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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内弥漫的腐朽尘埃气味尚未散去,木子伊背靠冰冷的墙壁,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左肩的伤口在毒素侵蚀下,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钝痛和麻木,每一次心跳都像在敲打着一面破鼓,提醒他时间的紧迫和身体的极限。他扫视着仅存的四名手下——铁头包扎的胳膊渗着暗红,阿贵腿上的毒镖尾羽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瘦猴和老疤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蜡黄。疲惫刻在每个人的眼底,但那份同生共死的信任,是支撑他们走到此刻的唯一支柱。

“兄弟们,”木子伊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压过了库房内死寂的压抑,“缓过一口气,该动身了。这地方……留不得。”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被杂物堵死的门缝和高窗,那上面细微的刮擦声如同悬顶之剑,始终未曾消失。“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我们得走出去,找到那条能把证据送上去的路!为倒下的兄弟,为Z市,讨个公道!”

手下们无声地点头,眼中疲惫被决然取代。他们挣扎着起身,活动着僵硬麻木的四肢,尽量不发出声响。铁头和瘦猴默契地移动到门后,小心地搬开顶门的重物,每挪动一点,都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老疤守在窗下,短刀紧握。阿贵咬着牙,单腿支撑着身体,靠在墙边警戒。

木子伊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外面通道的昏暗光线如同浑浊的河水涌了进来,带着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潮湿石壁、旧木和远处隐约飘来的皂角与血腥气的复杂味道。通道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似乎有模糊的脚步声,时断时续,分不清是巡逻的官兵还是索命的鬼魅。脚下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坑洼不平,积水泛着幽光。

“走!”木子伊低喝一声,率先闪身而出,身形贴着冰冷的墙壁阴影移动,每一步都轻盈如猫,却又带着重伤下的沉重。手下们紧随其后,铁头和瘦猴断后,迅速将门掩上,尽量不留下明显痕迹。他们如同几道融入阴影的游魂,在迷宫般的官府回廊与偏僻甬道中穿梭。

每一次转角都像在赌命。每一次远处传来的声响都让心脏骤停。木子伊凭借超人的记忆力和对官府布局的模糊了解,带领众人避开主要通道,专挑那些废弃、狭窄、堆满杂物的偏僻角落潜行。空气中腐朽的气息越来越浓,墙壁上的霉斑如同诡异的图腾。

终于,在一处被半堵倒塌假山石和茂密枯藤遮蔽的、几乎被遗忘的废弃小院角落,木子伊停了下来。这里三面高墙,一面是假山石遮挡,仅容几人勉强藏身,地上积着厚厚的落叶和尘土。

“这里暂时安全。铁头、瘦猴,警戒外围,注意高处和来路。老疤,你居中策应。阿贵,你坐下休息,处理下伤口。”木子伊迅速布置,语气不容置疑。他则迅速蹲下身,从怀中贴身取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仅有巴掌大小的物件——那是一个经过特殊改造、能进行短距加密传讯的微型通讯器(类似蜂鸣器或某种设定好的符石共振装置,结合武侠设定),也是他与外界最重要的秘密联络渠道。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因毒素而翻涌的恶心感,手指在装置复杂的纹路上快速而稳定地敲击着,发出极其微弱、特定频率的嗡鸣。

**联络盟友:**

讯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短暂的沉寂后,另一端传来了回应。木子伊将微型通讯器紧贴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

“是我,木子伊。兄弟们,我已取得灰道勾结商会的铁证!但……代价惨重,据点暴露,伤亡过半。此刻我藏身官府之内,灰道杀手‘影牙’如跗骨之蛆,正在官府内大肆搜捕!他们行事疯狂,冲击官衙,灭口之心昭然若揭!”

通讯那头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木兄弟!”一个熟悉而洪亮的声音(如铁拳帮帮主洪铁)充满急切,“官府?!你…你如何了?伤势如何?那些狗娘养的杀手竟敢闯官衙?!真是无法无天!”

“我暂时安全,但伤在身,毒未解。”木子伊言简意赅,“听着,灰道此番受挫,必疯狂反扑!你们所有人,务必立即进入最高戒备!加固据点,收缩人员,取消一切不必要的集会和外联!他们极可能对你们下手,栽赃、暗杀,无所不用其极!还有,”他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沉重,“立刻通知我们在城外的亲眷!让他们放下一切,立刻转移!去我们预留的‘安全屋’,或者…分散到绝对信任的乡野亲朋处!一刻都不要耽搁!灰道的手段…你们知道!”

