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的焚天马踏碎北境冰原时,三万妖族先锋正跪在血色祭坛前吸食人血。青萍剑的金芒撕开暴风雪,将最前排的妖将连人带甲劈成两半,血珠在半空凝结成冰晶,映出陈砚冷冽的眉眼。
“星渊少主在此,尔等蝼蚁也敢僭越天威?”他的声音裹着星辰之力,震得千里冰原开裂,三万妖物同时抱头鼠窜,却被十八万玄甲军的枪阵绞成肉泥。
祭坛中央突然升起九座青铜巨鼎,鼎身上浮刻的妖文与陈砚剑上的星图产生共鸣。他一眼认出这是初代剑主封印妖王的“九转镇妖鼎”,此刻却被黑袍人篡改阵眼,鼎口正喷吐着腐蚀灵魂的黑焰。
“陈砚小心!”玄甲将军的警告声被暴风雪吞没,陈砚已将青萍剑刺入鼎身裂缝。剑身的星图纹路如活物般钻进鼎内,九座巨鼎同时发出哀鸣,黑焰瞬间倒卷回鼎腹,将躲在鼎中的妖修烧成飞灰。
“好胆!”北境妖王的残魂从鼎底爬出来,他的妖丹已被陈砚斩碎,此刻正用数万小妖的精血重塑肉身,“你可知这鼎里封印着……”
“我知道你在等初代剑主的剑灵复活。”陈砚的剑尖挑起妖王残魂,“但你忘了,我才是星渊正统。”他突然捏碎手中的星渊令,碎玉化作漫天星光注入鼎身,九座巨鼎轰然倒塌,露出底下镇压的初代剑主尸骸。
尸骸的眉心嵌着陈砚的青萍剑,正是他在噬星台斩出的那剑。陈砚伸手抚过尸骸的面容,发现与黑袍人竟有七分相似——原来初代剑主在封印妖王时,早已将自己的暗面剥离。
“三千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初代剑主的剑灵从尸骸中升起,他的虚影与黑袍人重叠,却多了几分慈悲,“星渊需要纯粹的光,而你……”
“而我选择成为光本身。”陈砚打断他,将青萍剑刺入自己心口。星图纹路顺着血脉蔓延全身,他的皮肤下浮现出星渊星河,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一颗星辰。
初代剑主的虚影突然颤抖:“你疯了?这样会被星辰之力反噬!”
“反噬?”陈砚的瞳孔映出漫天星斗,“你看,星辰在为我加冕。”
话音未落,星渊的星辰同时转向北境,九万八千五百三十一道星光穿透云层,在陈砚背后凝成星渊之翼。他随手一挥,九座巨鼎化作齑粉,妖王残魂被星光碾压成灰,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
“玄甲军听令!”陈砚的声音带着银河倾泻的威势,“将北境妖巢改造成星渊第七十二座分殿,所有妖物……”他突然停顿,目光落在冰原深处——那里有十万妖修正跪在地上,他们的额间都浮现出星图纹路。
“我们愿降!”为首的妖修磕头时撞碎了冰面,“三日前星渊少主的剑影划过天际,我们的妖纹就变成了星图。”
陈砚的青萍剑突然自动出鞘,悬浮在十万妖修头顶。剑身的星图纹路投射出星渊的天道法则,所有妖修的妖力都被净化成星力,化作十万光点融入陈砚体内。
“原来如此。”他轻声自语,“星渊的剑不仅能斩妖,还能渡妖。”
就在这时,冰原深处传来闷雷般的震动。陈砚望去,只见一道青铜门缓缓升起,门上刻着与青萍剑相同的星图,门缝里透出的气息让他灵魂震颤——那是比初代剑主更古老的力量。
“少主,这是星渊禁地‘天渊’的入口。”玄甲将军单膝跪地,“传说初代剑主就是从这里获得的力量。”
陈砚伸手触碰青铜门,门内突然伸出一只布满星图的手,将他拽进了门内。玄甲军想要追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退。
门内是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星殿,殿中央立着一块星图碑,上面刻着星渊历代剑主的名字。陈砚的名字排在最后,却比所有人的名字都要璀璨。
“欢迎回家,第九十九代剑主。”星图碑突然开口,“我是星渊天道意志。”
陈砚的青萍剑自动插入碑座,剑身的星图纹路与碑上的星图产生共鸣。他的识海中突然涌入海量信息——关于星渊的起源、初代剑主的秘密,以及三千年前景天大帝封印的真相。
“原来……我才是真正的封印。”陈砚喃喃自语,“青萍剑是钥匙,而我是锁。”
星图碑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星核——那是整个星渊的力量源泉。陈砚伸手握住星核,星图纹路顺着手臂爬满全身,他的身影逐渐透明,与星渊融为一体。
“当你走出这扇门,你将成为星渊天道的化身。”星图碑的声音带着欣慰,“去完成你的使命吧,陈砚。”
陈砚的身影消失在星核中,青铜门缓缓关闭。门外,十八万玄甲军正跪在地上,他们的铠甲上浮现出与陈砚相同的星图纹路。
“少主已成天道。”玄甲将军喃喃自语,“星渊……终于归一了。”
北境冰原突然剧烈震动,陈砚的身影从星核中显现,他的瞳孔里流转着整个星渊的星河。他随手一挥,北境妖巢化作星渊分殿,十万妖修变成星渊修士,就连暴风雪都变成了闪烁的星尘。
“现在,”陈砚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该去见见那些躲在幕后的老朋友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星尘中,只留下一道金色的轨迹,如同星渊的星河般璀璨。而在星渊议事殿,七位长老的虚影突然浮现,他们的铠甲上重新焕发出纯净的星图纹路。
“第九十九代剑主已成天道。”天枢长老喃喃自语,“星渊……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陈砚的身影出现在南境村落时,正赶上村民们在重建家园。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孩子们在星尘中追逐嬉闹,突然露出一丝微笑。
“陈砚哥哥!”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跑过来,手里举着用星尘编的花环,“这个给你!”
陈砚接过花环,星尘在他指尖化作青萍剑的模样。他望向天际,那里正有一颗流星划过,与他眼中的星河遥相呼应。
“谢谢。”他轻声说,“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剑。”
小姑娘咯咯笑着跑开,陈砚的身影逐渐融入星尘。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已经成为了星渊的天道,成为了两界的守护者。
“师父,”他轻声说,“我会让星渊重现辉煌,也会让那些躲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魉,永远消失在光明之下。”
星尘渐散,只留下老槐树上的星图纹路,如同陈砚的承诺般永恒。而在星渊深处,星核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照亮了整个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