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青萍将两人请了出去,他们的对话被外面围观的村民听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我们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贼父贼母呀,想把我们长青县百姓的稻种偷到哪里去呀!”
姚老大夫妻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被人称作贼父贼母,赶紧落荒而逃。
“现在你该死心了吧,咱们已经尽力了,县令大人怎么判,那是他的命。”姚老大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咱们现在就是要好好教养二郎,不能让他在对咱们有怨言。
屈青萍坐不住了,她要去一趟大河村,回来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南姐,她把两个孩子留给她娘照顾,和青梧一起赶马车去了大河村,到村尾报上自己的姓名,侍卫赶紧进去禀告,不一会人就出来了。
“屈夫人,大小姐请您进去。”
屈青萍到门口的时候,馨儿已经在门口候着,“萍姨来了,快请进,你来了,怎么没带两个妹妹?好久没见珞珞,好想她。”
她笑着说,“我一会还得回去,就没带来,免得来回折腾,你娘呢?”
“我娘出去办事了,得还一阵子才能回来,萍姨打算在青竹村住多久,娘走的时候说,萍姨如果在娘家住够了,如果不想来大河村,可以去县城郡主府住,也可以提前去府城的府邸住,随萍姨喜欢。”
“我打算过了中秋节,让珞珞在外家过个生辰,然后就去县城等你们,一起去府城,好呀,我娘也似乎打算过了中秋节去府城,到时咱们就一起走。
姨母今天来有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今天姚老大一家去青竹村找我,我这才知道大河村的稻子被人偷了,幸亏县令大人和里正早有预防,不然让他们得手,你娘这两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反而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姚光宗从小就不是个善茬,长大怎会变成这样,亏的还是读书人呢!”
“这姚老大一家人被我们赶走后,还真是无孔不入,竟然求到萍姨那里去了,想让萍姨来给我娘当说客,救她儿子,真是做白日梦。
萍姨可能还不知道吧,姚光宗在科考的时候栽赃陷害姚光祖,被当场抓了现行,取消了考试资格,并且终身不能考试。
后来听说就经常不着家,跟镇上的混混经常混在一起,不知道他们这次偷盗,是他们自己的意愿还是收人指使。
估计这两天县令大人就会审理此案。”
长青县衙,袁县令听差役一说,想让人把这他们十来个人押入牢房,押后再审,第二天,县令在城内及城门口贴出告示,两天后要公开审理大河村稻子被盗一案。
来往县城的各村镇百姓,一听稻种被盗,这还了得,稻种被偷了,他们还种什么,大家奔走相告此事,几乎整个长青县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
到了审案当天,长青县那是人山人海,衙门口人头攒动,挤都挤不动。
犯人一个一个被爱上堂审讯,他们都说是姚光宗说要带他们发一笔大财,事成后每人给10两银子,当知道是去村里偷稻子,他们也不认为是多大的事,不就是割一些稻子嘛,这个很简单。
县令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哪里来100多两银子,这些稻子卖到粮铺也值不了100两,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除非有人知道这些稻子的价值,否则......
最后带上堂的是姚光宗,县令一拍惊堂木,威......武......
“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方,报上名来!”
“草民姚光宗,记住青石镇大河村。”
“你为何伙同他人偷窃本村稻子,还不从实招来。”
姚光宗犹豫了一下,他想起那个男人给他说的话,事情若是成功,给他1000两作为报酬,若是失败了,让他闭紧嘴巴,否则,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大人我们就是没有钱花了,想偷些稻子拿来卖钱,不料事情败露,还请大人责罚。”
“偷什么都比偷稻子更方便快捷,看来你是没有说实话,不用点刑看来你是不会招供。”
“大人,我说的句句实话,还望大人明察。”
“来人,先打20板子。”
一声声板子炒肉的声音传出来,看的围观的百姓心惊胆颤,姚光宗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衙役一点都没有放水,打了个皮开肉绽,看着甚是吓人。
他忍着痛看向县令,”县令,草民说的句句实话。”
“继续上刑!”
老虎凳,夹棍,等用到竹签的时候,他彻底扛不住了,他感觉的自己的灵魂要出壳了,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如招了来个痛快。
“大人,别打了,我,招,我,全,都招。”
姚光宗就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在10几天前,他在镇上和几个朋友喝酒出来,突然来了一个男人,说是有事请自己帮忙,不会让自己白帮,线给了100两银子,让自己招一帮人去大河村偷稻子,事成后在给自己1000两,若是失败就让自己闭紧嘴巴,否则就杀了他。
他想到1000两银,就立刻答应了,自己正好是大河村人,对村里的了如指掌,于是他就找了自己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每天带着他们在镇上吃吃喝喝,后来他就回村打听什么时候收稻子,于是,就晚上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去收稻子。
忙活了一晚上,正准备装车,就被抓住了。
“大人,我这次说的绝对是真,要是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县令这次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让他在口供上签字画押,让亲来画师,让他把那人的长相描述出来。
等画完,县令立刻让人把画像贴出去,全城通缉,并对一干人犯做出判决,因他们偷的是高产粮种,判处他们牢狱一个月,一个月后流放3000里,10年期满后回。
大家都拍手称快,白腊梅的心也放下了,她的儿子不会死,只要撑过10年,就还能回来,她得回家赶紧准备一下,等他走得时候,给他带上殊不知,这也是姚光宗最后的归宿。
他和姚老大兴冲冲的往回赶,到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小儿子,姚光耀撇撇嘴,当头就给他们泼了一头冷水,他受了那么重伤,恐怕到不了流放地,就得死在路上,你们呀别高兴的太早。
白腊梅冲过去就给了姚光耀一个耳光,“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狠心的话,这是盼着你大哥去死吗,你们我可是亲兄弟,都是娘捧在手心里的宝。”
姚光耀只是呵呵呵一笑,转身走了,他去找姚老四,以后他就要拿姚老四来对付自己的爹娘。