短暂的沉默后,几个坚定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明白!木兄弟放心!我们这就安排!”

“他娘的!敢动我们家人?跟他们拼了!”

“木兄弟,你自己千万保重!证据的事要紧,但你的命更要紧!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只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豁出命去,杀进官府接应你!”

听着这些带着愤怒、担忧却无比坚定的声音,一股滚烫的热流涌入木子伊冰冷的心口。他喉咙有些发紧:“好…好兄弟!稳住阵脚,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等我消息!”

**联络子山月:**

切换到另一个特定的加密频率,木子伊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再次敲击讯号,等待的时间仿佛格外漫长。

“山月,是我。”当那个清冷却隐含焦灼的熟悉声音终于响起时,木子伊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担忧。

“子伊!”子山月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在哪里?安全吗?我听说…听说城西官衙那边有剧烈打斗声,还有…还有灰道的人影!是不是你?你受伤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木子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现在在官府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灰道确实疯了,想灭口夺证。山月,你那边…家族如何?压力是不是更大了?”他最担心的就是她。灰道在官衙吃了亏,必然百倍地向子山月家族施压。

子山月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却透着一种磐石般的坚韧:“他们…跳得更凶了。几个老顽固联合起来,指责我引火烧身,连累了家族声誉,甚至有人提议…将我禁足宗祠,交出与你的所有联系。但,”她语气陡然转强,“我撑得住!父亲虽未明言支持,但也未曾松口处罚。子伊,你不必为我分心!证据要紧!你在官府内,如履薄冰,务必小心再小心!找到陈明远了吗?”

“还没,正在设法。”木子伊心中既心疼又欣慰,“山月,你千万保护好自己!若家族内有人对你不利,或灰道敢直接伸手…你立刻联系我,或者动用我们约定的紧急渠道!不要硬扛!”

“我自有分寸。”子山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专心做你的事。记住,活着把证据送上去!我在等你…平安的消息。”

简单的对话,却饱含着无需言说的信任和牵挂。结束通讯,木子伊感觉被毒素侵蚀的身体似乎也注入了一丝力量。

回到手下们中间,铁头等人已在角落构筑了简单的防御工事,用石块和枯枝伪装。木子伊摊开一张早已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的官府简易地形图(这是他凭借记忆和之前观察绘制的)。

“兄弟们,盟友们已收到警告,会加强戒备。山月…她也暂时无恙。”木子伊指着地图上他们现在的位置,“灰道的杀手像疯狗一样在咬,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找到那个能捅破天的‘点’——按察副使陈明远!”

“老大,怎么找?我们像没头苍蝇。”瘦猴皱眉道。

“不能硬闯,只能智取。”木子伊目光在地图上巡梭,“我们需要眼线,需要情报。了解官府内的人事、派系,特别是陈明远大人的日常行踪、喜好、以及…他身边真正可信的人!”

他迅速做出安排:

* **瘦猴:** 心思最活络,观察力强。负责乔装成收泔水或倒夜香的杂役(这类人身份低微,行动相对自由,不易引人注目),重点观察低级吏员聚集的茶房、膳房,从他们的闲谈中捕捉信息,留意是否有异常调动或紧张气氛。

* **铁头:** 体格健壮,扮作临时被征召来搬运重物的苦力(官府修缮常有)。目标区域:库房、工料场,接触工头、监工,留意近期是否有特殊警戒或人员出入限制,特别是通往核心衙署的区域。

* **老疤:** 面相老成,经验丰富。设法接近马厩或车轿房(如装作寻找丢失的牲口或帮闲),从车夫、马夫口中打探官员出行规律,尤其是陈明远副使的仪仗何时出动、常去何处。

* **阿贵:** 腿伤不便,留守据点,负责警戒和保护证据(木子伊的剑)。同时利用位置隐蔽的优势,持续监听周围动静,记录任何可疑人员或信号。

“记住!”木子伊目光如炬,扫过三人,“你们不是去拼杀,是去当聋子、哑巴和瞎子!多看,多听,少说,甚至不说!任何引起怀疑的举动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一旦感觉不对,立刻放弃,按约定路线撤回!一个时辰后,无论收获如何,必须返回此地汇合!”

