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风向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虽然依旧有人坚称是精心策划的剧本。
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将信将疑，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琢磨着要不要也算一卦了。
散千亿看着屏幕上飘过的弹幕和再次开始缓慢上涨的在线人数，淡定地喝了口水。
很好，开门红。下一个“有缘人”，什么时候上门呢？
突然。
屏幕中央弹出一个极其醒目、带着官方认证V标的连麦申请——【散氏集团-散千界】。
紧接着，【散氏集团-散千界送上梦幻城堡x100】的特效华丽地铺满了整个屏幕。
整个直播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静止了足足一秒。
然后，弹幕以核爆级别的速度彻底疯了：
【！！！！！！我艹！！！！散千界？？？？亲哥？！】
【豪门贵公子现身玄学直播间？？？这是什么魔幻联动？！】
【哥！是你吗哥！你是来拆穿妹妹剧本的吗？！】
【啊啊啊散总！活的散总！比财经杂志上还帅！】
【肯定是家里看不下去散千亿装神弄鬼，派大哥来抓人回家了！】
【等等，散总这脸色……怎么好像有点慌？】
散千亿看着这个连麦申请，眉梢微挑。
她这位便宜哥哥，经过建行路一役，看来是彻底信了邪。
她随手点了同意。
下一秒，散千界那张棱角分明、此刻却带着几分焦虑和苍白的脸，出现在了直播间屏幕的另一半。
背景似乎是他奢华办公室的一角。
“千亿！” 散千界一开口，声音就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甚至忘了这是在直播，“你快帮傅瑾看看！”
这话一出，弹幕瞬间变成了满屏的问号和感叹号。
【傅瑾？？？怎么又扯上影帝了？！】
【信息量过大我cpU烧了！散家和傅瑾有交情？】
【所以散总是来帮朋友问卦的？】
【散千亿真的火出圈了？连影帝都知道她了？】
散千亿倒是很淡定，仿佛早有预料：“傅瑾？他怎么了？”
“他这两天状态很不对！” 散千界语速很快，“本来他演唱会筹备关键期，突然就说浑身不对劲。”
“总觉得有人跟着他，在家里听到莫名其妙的脚步声，东西还会自己移动！”
“最邪门的是，他昨天排练，威亚莫名其妙出问题，差点从高空摔下来！脚踝现在肿得老高！”
他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千亿，他是不是沾了点……不干净的东西？”
散千界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显然是建行路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散千亿听着，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了敲，眼神透过屏幕，仿佛看到了远方傅瑾周身那愈发浓郁的黑气。
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哥，你把傅瑾最近素颜照片发给我看一看。”
散千界发了一张傅瑾躺在医院的照片。
散千亿盯着傅瑾的面相，沉思道：“有人养小鬼在吸取他的气运，现在还在他身后给他编脏辫。”
“他是不是感觉，最近背后总是发凉，像有人贴着脖子吹气？”
“晚上睡觉，明明关了窗，却总听到细碎的呢喃，像很多人在他耳边吵架？”
散千界在屏幕那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白了。
因为散千亿描述的这些细节，傅瑾私下跟他抱怨时，几乎一模一样！
他当时只当傅瑾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千亿，你……你真能看见？” 散千界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散千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这个小把戏线上破不了，我到时候线下解决。”
她看着散千界惊慌失措的脸，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种“专业人士”的从容：
“告诉他，别慌。等我忙完手头这点小事，亲自去他那儿一趟。”
“费用嘛……”她歪头想了想，露出一个介于狡黠和恶劣之间的笑容。
“看在我哥亲自出面，以及他确实挺惨的份上，给他个友情价，九九折吧。”
散千界：“……” 他现在只想立刻飞到傅瑾身边，把这消息告诉他，折扣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而直播间，在经历了短暂的死寂后，再次被弹幕淹没：
【我他妈汗毛立起来了！养小鬼！吸气运？！】
【所以傅瑾影帝是真的撞邪了？！还被身边人坑？！】
【散千亿连这都能算出来？！她真的有点东西啊！】
【散总这反应绝了！完全是深信不疑啊！】
【之前骂散千亿的出来走两步！这要是剧本我直播倒立洗头！】
【跪求直播去傅瑾家捉鬼！付费我也看！】
又一个连麦申请弹了出来，Id叫【等妻归家的男人】。
她随手点了同意，一个新“客户”上线。直播间的喧嚣与震撼，还在持续发酵。而关于“散千亿究竟是神棍还是真大师”的争论，伴随着傅瑾疑似撞邪并被身边人背刺的重磅消息，正以燎原之势席卷全网……
又一个连麦申请弹了出来，Id叫【等妻归家的男人】。
【等妻归家的男人送出一个嘉年华】
画面接通，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面容憔悴。
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悲戚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上。
他眼眶泛红，声音沙哑：
“主播……你好，我……我想请你帮我算算，我妻子在哪里？”
“她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营造深情人设。
“我报警了，也到处找，贴寻人启事。”
“问遍了所有亲戚朋友……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我真的很担心她，吃不下睡不着……”
他说着，还用力哽咽了一下，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这番情真意切的表演，立刻赢得了直播间不少圣母心观众的同情。
【天啊，老婆失踪了？大叔好可怜！】
【看起来好憔悴，一定是急坏了！】
【主播刚挺灵的，快帮他算算！希望人平安！】
【这肯定不是剧本了，谁拿老婆失踪演戏啊！】
散千亿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几秒，眼神平静无波。
手指在桌上看似随意地掐算着，实则连接了地府人口失踪查询系统。
几秒钟后，她开口，语气却骤然变冷，像是西伯利亚寒流过境：
“你当然找不到她。”
男人一愣，继续带着哭腔表演：
“为……为什么？主播你算到她在哪里了吗？”
“她是不是出意外了？”
“你告诉我，我立刻去找！”
语气急切，堪称影帝级（野鸡版）。
“意外？”
散千亿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屏幕，直击灵魂。
“金山，未开发的那个野山坡，靠近‘情人崖’的地方。”
“风景不错，是你特意带她去的吧？”
“说是散心？”
男人脸色猛地一变，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虽然极力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