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以无可争议的“正宫”之姿,坦然面对林凡身边这些或强势、或英气、或柔美、或妩媚的女性,举止得体,言语有度,既明确宣示了主权,
又没有丝毫盛气凌人或流露出小家子气的嫉妒,反而显得大气从容,智慧内蕴,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甚至让旁观者心生敬佩。
而林凡将她安排在身边最重要的位置,以及介绍时的顺序、语气和内容,都无声却有力地印证并巩固了她的绝对地位。
经过这番交锋,在场所有明眼人都心知肚明,林凡身边那个最核心、最亲密的位置,已经有了它不可动摇的主人。
庆功宴在表面和谐、内里心思各异的氛围中,终于落下了帷幕。
宾客们带着满足、感慨或复杂的心情陆续寒暄告别,最终,喧嚣散尽,酒楼门口华丽的灯光下,林凡身边再次聚集了五位环肥燕瘦、各具风情的绝色美女。
清冷的夜风吹拂,却吹不散空气中那几乎凝滞的、混合着香水、酒气与无形较量的微妙气息。
接下来如何安排,成了摆在林凡面前最现实,也最考验他智慧和决断力的难题。
几位女性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他身上。
许桃花心有不甘,借着几分酒意壮胆,走到林凡身边,身体似有意似无意地靠近,声音带着刻意揉碎了的柔媚与一丝楚楚可怜:
“小凡,你看……
这么晚了,天又黑,回村的路又远又不安全,我在镇上也没个固定的落脚地方……”
她想利用女性的柔弱和林凡的情谊,制造独处的机会,做最后的挣扎。
叶倾城语气依旧清冷,但理由充分且无法拒绝:
“林凡,关于下一步桃源药业进军省城高端市场的初步构想和资源对接,我需要尽快和你敲定一下大方向和时间表。
市场不等人。”
工作,永远是她最擅长也最正当的借口,带着商业女王不容置疑的强势。
楚红绫则抱着双臂,身姿挺拔,理由更是冠冕堂皇,带着职业的严肃性:
“周建国案虽然主体已经侦结,但牵扯出的其他几条关于经济犯罪的线索,市局经侦支队那边很重视,
后续可能还需要你以关键证人或者线索提供者的身份协助。我们最好提前沟通一下细节,做到心中有数。”
警察的身份让她的话带着天然的公信力和分量。
夏小柔一如既往的怯生生模样,却在酒精和内心渴望的驱使下,
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轻轻拉住林凡的衣角,仰起小脸,眼中满是担忧与依赖:
“林凡哥,你、你今晚喝了不少酒,绝对不能开车了。
回诊所休息吧,我……我可以照顾你……”
她的理由最朴实,也最直接,带着全然的关心。
而苏雪,自始至终,只是静静地站在林凡身侧,一只手轻轻地、却坚定地挽着他的胳膊,
没有说任何话,甚至脸上还带着那抹温婉如初的笑意,目光平静地扫过其他几人。
但正是这份沉静、坦然与绝对的确信,以及她身上那经过刚才交锋已然无可争议的“正牌女友”光环,形成了一种强大而无形的气场。
她不需要任何理由,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理由,让其他任何人的要求,在此刻都显得像是在挑战一种既定的、不容置疑的秩序。
林凡看着眼前这五位皆与他有着不同情感牵连和纠葛的女子,她们的目光如同交织的网,将他笼罩。
一个荒诞而极具诱惑力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窜起的火苗,不由自主地闪过他的脑海——
若能左拥右抱,大被同眠,享尽这齐人之福,坐拥群芳,怕是古往今来的帝王将相,也不过如此吧……
这念头带着原始的征服欲和极致的感官刺激,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但这念头刚升起,就如同被冰水浇头,被他自身强大的意志力和理性狠狠掐灭。
且不说现实社会的伦理道德、法律底线绝无可能允许,单看眼前——
苏雪那清澈见底、充满全然信任的眼神,叶倾城隐含锋芒的冷静审视,楚红绫洞悉一切的锐利目光,夏小柔卑微的期待,以及许桃花不甘的纠缠……
这念头若有一丝一毫的泄露或迟疑,立刻就是天翻地覆、彻底爆发的结局。
那简直是自寻死路,足以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
他深吸一口微凉而清冽的夜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与锐利。
他知道,此刻必须拿出绝对的魄力与果决,快刀斩乱麻,平衡好这复杂无比的局面,任何犹豫和暧昧都是致命的。
林凡的目光最终与身旁的苏雪对视一眼,从她眼中看到了全然的信任、支持与理解,甚至还有一丝鼓励。
这让他心中一定,思路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他首先看向借酒装痴的许桃花,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甚至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
“桃花姐,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也喝了不少。
回村确实不方便,也不安全。”
他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递到她面前,动作干脆利落,
“我已经在旁边的‘维也纳大酒店’给你订好了一个最好的套房,这是房卡,你直接过去休息吧,所有的费用我都已经结清了。”
他提前就做好了周全的安排,既解决了她提出的实际困难,也毫不拖泥带水地断绝了她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同时给予了一定的照顾(最好的套房)。
许桃花看着递到眼前的房卡,又抬眼看向林凡那平静无波却坚定如磐石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任何她所期待的犹豫或暧昧。
她再瞥了一眼安然挽着林凡、气定神闲的苏雪,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过这座无形的大山。
满腔的不甘、酸涩、失落与一丝怨怼,最终化作一声意味复杂的、几乎听不见的轻哼。
她咬了咬丰润的下唇,眼神黯淡地接过房卡,终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猛地扭转身,
踩着细高跟,步履有些踉跄地、带着一股落寞与狼狈,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酒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