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夜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靠在墙上说，“怎么，你觉得我说喜欢你是说着玩的？”
她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吗？只要花够了钱，男人自然会说违心的话。”
“你想要什么证明？”
他说。
“先捐十个希望小学吧，不管是以你的名义，还是以公司的名义。”
姜青黎说，“最近亏心事做多了，有点过意不去，你帮我做点好事。”
他的表情顿了顿，“你做了什么？”
“把慕祈白打进医院了。”
“……？”
柳星夜震惊了好一会儿，难以想象她是怎么打的。
“捐十个希望小学倒不是难事，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姜青黎：“……”
系统：“……”
姜青黎的嘴角抽了一下，心想她是这么暴力的人么？
要不是慕祈白突然来惹她，她也不会把人打进医院。
“我等会儿让人去捐。”
柳星夜想了想，又说，“姜青黎，我想转视频通话。”
“好。”
看在十个希望小学的面子上，姜青黎就同意了视频通话。
她想先看看十个希望小学有没有十张改字卡，要是有，就再让他捐！
结果画面刚接通，姜青黎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宽肩窄腰、八块腹肌的绝好身材，水雾缭绕中，人鱼线若隐若现，肌肉分明的肌肤上还沾着水珠。
姜青黎的表情愣了一下。
“你在洗澡？”
“刚洗完。”
柳星夜把手撑在洗手台的台面上，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但我也可以再洗一遍。”
手机的镜头往上，拍到了他那张精致邪肆的脸庞。
湿漉漉的长发衬得他如惑人的水妖，漂亮的桃花眸上带着几分玩味。
“你要不要看？”
“漏！”
姜青黎莫名觉得脸上很烫，都有点不敢看手机屏幕。
“你先把衣服穿上！”
柳星夜没动，“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很坦诚吗？不会有什么心眼子。他们洗澡都不给你看，只有我给你看。”
“？？？”
心眼子最多的就是你好么！
姜青黎没说话，她在镜头里面就露出了下半张脸，没拍到她的眼睛。
因为她正在翻白眼。
柳星夜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有红色的掐痕，他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声音渐沉，“你脖子怎么了？谁掐的？”
“没什么。”
姜青黎转开了镜头，“你怎么还不穿衣服？我要出门了。”
“去哪儿？”
“吃饭。”
“你一个人？”
“和贺苏言。”
“………………”
柳星夜眼眸阴沉，“你不是让我证明我爱你么？那你还和别的男人吃饭？”
“他是员工，我是老板，一起吃个饭怎么了，难道我要因为你，不和其他男性接触？你谁啊？”
柳星夜感觉自己要被她气得晕倒在浴室，忍不住咬牙道，“你信不信我不捐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
姜青黎呵呵，“我就知道，男人都喜欢言而无信。
你对我的喜欢也是有条件的，根本不是纯粹的爱。”
“？？？”
“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原来和慕祈白差不多，我还是问问贺苏言好了！”
“？？？？”
狭长妖冶的桃花眸往下压着，漆黑的眼底泛着戾气。
他险些将手机捏变形。
把他和慕祈白那条狗比？
柳星夜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软下了语气说，“我明天就回帝都了，你带我一起。你明天再和贺苏言吃饭。”
“明天约了柳辞澜。”
“？？？”
“好了，就这样吧。”姜青黎说，“我先挂了，随便你捐不捐。”
她直接挂了视频通话，让他多说一秒钟的时间都没留。
姜青黎换了一件高领毛衣，挡住了脖子上的掐痕，然后就出门了。
她和贺苏言约了晚饭。
本来想去公司转转，然后再和贺苏言一起吃晚饭，但慕祈白突然来找她，去警察局录口供耽误了一下午时间。
至于明天和柳辞澜约了见面，则是要谈一谈后续的合作事情。
没好处她才懒得见柳辞澜。
柳星夜那边快速地穿好衣服吹干了头发，正要出门，有人打了电话过来。
“柳爷，那些被拐的小孩都在希望小学安置好了，但云宸医药公司丢了这么一批血库，恐怕会找新的血库。”
柳星夜的眼眸沉了沉说，“先把这些人看好，注意云宸医药的动向。”
对方想了想又说，“暗网上也有不少人想买这种血包做实验，一个两百万，咱这手里都有二十多个呢。要是倒手卖出去，还能赚不少。”
“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柳星夜不耐烦地说，“老子只做军火和杀人的生意，你要是不想活，你就去死，别让我说过的话再说第二遍。”
“是……我，我知道了！”
对方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不敢再提这件事，“柳爷，那我先去安顿他们，云宸医药有其他动向了再禀告您。”
两个多亿的利润，很少有人会不心动，他也是一时被金钱迷住了。
但钱哪有命重要！
坏了柳爷的事就完了！
-
姜青黎和贺苏言约了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吃饭，但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猜测贺苏言是不想路人围观自己，所以就把餐厅包了下来。
餐厅里的光线有点暗，角落里有一棵圣诞树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她这才想起明天就是圣诞节。
贺苏言提前到了，坐在圣诞树不远处的一个位子上，看着外面的夜景。
他穿着高级定制的中式西装，俊逸淡漠，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出尘，和窗外热闹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
姜青黎走过去说，“Vg封面的拍摄已经结束了吧？怎么看上去不开心？”
“没有。”
他收回视线，看向她笑了笑。
“很开心，没想到离开Edway还有这样的机会。”
“但你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回报你……”
“不用。”
姜青黎说，“我是老板，你是公司的员工，我给你提供好的资源是应该的。
而且你的工作室也有我的股份，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么？”
“……”
只是合作伙伴么……
人总是不满足的，明明知道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却还是妄图伸手触碰，有时候甚至会卑劣地想着，她图点什么也好啊。
不止是钱。
其他的都行。
她的眼神太端正了，眼里只有对事业的野心，他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
“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
贺苏言递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绒面盒子过来，里面装着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