三人郑重点头,迅速换上准备好的破旧衣物,脸上抹上尘土,很快便融入官府底层杂役的灰色背景中,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木子伊和阿贵背靠假山石,神经紧绷如弦,倾听着风吹草动。官府的夜,并不宁静。远处隐约的梆子声、巡逻队的脚步声、甚至不知何处传来的压抑争吵声,都让这方寸之地显得危机四伏。

一个时辰仿佛过了数年。终于,瘦猴第一个悄无声息地摸了回来,脸色凝重。

“老大,膳房那边几个书吏在嘀咕,说灰道这次动静太大,上面(指高层)很恼火。但有人提到…‘陈阎王’(陈明远的外号)好像称病没露面,他手下的亲兵营倒是戒备森严,调动频繁。还有…他们提到一个名字,叫‘李师爷’,好像是陈大人身边很得信任的一个幕僚,今天下午行色匆匆地去了趟按察司后院。”

木子伊眼神一凝:“李师爷…按察司后院…” 这是个重要线索!

接着是铁头,他一身汗味,装作疲惫的苦力模样。

“工料场那边在紧急加固通往按察司衙署西侧院的几处围墙!监工骂骂咧咧,说是上头的命令,嫌那几处墙太矮太旧。时间就在…傍晚时分,我们突围进来之后不久!” 铁头喘着气,“而且,库房那边守卫明显增加了,盘查得很严,特别是运送文书卷宗的。”

最后是老疤,他脸色有些发白。

“马厩那边…气氛不对。几个老车夫在角落里嘀咕,说今天傍晚有辆挂着普通灯笼、但车辕是上等铁梨木的马车悄悄从后角门出去了,没走官道,钻了小巷,赶车的是个生面孔,但手法很老练。他们猜…可能是哪位大人微服出行。时间…大概在官衙前院厮杀声刚停不久。”

木子伊的大脑飞速整合着这些碎片:

* 陈明远“称病”却暗中调动亲卫营?反常!

* 心腹幕僚李师爷在敏感时刻去按察司后院(可能是档案库或秘密会面点)?

* 紧急加固靠近按察司西侧院的围墙?是防外贼(杀手),还是…防内鬼?

* 傍晚有低调马车秘密离府?目的地不明!

**结论:陈明远很可能并未真正“称病”,而是在暗中部署!他或许已经知道官衙内的变故,并且采取了行动!那个秘密离府的马车,极有可能是他本人或其绝对心腹!**

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在木子伊心中燃起。陈明远在动!这说明他并非毫无察觉,甚至可能在等待契机!

然而,就在这时!阿贵猛地低吼:“老大!有动静!西南方向,至少七八个人!脚步很轻,但很快!朝这边来了!”

木子伊瞬间汗毛倒竖!刚刚燃起的希望被冰冷的杀机瞬间浇灭!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简易地图塞入怀中,低喝:“撤!按备用路线!快!”

众人如同惊弓之鸟,立刻起身。但就在他们准备转移的刹那——

“嗖!嗖!嗖!”

数道淬毒的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地从他们刚刚警戒的假山石上方和枯藤缝隙中射来!目标直指木子伊!

“影牙”杀手!他们如同真正的幽灵,竟已无声无息地摸到了如此近的距离!

“小心!”铁头怒吼一声,猛地将木子伊撞开!一支毒箭擦着他的肩胛飞过,带起一溜血花!

“呃!”阿贵本就行动不便,腿部再次中箭,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瘦猴和老疤挥动武器格挡,金铁交鸣声在寂静的小院中刺耳响起!

“木子伊!交出东西,留你全尸!”一个冰冷如毒蛇吐信的声音从阴影高处传来。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围墙、假山石后现身,彻底封死了所有退路!为首一人,正是那个阴鸷的银蛇纹头目!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淬毒的棱刺,眼神如同盯着垂死的猎物。

“做梦!”木子伊咬牙,软剑瞬间出鞘,剑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兄弟们,拼了!撕开一道口子!”

