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当前，小豆丁充耳不闻。
苏青轻轻推了推她：去不去？
二溜子！小豆丁嘟囔了一句，又埋头继续吃起来。
苏青无奈地笑了笑，确认炭火安全后关上门去参加会议。
院子 ** 的桌前坐着三位大爷：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
对面长凳上坐着何雨柱，旁边是许大茂和娄晓娥夫妇。
刘海中开场道：今天开会就为一件事，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偏巧傻柱家正炖着鸡。
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后决定开大会解决。
现在请壹大爷主持。
易中海威严地扫视全场：何雨柱，老实说，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何雨柱矢口否认。
许大茂立即质问：那你锅里这只鸡哪来的？
菜市场买的！
阎埠贵插话道：朝阳菜市场来回要40分钟，你几点下班的？
面对缜密推问，何雨柱哑口无言。
这时刘海中打圆场：也可能这鸡不是傻柱偷的。
“大家都知道他是第三轧钢厂的厨师，说不定这只鸡是从厨房带回来的。”
刘海中记仇，何雨柱之前让他丢脸的事，他可没忘。
何雨柱立刻反驳：“贰大爷，话可不能乱说！我偷许大茂的鸡没事，要是动厂里的东西，那可就严重了，您别诬陷人。”
眼看气氛紧张，易中海赶紧打圆场：“厂里的事先放一边，现在说的是院子里的事。
何雨柱，我再问你一次，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瞥了眼不远处的秦淮茹，注意到她眼中的慌乱。
他知道偷鸡的是谁，但不能说。
无奈之下，他只能咬牙承认：“就算是我偷的吧。”
14，棒梗偷鸡？
几位大爷一听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算是’？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就不是！”
易中海瞪了何雨柱一眼，“你觉得大伙儿会冤枉你？”
刘海中追问：“傻柱，你老实说，到底是不是？”
阎埠贵补充：“别拐弯抹角，直接说！”
何雨柱咬牙：“是！”
“是什么是？说清楚！”
易中海气得直摇头，心里暗骂何雨柱不识好歹。
作为绝户，易中海一直把何雨柱当养老依靠，自然想护着他。
丢鸡不是大事，只要咬死不认，谁也没办法。
但何雨柱满脑子都是秦淮茹哀求的眼神，根本顾不上易中海的暗示。
为了不让她为难，他决定背下这口锅。
就在他准备再次承认时，苏青突然插话：“壹大爷，傻柱这么不情愿，可能真不是他干的。”
易中海眼前一亮：“你知道 ** ？”
许大茂急了：“不是他还能是谁？鸡在他家炖着，他自己也承认了，人赃并获！”
易中海敲了敲桌子：“让苏青说完。”
何雨柱心里一紧，想到苏青之前回过轧钢厂，难道他看见棒梗兄妹吃鸡了？
这时，苏青说道：“我之前回厂里拿东西，好像看见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在吃东西。”
“之前没在意，现在想想，吃的好像是鸡，你们说这鸡会不会是棒梗他们拿的？”
苏青直接把话挑明，这回可不让傻柱替人背黑锅了。
棒梗欺负自家外甥女，虽说已经教训过他一顿，可总觉得不够解气。
要知道前身姐姐送来的许多东西，都被秦寡妇装可怜骗走了。
这三个小没良心的，白吃了前身那么多好处，但凡有点良心，也该懂得感恩才是。
可棒梗倒好，转头就去欺负小豆丁，下手一点不留情面。
要不是小豆丁护食凶得很，指不定被欺负成啥样。
欺负小孩的事已经打回来了，但这些年被占便宜的账，可得一笔笔慢慢算。
众人听到这话，都用怪异的目光在何雨柱和秦淮茹脸上来回扫视。
难怪傻柱刚才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敢情这鸡是棒梗偷的。
不过棒梗偷鸡关你傻柱什么事？还上赶着承认是自己偷的，莫非这光棍汉真和寡妇有一腿，急着给人家儿子顶罪？
见矛头指向自己儿子，秦淮茹脸色煞白，转头对苏青软声道：“小青，是不是看岔了？我家棒梗向来乖巧，怎么会做这种事？”
说话间不住使眼色，手指暗暗绞紧衣角。
苏青环视四周，见目的已达到，便顺着话茬笑道：“也是，风沙迷眼，可能真看错了。”
现在还没到和寡妇撕破脸的时候——这些年被她蹭走的东西，可都和傻柱一样打了水漂。
要是现在就闹僵，那些东西岂不真成了肉包子打狗？
更何况就算咬定是棒梗，最多也就是当众挨顿骂，不痛不痒的。
倒不如让许大茂来当这个恶人。
果然秦淮茹刚松口气，就听见许大茂跳起来嚷道：“没错！肯定是棒梗！我晌午去后厨时，亲眼瞧见那小子偷了半瓶酱油，傻柱还抄起擀面杖砸他，结果误伤了我！大伙儿说说，偷酱油不是烤鸡吃还能干啥？”
围观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秦淮茹腿一软，心里把儿子骂了千万遍，这混账不仅偷鸡居然还偷公家东西！她六神无主地望向何雨柱，眼底泛着泪光。
傻柱被这眼神看得心头火起，当即指着许大茂破口大骂：“放 ** 屁！谁看见我拿擀面杖打棒梗了？你个缺德冒烟的别血口喷人！”
跟你明说吧，那擀面杖就是冲你去的。
你是秦姐家的小子不？
见有人帮腔，秦寡妇也来劲儿了，扯着嗓子嚷道：
我可没你这样的好大儿。
......
