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千亿确实没力气再自己折腾了，点了点头。
坐在慕容煜的车里，散千亿几乎是全程闭目养神。
直到车子停在天台公寓楼下，她才勉强睁开眼，道了声谢。
脚步有些虚浮地下了车，刷卡上楼。
回到自己那个不算大却无比自在的小窝，安全感瞬间回归。
她连洗漱都顾不上，踢掉鞋子，直接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的那一刻，意识就彻底沉入了黑暗之中。
她需要最深度睡眠来快速补充过度消耗的神力。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嘿嘿，慕容家，能处！”
“这趟‘跨时空快递’没白干！”
等她再次自然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明晃晃地昭示着新的一天到了午后。
她懒洋洋地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感觉神魂中的疲惫感终于消散了大半，那种力量充盈的感觉又回来了。
“呼——活过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
这时，目光瞥见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那张黑色银行卡。
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
“也不知道慕容家出手多大方……”
她嘀咕着，拿起卡。
随便套了件外套，素面朝天地就下了楼，直奔小区门口的银行Atm机。
将卡插入，输入慕容老爷子告知的初始密码，点击查询余额。
屏幕上的数字跳出来的那一刻。
散千亿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淡漠的眸子，瞬间瞪圆了！
1，2，3，4，5，6，7……整整七个零！
三后面跟着整整七个零啊！
30，000，000！
“三……三千万？！”
巨大的惊喜如同暖流瞬间冲遍四肢百骸！
下一秒，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债务！
散千亿立刻将整整三千万的违约金连带本金，一口气全部还清！
当屏幕上终于显示出“还款成功！账户已结清！”这几个绿色的大字时。
散千亿感觉压在自己心头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哐当”一声，彻底粉碎了！
无债一身轻！
她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感觉，简直比施展神通灭了十个千年大妖还要舒畅！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人分享这份狂喜，手指在手机通讯录里飞快地划拉着。
最终定格在“管家婆夏暖暖”上，一个视频电话就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屏幕那端露出夏暖暖敷着绿色海藻泥面膜的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含糊不清地抱怨：
“歪？千亿姐~ 肿么这个点打来呀，我正在给皮肤做深层SpA呢……诶？”
“你看起来怎么……”
她凑近屏幕，盯着散千亿那张眉飞色舞、容光焕发的脸，
“……怎么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似的？”
散千亿盘腿坐在沙发上，努力想绷住表情。
但那上扬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她清了清嗓子。
故意用一种神秘兮兮、又带着点小得意的语气说道：
“咳咳！夏暖暖同志，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猜猜看？”
夏暖暖隔着面膜翻了个白眼（虽然看不见）：
“我的好姐姐，你让我猜？”
“你最近的好消息还少吗？”
“《青玉案》官宣？”
“粉丝又涨了五十万？”
“还是……你又直播抓了个大鬼，特调局给你发锦旗了？”
“不对，再猜！”
散千亿晃着一根手指，眼睛亮晶晶的。
“往大了猜！”
“跟工作没关系，是关乎我人身自由和幸福指数的终极好消息！”
“人身自由？幸福指数？”
夏暖暖歪着头，面膜差点掉下来，她赶紧用手按住。
“你……你把那辆限量版跑车赎回来了？”
“不对啊那也不至于这么高兴……难道！”
她猛地瞪大眼睛，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
“你找到失散多年的亲爹其实是世界首富，给你留了亿万家产？！”
散千亿被她的脑洞逗得噗嗤一笑：
“想象力再丰富点！比世界首富实在多了！”
夏暖暖绞尽脑汁，把能想到的都猜了一遍：
“你买的彩票真中奖了？”
“中了多少？五百万？一千万？”
她越说越觉得可能，声音都激动得变调了。
“不会是……一个亿吧？！”
“天啦噜！千亿姐你要改名散亿亿了吗？！”
看着夏暖暖那副快要从屏幕里钻出来的样子，散千亿终于不忍心再逗她了。
她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甚至带着点“猖狂”的笑容。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布：
“笨——蛋——暖——暖！”
“姐姐我！”
“把——那——该——死——的——三——千——万——违——约——金——！”
“全——部——还——清——啦——！”
“从今天起！我！散千亿！自由了！再也不是负婆了！！！”
屏幕那端，陷入了长达三秒钟的死寂。
随即，爆发出足以掀翻房顶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吗？！”
“三千万？！全还清了？！”
“我的天！我的地！”
“我的千亿姐！你怎么做到的？！抢劫银行了吗？！”
“不对，你肯定是接了什么拯救世界的私活了对不对？！”
“快告诉我！是哪路神仙大佬这么大手笔？！！”
夏暖暖激动得手舞足蹈，脸上的海藻泥面膜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也顾不上了，恨不得立刻穿过屏幕抱住散千亿亲两口。
散千亿看着经纪人兼助理兼好友为她开心到近乎癫狂的样子。
心里最后一点因为“打工还债”而产生的憋屈也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轻松和暖意。
她对着屏幕，做了一个撒钱的帅气动作，豪气干云地说：
“别管怎么做到的！”
“总之，从今往后，姐就是自由身了！”
“今天晚上，地方随你挑，菜随你点，姐请客！”
“不醉不归！庆祝我——散千亿，新生！！！”
“耶！！！万岁！！！散老板大气！！！”
“我这就去订位子！！”
夏暖暖的欢呼声几乎要冲破麦克风。
挂断电话，散千亿把自己重新摔回沙发里，看着天花板，傻笑了好一会儿。
无债一身轻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