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团队一行人转而扎进了罗马充满生活气息的市集与小巷。
这里的空气不再仅仅是石头与尘埃的味道,而是热烈地混合着烘烤咖啡豆的焦香、新鲜出炉面包的麦香、腌制橄榄的咸香、以及各种香草与香料交织出的复杂气息,活色生香,令人食指大动。
他们首先闯入的是一个颇具规模的露天市场,五彩的遮阳棚下,摊位林立,人声鼎沸。水灵灵的蔬果堆成小山,带着露珠的草莓红得诱人;各式各样的奶酪如同艺术品般陈列,从柔软的马苏里拉到坚硬的帕尔马森干酪;悬挂着的意大利腊肠和帕尔马火腿散发着成熟的风味;还有琳琅满目的橄榄油、醋和装在漂亮瓶子里的各种酱料。
“哇!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孙薇薇指着一家卖炸洋蓟和橄榄的小摊,眼睛放光。
“快来尝尝这个!”林婉已经挤到了一个卖传统罗马披萨(pizza al taglio)的摊位前,看着柜台里那些被切成巨大长方块、铺着不同馅料的厚底披萨,难以抉择。
王刚也饶有兴致地漫步其间。他今天【广袖流仙裙】变换出的是一套更具休闲度假风的装扮——浅蓝色的亚麻衬衫,袖口随意挽起,搭配米白色的修身长裤,整个人清爽得像地中海的风。然而,这张脸无论穿什么,都注定是人群中的焦点。
他在一个卖新鲜无花果和蜜瓜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一位笑容灿烂、身材微胖的意大利大妈。大妈看到王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里发出一连串又快又热情的意大利语赞美,虽然听不懂,但那惊艳和喜爱的表情溢于言表。她拿起两个最大最饱满的无花果,又切下一大块金黄的蜜瓜,不由分说地塞到王刚手里,然后用力摆手,坚决不收钱。
王刚拿着水果,有些无措,试图用英文道谢并坚持付钱,大妈却只是笑得更开心,继续摆手,甚至还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小把新鲜的樱桃。
“刚子,你就收着吧!”胡瀚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你这脸在罗马简直就是通行证啊!”
接着,他们路过一个卖传统意大利脆饼(biscotti)和各式甜点的小铺子。店主是一位留着优雅小胡子、系着干净围裙的老先生。王刚被那些造型精致的小点心吸引,选了几块看起来不错的杏仁脆饼和一个小小的朗姆酒蛋糕。老先生仔细地将点心包好,递给他时,眼神里充满了欣赏,然后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微笑着说:“For your beauty, half price.(为你的美丽,半价。)”
王刚再次道谢,付了钱,感觉既好笑又有点不好意思。
这还没完。在一个香气扑鼻的咖啡摊前,王刚要了一杯Espresso(意式浓缩)。那位帅气的咖啡师小哥在将小巧的咖啡杯递给他时,手指似乎“无意”地碰到了他的手背,并且直接免了单,还附赠了一个电力十足的微笑,用意大利语说了句“送给天使的咖啡”。
“我的天,刚子,你这男女通吃啊!”目睹全程的李哲扶了扶眼镜,感叹道。
团队其他人也纷纷发现了这一“奇观”。只要王刚靠近的摊位,无论是卖腌肉的壮汉大叔,还是卖手工艺品的银发老奶奶,亦或是卖冰淇淋的年轻女孩,无不展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和慷慨。不是直接赠送,就是主动打折,理由千奇百怪却又都围绕着王刚那无可挑剔的颜值。
“这不公平!”林婉一边啃着自己花钱买的披萨边,一边“愤愤不平”地调侃,“跟着刚子走,感觉我们整个团队的预算都能省下一大半!”
秦雪也笑着摇头:“我今天算是深刻理解什么叫‘靠脸吃饭’了,古人诚不欺我。”
陈欣看着手里刚买的一小罐香料,小声对苏念说:“念念,我们要不要下次买东西都让刚子弟弟去付钱?”
苏念抿嘴轻笑,点了点头。
王刚自己也是哭笑不得。他拎着越来越多几乎算是“白嫖”或“低价购入”的战利品——水果、点心、一小瓶顶级橄榄油、甚至还有一个手工皮制钥匙扣——感觉自己像个行走的“折扣收割机”。
中午,他们在一个热闹的熟食店(Salumeria)解决午餐。柜台里陈列着各种令人垂涎的冷切肉、奶酪和准备好的意面、沙拉。大家各自点餐,王刚点了一份帕尔马火腿配蜜瓜和一小份海鲜沙拉。
轮到结账时,熟食店那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看着王刚,眼睛笑成了两条缝,利落地在计算器上按了一通,然后大手一挥,直接抹去了零头,还额外送了他们一碟店里自制的油浸洋蓟。
“Grazie! bella! molto bella!(谢谢!漂亮!非常漂亮!)”老板娘对着王刚连连赞美。
胡瀚凑到王刚耳边,用中文小声说:“刚子,我怀疑你要是多站一会儿,老板娘能把整个店都送你。”
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下午,他们继续在小巷中穿行,探索着那些不为游客熟知的小店和咖啡馆。王刚的“颜值经济学”依旧在持续生效。他甚至在一个街头画家的摊位前驻足片刻,那位画家激动地表示想免费为他画一幅速写,被王刚礼貌地婉拒了。
夕阳西下,当团队结束一天的市集探索,准备返回民宿时,每个人都收获颇丰,而王刚无疑是“战果”最丰盛的那一个,虽然他实际花费的钱可能是最少的。
回到民宿,大家分享着各自的“战利品”,王刚那些带着“故事”的食物和物品自然成了焦点。林婉一边吃着王刚带回来的免费无花果,一边感慨:“我现在相信,真的有人能靠脸刷遍罗马了。”
王刚看着桌上那一堆承载着陌生善意的物品,心里暖暖的,又有些许无奈。他这张脸,在带来无数困扰和误会的同时,似乎也总能为他,甚至为他身边的人,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充满烟火气的温柔。
罗马的市井,用它最直白、最热情的方式,给他的旅程留下了独特而有趣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