一次意外的、需要承受的剧情节点。
身体的感受再强烈,也无法触及他内核的半分。
他甚至在心里冷静地分析着:谢寻的体力果然很好,技术……似乎也不错?至少在他有限的记忆里,算是不错的体验。
至于苏晚晴下药……这个偏离剧情的举动,背后是否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是单纯为了铲除情敌,还是受到了什么暗示或推动?
就在他思绪飘远时,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
【……滋……检测到……强烈能量波动……世界线……偏移……滋……执行员江雾……记忆碎片……】
声音模糊不清,仿佛信号不良的广播,很快又再次陷入了沉寂。
江雾的瞳孔微微收缩。
系统?
记忆碎片?
他试图在脑海中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那短暂出现的杂音,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圈微澜,便再无痕迹。
是错觉吗?还是……这个世界,和他失去的记忆,真的隐藏着什么?
他重新闭上眼,将所有的疑虑和计算都掩藏在浓密的长睫之下。
现在,他依旧是那只被谢寻禁锢在华丽牢笼中的金丝雀。
戏,还得演下去。
他轻轻动了动,往谢寻的怀里靠了靠,寻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仿佛依赖般地,再次沉沉睡去。
在他闭上眼的瞬间,身旁的谢寻,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满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