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站在伦敦塔桥上,风吹着他的衣服。他低头看表,屏幕上的红点在闪——系统提示签到地点就在地下金库入口。但今天游客路线改了,警卫也多了两倍。
他把冲锋衣反穿,戴上帽子,混进一群拍照的游客里。手机已经没信号二十分钟了,联系不上岑疏影。他知道她在东京等消息,但现在什么都发不出去。
他走到西边的古炮台区域,一根石柱的影子刚好挡住监控死角。一个皇室卫兵正要换岗,脚刚抬起来,江临川立刻冲进限制区。他靠在石柱边,闭上眼,启动程序。
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串数据。
【签到成功:获得「英格兰银行地下金库通行密钥」及「国债做空优先权」】
三秒后,信息加载完。他睁开眼,手指快速滑动虚拟界面,确认权限没问题。他接通加密频道,声音压得很低:“疏影,通道开了,准备切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岑疏影的声音响起:“收到。晴空塔这边有拦截,正在处理。”
江临川收起设备,转身离开。他没有回头。任务完成,下一步是配合她执行双城打击。
东京晴空塔顶层观景台,岑疏影刚走进玻璃舱,就被两个便衣拦下。他们亮出证件,说检测到她身上有高危电子信号源,要现场检查。
她没说话,左手轻轻碰了下耳垂。珍珠耳钉滑进手表接口,手指一按。
安检仪屏幕马上变成雪花。两人低头看设备时,她拿出一张金色卡片递过去。这是国际资本通行令,七国集团联合认证,很少有人能拿到。
两个便衣对视一眼,让开了路。
她走进观景舱,脚下是整个东京的灯光。远处能看到富士山。她看着窗外,轻声说:“临川,我进来了。”
说完,她左手拨了一下表冠。系统微微震动。
【触发「日元狙击程序」:可在未来12小时内分三波抛售日债期货】
她调出执行序列,设第一波抛售时间就是现在。全息屏上的汇率曲线开始跳动。她按下确认键,看向通讯窗口里的江临川:“第一波,现在。”
伦敦街头,江临川打开全息投影。画面分成两边,左边是英镑兑美元走势,右边是日元期货市场的实时数据。
他按下腕表按钮。
几乎同一时间,岑疏影也在东京确认执行。
英镑汇率立刻下跌。五分钟后,跌幅达到18%。英国财政部紧急开会,财政大臣拍桌子大喊,要求用外汇救市。
没人注意到,女王的经济顾问冲出会议室时撞到了墙,额头流血。他扶着墙站不稳,嘴里反复念一组数字——那是三十年期国债的清算代码。
东京这边,首相官邸灯火通明。央行行长拒绝调整利率,说系统出问题了。数据显示,市场经历三次熔断后强行重启。
第七个茶杯摔在地上。
首相站在窗前,看着电视里的金融市场崩盘画面,手还在抖。
江临川关掉投影,路灯照在他脸上。他站在桥边,风吹着衣服。腕表蓝光稳定闪烁,数据包已锁定。
他打开通讯,给私人航司发消息:备机,直飞纽约。
下一阶段行动必须在美国进行。他不能回国,也不能久留。
岑疏影还在运行程序。第二波抛售四小时后开始,第三波再隔六小时。整个日本金融体系会慢慢失去流动性。
他抬头看天空。云很薄,看不到星星。
手机震动。
是岑疏影打来的。
“英国反应比预想快,他们想用离岸美元池补救。”她说,“我已经改了参数,增加震荡频率。”
“明白。”他答,“你控制节奏,别让市场反弹。”
“还有件事。”她顿了顿,“周媛查到一笔资金流向,名义是从朝鲜买稀土,实际收款方是‘秃鹫基金’剩下的账户。”
江临川眼神变冷。
“维克多死了,但钱还在动。”
“对。九爷当年洗出去的钱,有一部分正回到东南亚。”
“标记那个账户。”他说,“等第三波结束,我会让灰雀去查。”
“好。”
电话挂了。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走向路边的黑色轿车。司机没下车,只按了按钮,后座自动打开。
车灯亮起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应该是金库发现了异常访问。但他留下的痕迹都是假的,查不到真实身份。
车子启动,开往机场。
东京晴空塔内,岑疏影靠着玻璃墙站着。手表温度降下来了,进入休眠模式。屏幕上最后一行字写着:“第二波准备就绪”。
她摘下手表,放在金属台上。冷却风扇自动开启,发出轻微声音。
观景厅里只有她一个人。游客早就被疏散,安保在外围待命。
她走到窗前,看着城市灯光。这座城市曾经不要她,现在却成了她的武器平台。
手机响了。
是周媛。
“林野醒了,他说导弹发射车上有改装痕迹,那种技术不是岑世昌的人能掌握的。”
“是谁做的?”
“车载系统用了‘暗影’旧版驱动,外面加了新壳。”
岑疏影盯着窗外。
苏棠。
但她不知道这是警告,还是挑衅。
手机又震了。
系统提示:日元流动性冻结进度47%,预计两小时后达到临界点。
她重新戴上手表,走回操作台。
手指刚碰到面板,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来源未知。
内容只有四个字:
“他醒了”
她静静看着这四个字,没动。
三秒后,屏幕自动清除,恢复原样。
她深吸一口气,输入指令:“启动追踪反制协议。”
系统开始逆向查找数据源头。
十分钟后,定位出现在北太平洋一片海域,坐标和一座废弃核潜艇基地高度吻合。
她立刻拨打江临川电话。
“你还不能走。”她说,“苏棠的信号出现了,在水下三百米。”
江临川刚上飞机,安全带还没扣好。
“你说什么?”
“她没死。”岑疏影看着地图上的红点,“她的意识碎片连上了某个军事级主机,正在向外泄密。”
“泄的是什么?”
“所有签到点的历史记录。”
江临川猛地站起来,对空乘说:“飞机掉头,先去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