惨烈的短兵相接瞬间爆发!狭窄的废弃小院成了修罗场。木子伊强压伤势和毒性,剑光如电,每一招都带着搏命的凶狠,逼退近身的杀手。但杀手配合默契,人数占优,铁头、瘦猴、老疤为了保护木子伊和阿贵,瞬间便添新伤,险象环生!

“向东北角!撞开那扇破门!”木子伊在格开一记致命的腕刃后,嘶声吼道!他注意到东北角有一扇被木板钉死、看似废弃的院门。

铁头怒吼一声,如同蛮牛般用受伤的肩膀狠狠撞向那扇腐朽的木门!

“轰隆!”一声闷响,木板碎裂!露出后面一条更狭窄、堆满废弃杂物、散发恶臭的排水沟旁的夹道!

“走!”木子伊一把扶起几乎无法行走的阿贵,瘦猴和老疤拼死断后,几人连滚带爬地冲入夹道!

杀手们紧追不舍,但狭窄污秽的夹道限制了他们的合围。木子伊等人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身后是杀手冰冷的追击和不时射来的暗器。他们如同丧家之犬,在官府的“下水道”里亡命奔逃。

不知跑了多久,甩脱了多少次追击,当身后暂时没了声息时,他们发现自己闯入了一个更加荒僻、几乎被藤蔓完全吞噬的废弃小院。院中有一口枯井,几间屋顶塌了一半的破屋。

“暂时…安全了…”木子伊将阿贵放下,自己也靠着一堵断墙滑坐下来,剧烈喘息,眼前阵阵发黑。左肩的伤口麻木感已经蔓延到半个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这里是他最后的备选联络点之一,也是他计划中,尝试接触陈明远亲信的“b计划”所在——传说那位李师爷有个远房亲戚曾在此处当差,留下过一条极其隐秘的联络渠道。

木子伊强撑着最后的精神,按照一个极其复杂的、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古老方式(如:在枯井某块特定的砖石上,以特定的节奏敲击七长三短),发出了代表“十万火急、事关重大”的求援信号。

时间在死寂和剧痛中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就在木子伊几乎要绝望,怀疑这条渠道是否早已失效或暴露时——

一个穿着不起眼灰布长衫、面容普通得像衙门里任何一个抄写文书的中年人,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坍塌的院门阴影处。他目光平静无波,扫过木子伊等人狼狈不堪、血迹斑斑的样子,最后落在木子伊紧握的剑柄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木公子?”中年人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正是在下!”木子伊心中一凛,强撑着站直身体,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对方,“阁下可是李师爷遣来?”

中年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公子深夜以此等方式求见,所为何事?此地虽僻静,亦非万全。”

木子伊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地低声道:“事关重大,牵涉Z市根基!在下手中握有灰道与三大商会勾结,走私禁品、侵吞官银、草菅人命的确凿铁证!此物足以撼动Z市!然,灰道已察觉,穷凶极恶,不惜冲击官衙灭口!在下与兄弟浴血突围,身负重伤,仍被‘影牙’杀手追杀至此!证据在此,”他手按剑柄,目光灼灼,“恳请面呈陈明远陈大人!唯有陈大人,方能主持公道,拨乱反正!望阁下代为通传,木子伊……泣血叩请!”他并未真的下跪,但那语气中的悲怆与决绝,足以撼动金石。

中年人(李师爷的心腹)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古井无波,但那双看似平凡的眼睛深处,却仿佛有惊涛掠过。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扫过木子伊染血的衣襟和紧握的剑柄,又掠过地上奄奄一息的阿贵和勉力支撑的铁头等人。

“冲击官衙…‘影牙’杀手…”中年人缓缓重复了这几个词,声音依旧平稳,却似乎重若千钧。“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公子稍安勿躁,在此处隐蔽,切勿再暴露行踪。在下需即刻回禀。”他没有说回禀谁,但意思已明。

“有劳阁下!”木子伊抱拳,心中巨石稍稍落地,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对方没有承诺,没有保证,只有一句“回禀”。而灰道的杀手,随时可能嗅着血腥味追来。

中年人微微颔首,身影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院外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院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夜风吹过枯藤的呜咽,和伤者压抑的喘息声。木子伊靠着断墙,缓缓滑坐在地,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剑,又望向无尽的黑暗。

**等待。**

这比厮杀更煎熬。希望如同风中之烛,微弱,却倔强地燃烧着。下一步是生门,还是更深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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