许大茂顿时僵在原地，气得直打摆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家老母鸡让人顺走了！
怎么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小偷还敢指着失主鼻子骂？
这世道还有没有公道了？
你...你们...
许大茂嘴唇直哆嗦，扭头就找刘海中评理：
二大爷您给说道说道，您给主持个公道！
刘海中猛地拍案而起，端起官架子喝道：
傻柱！这是全院的公议场合，容不得你耍横！再敢出言不逊，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那位嘴炮王者当即回敬：哟，该配老花镜赶紧配去！您哪只招子瞧见我骂人了？
连着被说眼瞎，刘海中肺都要气炸了。
暗自发狠今儿要不整死这浑小子，他刘字倒着写。
娄晓娥也气得跳脚：傻柱你别欺人太甚！有你这般作践人的吗？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起哄，都巴望着这场戏能演得更热闹些。
这年头娱乐匮乏，今儿这出够街坊们嚼上大半月的舌根。
眼见场面要乱，本想拉偏架的易中海只得开口：
傻柱，好好说话！不许骂街！
一大爷，我可半句脏话没有！
嘴强王者理直气壮——他们祖安人管这叫文明交流。
眼看易中海还要和稀泥，刘海中急忙截住话头。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老易分明在护犊子，再让他俩唠下去，指不定歪到哪个爪哇国去。
刘海中当即重拍桌案：
傻柱！你这还不叫骂人？
您老赶紧换副水晶镜片去吧！
傻柱又是一记怼回去。
刘海中气得浑身乱颤，血压蹭蹭往脑门上窜，老脸涨得通红。
角落里看戏的苏青琢磨着，刘海中这把年纪，怕是要被这嘴炮王气出脑溢血、半身不遂来。
他暗自咂舌，这祖安战神干架的本事比起骂街可差远了。
就在刘海中要暴起反击时，嘴炮王者又补了一刀：
既然非说我骂人，咱就把这事掰扯明白。
首先，是许大茂诬我用擀面杖打秦姐儿子。
实际上我打的是他许大茂本茂。
这能算我骂人？分明是他自个儿认领当秦姐儿子！
所以说到底，我半个脏字都没蹦！
这番诡辩说得头头是道，
愣是把众人绕得晕头转向。
明明觉着哪儿不对，可就是挑不出毛病。
苏青挑了挑眉，重新打量起这个嘴炮王者。
没成想还是个诡辩奇才。
论吵架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人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讲道理他耍无赖，
你耍无赖他才是祖师爷。
往后要是跟这货对上线...
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要是敢冲自己满嘴喷粪...
直接大耳刮子伺候。
一旁的许大茂突然回过味儿来。
他跟这浑球斗了半辈子，早练就一身应对本领。
方才纯粹是气昏了头，这会儿一琢磨——
** 活见鬼！
我才是苦主啊！
许大茂立刻转过话题，不再纠缠。
“就算你没骂人，我的鸡肯定是棒梗偷的！”
他语气坚决。
秦淮茹反驳：“没证据凭什么赖棒梗？”
许大茂冷笑：“他敢偷公家酱油，就敢偷我的鸡！赔钱吧秦寡妇，这事你别想糊弄。”
“要不然我去厂里举报，说傻柱不仅偷厂里的鸡，还包庇棒梗偷食堂东西！”
他不再和傻柱争执，思路突然清晰起来——
如果鸡是棒梗偷的，那傻柱的鸡就是从食堂拿的。
傻柱经常往家里带东西，往常还能借口是剩菜剩饭，可这次不同。
半只鸡，绝不是节约，而是偷盗公物！
若是捅到厂里，轻则批斗，重则丢饭碗。
想到这儿，许大茂眼睛发亮。
这机会千载难逢，一箭双雕，终于能让傻柱栽个大跟头！
娄晓娥看着闹剧升级，皱起眉头。
她只想找回自家的鸡，不想事情闹大。
她本性善良，心思单纯，不耍手段，做事务求问心无愧。
接济聋老太，宽容邻居闲话，有忙必帮。
此刻她心生不忍，提议道：“把棒梗叫来问问吧，真是他偷的，赔一块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